“不可,顧大人,他們當中有可能藏了晉王府的人,應該先抓起來,等將軍審問後發落。”劍竹立刻阻攔。

屋裏,樓棄將人放在**平躺,用力在她胸膛上摁壓,再輕拍了拍女人的臉頰,“薑梨滿醒醒!”

手指掐住她人中,使勁用力,然後捏住她嘴巴給她渡氣,一下又一下。

“咳咳……”薑梨滿咳了聲,吐出好幾口水。

睜開眼睛,朦朧中看到樓棄的臉,以為是做夢。

“薑梨滿,誰讓你跑來酒樓!”

男人怒聲砸來,薑梨滿耳朵嗡嗡響了一下,腦子暈乎乎的,冰冷的身子也開始發燙。

不是做夢……真的是樓棄。

他怎麽會在福瑞樓?!

“我好難受……幫幫我。”薑梨滿覺得滿身,顧不得他憤怒的眼神,伸手抱住男人,笨拙地吻他。

樓棄卻是不讓她碰,偏頭躲開,將她拎起扔進浴桶裏。

冰冷的水瞬間讓她清醒。

“給我老實待在裏麵反省。”樓棄心裏沒辦法忘掉昨晚上,女人嘴裏念著趙縉的事。

一邊跟他睡,一邊念著別的男人。

這種三心二意的女人,他不會再碰她了!

讓人把她打發走,她卻跑到酒樓來,越想越氣,難不成她想繼續跟別的男人做交易?

薑梨滿一隻胳膊不能動,是脫臼,淚眼婆娑看著他。

“幫幫我……”

樓棄報複一般用力給她接上,“不知死活。”

“啊……”薑梨滿慘叫一聲,很快又神誌不清,抱住他脖子,“別走,我好難受,幫幫我……求求你。”

樓棄嫌棄地捏住她臉頰,“薑梨滿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樓棄……”

薑梨滿低聲哭泣,臉頰紅得異常,哭得梨花帶雨,“阿棄,幫幫我……”

她容貌絕色,雪膚貌美,身材玲瓏有致,水光下晶瑩剔透,此刻哭著求他,模樣更是誘人。

“這可是你求我的。”樓棄慢慢鬆手,一手扣住女人的腰肢將人帶上來,低頭輕咬了她的唇。

薑梨滿吃痛,輕嚶,聲音嬌又媚。

外麵,顧戩沒有走,找來太醫。

隻是太醫用不上了,屋裏傳來女子嬌喘夾雜著哭泣的嗓音,伴隨著聲色起伏,斷斷續續,低低沉沉地傳來。

鍾太醫老臉一紅,輕咳了聲,“姑娘應該沒事了,沒有老夫什麽事,顧大人,老夫告辭。”

顧戩臉色陰沉得滴血,雙眸布滿血絲,拳頭握得咯吱響,盯著緊閉的房門,心裏的怒意莫名占據全身。

恨不得踹門,想將樓棄大卸八塊。

周圍都是玄甲衛,如銅牆鐵壁保護得嚴嚴實實。

別說他,就是大理寺侍衛齊齊上陣也不可能是這支虎狼之師的對手。

“大人……”身邊隨從吞了吞口水過來有意勸阻,希望他不要衝動。

顧戩咧嘴輕笑,眼神陰鷙冰冷,“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的破鞋,你以為本官會在意?”

薑梨滿最大的錯誤就是選擇了樓棄,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後悔當初的選擇。

屋裏的嬌媚聲音,格外撩撥人心,聽著就口幹舌燥。

顧戩聽不下去,黑沉著臉色,扭頭帶著人走了。

……

“姑娘,您醒了嗎?”棋嬤嬤上前喊她。

薑梨滿睡了很久,從昨晚到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侯府熱鬧非凡,今天是樓棄和樓雪音的定親宴。

她要起來,樓棄讓她必須到場。

沒辦法棋嬤嬤隻能喊醒她。

薑梨滿睜著惺忪眼睛,“棋嬤嬤……我這是在哪裏?”

