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讓他上
連續五場輸球，讓火箭隊所有人麵色都不太好。而主教練麥克海爾的麵色尤其不善，他冷冷地看了文昊一眼，轉頭便對火箭隊所有球員叫道：“繞場五十圈，所有人！”
正在做準備活動的火箭球員們聽了，都微微一愣。平日很少見麥克海爾發這麽大的火，今天這是怎麽了？
不過他們誰也沒敢說什麽，畢竟他們輸了球，而且還是連輸五場。
“如果下一場再輸球，所有人每天加練三小時。”麥克海爾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讓球員們心中一驚，忙加快了腳步。
今天的訓練就在麥克海爾的恐嚇之中開始了。似乎是他的恐嚇起了作用，在訓練之中，隊員們格外賣力，即使是哈登火花這樣的大牌，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偷懶。
如此兩個小時之後，火箭球員們都已經氣喘籲籲，各自在自己的角落裏休息。這時候，一個高大的中年人走進了訓練館。
麥克海爾看了這中年人一眼，臉上沒有任何笑意，冷冷地說：“莫雷，你不在你的辦公室好好呆著，跑到訓練館來，難不成看我輸球你也想助我一臂之力？”
對於麥克海爾帶刺的話，莫雷並沒有反唇相譏，他隻是微微一笑，來到麥克海爾身邊，看著坐在四下裏的球員，點點頭說：“大家都很刻苦啊。”
“有話直說。”麥克海爾的語氣仍然是那麽不近人情，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不過莫雷一點也不在意，他的目光似乎是隨意在場上掃著，最後落在仍然在做著訓練的文昊身上，說：“我覺得，下一場你可以多給他幾分鍾，也許他會帶給你驚喜。”
“哼……”麥克海爾鼻子裏哼了一聲，“憑什麽？就憑他兩場比賽中的那幾個助攻？要知道，他隻是出場六七分鍾，有很大的不確定性。你不能憑這六七分鍾就說他會成為一個球星。”
“所以我們才要給他時間讓他證明啊，”莫雷仍然看著文昊，目光並未收回來，“這兩場，平均出場7.3分鍾，拿下6.5次助攻，球員效率值達到驚人的17.8，這對於一個拿十天短合同的球員來說，簡直就是奇跡。試想一下，如果給他足夠的出場時間，他會有什麽樣的表現？還有一點，他與11號的中國組合你也看到了，他們二人有默契，能打出漂亮的配合來，我覺得可以讓他們打擋拆。根據我的計算，他們打擋拆，每100回合得分會達到109.5分，這遠遠高於其他球隊的組合。”
“嘿嘿……”麥克海爾很怪異地笑了兩聲，“莫雷，別人都說你是一台精密的電子計算機，這一點我承認。你的分析學我也認可，有時間也許我會向你請教。但是現在我們說的是籃球，不是數字。籃球場上，風雲突變，誰也說不準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不是你玩幾個數字就能玩贏的。聽我的，莫雷，還是回你的辦公室去，專心玩你的數字，但不要想把你的數字強加在我的籃球上。那樣我會感謝你，謝謝。”
莫雷無奈地搖了搖頭，麥克海爾太固執了，一點也不知道變通。他將目光從文昊身上收回來，轉頭看著麥克海爾，歎了口氣，抬腳向外麵走去。不過走了幾步之後，他又轉過頭來說：“我還是請你考慮一下我的……”
“別建議了，我再也不會讓他上場！”麥克海爾聲音中飽含怒氣，“哪怕是一分鍾。”
莫雷再次搖了搖頭，看了文昊一眼，目光之中含著歉意。本來想為文昊爭取上場時間的，沒想到卻把麥克海爾給搞火了，連本來的那幾分鍾也被剝奪了。
正在訓練的文昊聽到麥克海爾的吼聲，心中咯噔一聲。雖然麥克海爾沒有說出名字，但他知道，那肯定就是在說自己。自己已經得到了麥克海爾的承諾：一分鍾也沒有。
想到此，文昊心裏的怒火就像岩漿噴發一般，直衝頂門，看向麥克海爾的目光中滲著血紅。他恨不得將麥克海爾一拳撂倒，一腳一腳踩到他毀容。憑什麽，憑什麽我如此努力，卻就是不能上場？我上一場，上上一場已經證明了自己，為什麽還是不能上場，為什麽？！
文昊在心裏歇斯底裏地怒吼著。他甚至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
這時候，一隻大手輕輕落在文昊右肩上。手上的溫暖讓文昊那即將失去的理智又回到了體內。他轉過頭，隻見11號正麵色平靜地看著自己。那張平靜的臉就像沒有任何漣漪的湖麵，讓人心生寧靜。
“文昊，籃球的事，用籃球解決。”11號平靜地說。
在11號平靜的話語下，文昊那即將爆發的怒氣被勉強壓住，他苦笑了一下：“可是他根本不讓我上場，我怎麽解決？”
“這我不知道，”11號並沒有給文昊確定的答案，“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今天在這裏與教練鬧掰了，其他球隊一定會知道。我想，沒有一支球隊願意接收與教練不和的球員吧？”
文昊聽了，微微一愣。
“對教練耍脾氣，甚至把教練擠出球隊，那是大牌們幹的事，與我們毫無關係。至少現在，我們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資格。所以我們得忍，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隻有這樣，忍辱負重，才能成大事。當我們打出成績，站在NBA巔峰，所有人都為之顫栗，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對任何我們不爽的事說不，卻沒有人敢對我們說半個不字。所以文昊，再忍忍。”
聽到11號的話，文昊轉過頭來看著11號，片刻後，目光中的怒火漸漸熄滅。他相信11號。11號當年也是從這一步過來的，想當初11號NBA處子秀時，僅得2分，讓中國球迷失望，讓美國專家嘲笑，被稱為水貨狀元。大嘴巴克利甚至斷言他無法單場拿到19分以上，但11號憑借自己的努力，一舉砍下20分，讓巴克利親吻驢臀。
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隻有擁有實力，別人才會尊重你。”
文昊又一次攥緊了拳頭。
你們，都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