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貪婪的呼吸著密室中潮濕的空氣。

說實話,這裏的氣味可不是那麽討人喜歡,空氣裏的味道像是腐爛了有一千年了似的。但是對於現在塞勒斯而言,這是生命本身的氣味!

他足足“享受”了有差不多一分鍾,這期間他什麽也沒幹,甚至沒有給自己變出一件合適的衣服。不過很快,他就從沉醉中醒了過來。

行百裏者半九十,現在還不是慶賀的時候。

他給自己變出了一件衣服,和記憶裏五十年前的裏德爾穿的一模一樣,然後從金妮的衣兜裏麵拿出了活點地圖。

地圖上,米勒娃·麥格這個名字走到了盥洗室的門口,然後短暫的停留了一下之後,便倉皇的離開了。

塞勒斯想象著這位嚴厲的女教師看見牆壁上上的文字之後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慌亂而又無助的將消息傳到所有的教授和學生的耳朵裏,然後準備將學校關閉。

或許她還會試圖聯係鄧布利多?

但是不管怎麽樣,現在鄧布利多的名字還沒有在城堡裏出現。

一想到鄧布利多,塞勒斯內心中就有了一點不好的預感,這個老人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塞勒斯總擔心會出現意外。

好在活點地圖是不會出錯的。

“我記得原著裏鄧布利多是在哈利前往密室的那段時間返回城堡的。或許我還有時間拿到那件隱形衣。”

死神的隱身衣擁有的力量看上去好像比起另外兩件死亡聖器要差一點,但也依舊是一件寶物。更讓塞勒斯在意的還是那個傳說——擁有三件死亡聖器的人,等於是掌控了死亡。

唯一同時擁有這三件寶物的人在原著裏隻有哈利·波特,而實際上,他也確實死而複生,從靈魂的國王十字站回到了現實。

要是自己也收集了三件死亡聖器呢?

那麽巧,正好塞勒斯知道這三件聖器的位置,也知道該如何獲取它們。

他幾乎沒有多少猶豫,立即轉過身,對著斯蘭特林的雕像說起了蛇語:“對我說話吧,斯萊特林——霍格沃茨四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

斯萊特林那張巨大的石雕麵孔動了起來,它的嘴張開了,越張越大,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

什麽東西在雕像的嘴裏活動。什麽東西從雕像深處窸窸窣窣地向上滑行。

一條巨大的蛇怪,通體綠盈盈的,泛著毒蛇特有的豔麗光芒,身子有橡樹的樹幹那麽粗。它把上半身高高地伸向空中,扁平的大腦袋在石柱間胡亂地穿繞著,像喝醉了酒一樣。

最後,蛇怪慢慢的遊到了塞勒斯的麵前,等待他的命令。

“你的體積有點太大了,最好還是小一點。”塞勒斯用魔杖抵住蛇怪的身體,施展了一個高超的縮小咒。巨大的蛇怪立刻在他的魔力之下變成了一條隻有一指粗細的小蛇,然後順著他的手臂,隱藏在了塞勒斯的衣袖裏。

接著,塞勒斯離開了密室。走在走廊裏的時候,麥格那被魔法放大了許多倍的聲音開始在城堡裏麵回**:

“所有同學立即回到各自學院的宿舍。所有老師回到教工休息室。請立即行動。”

學生們熙熙攘攘地擠出來,塞勒斯一下子消失在人群裏,跟著所有人一起朝著八樓角落的塔樓走去。學生們人心惶惶,惴惴不安。

“弗雷德,喬治,你們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了嗎?”李撥開人群,他就像是在海浪中被裹挾著前進。

“還能是什麽?”雙胞胎同時抖抖肩膀。

塞勒斯跟著他們一起鑽進格蘭芬多的塔樓,珀西和一位女級長開始清點人數,主要是清點女生的人數。隻不過他越數到後麵,臉色就越發蒼白了。

金妮不見了。塞勒斯輕車熟路的走進了男寢,找到了哈利·波特的床位,很快就拿到了那件隱形衣。容易得簡直讓人覺得有點夢幻。他立刻披上隱身衣,離開了塔樓。

天色開始變暗了,塞勒斯路過五樓的鏡子,穿過四樓獨眼女巫的雕像,走出了城堡的大門,在路過溫室的時候順道摘了幾片曼德拉草的葉子,最後他來到了打人柳附近。

從這裏可以看見城堡和黑湖,被金色夕陽照耀下的城堡仿佛在發光。

不過這火光很快就會暗淡消失,最終所有的一切都會被黑夜籠罩。

塞勒斯慢慢的走到打人柳的前麵,在打人柳發現他之前拿魔杖點了一下它的那塊疤。這株暴躁的柳樹立刻安靜下來。

就這樣,塞勒斯披著隱身衣,依靠在樹幹上,借著黃昏最後的餘火,低頭看著活點地圖上往來的痕跡。

他看見教師們在教職工休息室裏分開,各自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或者學院裏。麥格教授在格蘭芬多休息室將三個韋斯萊帶向了自己的辦公室,校長室裏麵依舊空無一人,鄧布利多的名字還沒有在任何的地方出現。

鄧不利多還沒有回來,但是哈利和羅恩已經在行動了。

他們找上了洛哈特,三個人在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裏停留了許久,最終洛哈特被迫跟著他們一起去了盥洗室。

接著,他們的蹤跡就在活點地圖上消失了。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鄧布利多的名字和莫麗·韋斯萊以及亞瑟·韋斯萊一起出現在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

塞勒斯猛地站起來,呼吸有點急促。

鄧布利多現身了,和原著一樣,他出現在了學校裏,打人柳是距離他最遠的一套逃生通道。霍格沃茨不能使用幻影移形,而福克斯會被他派去幫助哈利。等鄧布利多發現不對,再找過來的時候,塞勒斯早就已經逃之夭夭了。

“是時候離開了!再見,鄧布利多——”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去了。

暗藍色的天空閃著幾顆不是那麽明亮的星星,塞勒斯單手抓著樹幹,輕盈地跳進了柳樹下隱秘的洞窟。

他走了很久,地道開始向上傾斜,過了一會兒,拐了個彎之後有一點點微光照進來,他立刻知道馬上就要到出口了。

這是一個亂糟糟、灰蒙蒙的房間。牆紙剝落,滿地汙漬,家具全是破的,好像被人砸過,窗戶都用木板封住了。

尖叫棚屋,霍格沃茨專門給盧平準備的變身場所,十幾年來一直被巫師們認為是恐怖的鬼屋,理論上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今晚好像不是這樣——

隱身衣之下的塞勒斯臉色煞白,驚恐的看向那個站在窗子邊上,背著月色站立的白胡子老人。

是鄧布利多!

‘可是鄧布利多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塞勒斯慌忙低頭又看了一眼活點地圖,地圖上,麥格教授的辦公室裏,鄧布利多的名字依舊刺眼!

鄧布利多,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