“侯府雪泠苑,昨天將軍抱你回來的。”棋嬤嬤從劍竹和如意嘴裏知道了酒樓發生的事。

還好有驚無險,否則她可能老命不保。

薑梨滿想到昨天的事,眼神變得沉冷,“嬤嬤,將軍呢?”

是安氏,那個女人的聲音,她聽出來了是安氏身邊的大丫頭海棠的。

先讓人叫她去福瑞樓,跟劉掌櫃串通好了,給她下藥,然後安排丫頭帶著乞丐來酒樓,而樓棄剛好出現在酒樓,安氏想要讓樓棄看到她被人淩辱的樣子,好徹底除掉她。

“今天是將軍和大小姐的定親宴,你趕緊穿戴好過去吧!前院需要人幫忙。”

“將軍說,定親宴過後,你就趕緊離開。”

薑梨滿臉色僵住,差點就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想到昨天跟樓棄在酒樓裏抵死纏綿,她覺得挺諷刺。

他真是鐵了心要趕她走嗎?

僅僅是定親宴而已,侯府卻賓客滿堂,大擺筵席。

定親宴隻是走三書六聘的,通常隻是兩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

一般不會舉辦定親宴,但樓棄寵愛樓雪音,為了讓她高興就舉辦了這場定親宴,向所有人宣布他和樓雪音的關係。

等再選擇一個黃道吉日,他們會再舉辦一場盛世婚禮,隻是定親宴就請了京城大半的權貴,足以可見婚禮會有多隆重。

沒有請的人,不請自來,送上厚禮。

門庭若市,鞭炮齊鳴。

樓棄帶著一箱箱聘禮從將軍府抬進侯府。

恭賀聲不斷,安氏和侯府的人笑得合不攏嘴。

“姑爺來下聘禮了!”

“玄甲衛送聘禮,好威風啊!”

“總共八十八抬聘禮。就是當初晉王到薑家下聘的時候也才六十六台呢!”

薑梨滿站在角落裏,聽著眾人的議論,抬眸看著騎著高頭大馬出現的男人。

他端坐馬背上,身著紫色雲紋窄身錦衣,上麵繡著金絲線,身姿清瘦挺拔,劍眉鳳目,顏如冠玉,說不出的尊貴雅致。

下馬後,樓棄步履輕緩走進來,眸光暗沉從人群中掃了眼,落在她身上。

薑梨滿和他對視,低下腦袋,手心緊緊攥著繡帕,周圍的一切讓人窒息,她突然很想逃離這樣的場麵。

“姑娘,將軍讓你到身邊斟酒。”棋嬤嬤過來低聲說著,給她塞了一個精美酒壺。

“嬤嬤,我身體不舒服,你幫我跟將軍說一聲,等晚上他回來,我會給他請罪的。”薑梨滿推脫著,她才不要去聽著所有人都祝福他們。

那不如殺了她。

“姑娘,你沒得選擇。將軍說了,今天你要是表現的好,他會考慮放了廖叔送他去閩南。”

樓棄早知道她不會老實照做。

“將軍帶走了廖叔,現在什麽情況並不知道,聽說你祖母在去閩南的路上病了,如何情況還不是很清楚。”

薑梨滿心情瞬間跌落深淵般,兩眼一黑差點暈過去,不過她不能倒下,樓棄要是放了廖叔,必然會讓人一同前往。

到時候還得讓他帶個大夫。

前提,她必須聽話。

“我知道了。”薑梨滿握住酒壺快步走到樓棄身邊,福身行禮,“將軍,奴婢給你斟酒。”

“薑大小姐!這不是薑大小姐嗎?”這個時候,有人認出了她,頓時起哄。

“稀客啊!薑大小姐是來恭賀樓將軍和樓大小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