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對，應該說是自臭八百。
現在整個俄軍都飽受惡臭的困擾，而半個第比利斯城都被濃鬱的臭味籠罩，如果風向不對的話，那麽整個城市都會被臭氣所籠罩。
全世界十年都用不完的量，一天內全都傾倒在第比利斯城，估計這地方十年內別想好了。
“效果是驚人的，代價是慘重的。”
五號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充滿了無奈，因為他包括他本人在內，大家所有人都正在忍受惡臭的困擾。
高光能說什麽呢，他隻能沉默以對了。
“我們已經審訊完福克了，現在他必須盡快得到處理，福克被俘一事必須秘密處理，現在人就交給你了，給你送到明斯克。”
“好的，送到明斯克吧。”
電話掛斷了，高光輕歎了口氣。
這一戰，不止是全殲了黑箱，最大的收獲，至少對射擊俱樂部來說最大的收獲是俘虜了福克。
怎麽用好福克，怎麽打好這張牌呢，卻是需要集思廣益好好商量一下了。
以高光的正治智慧，他還真的不知道才能最大化的利用好福克，勞埃德他們要麽就是不便聯係，要麽就是和高光一樣缺乏高層的正治眼光。
想來想去，高光能聯係上，可以信任，而且還能問的人其實不多。
史密斯先生是一個，但他應該水準不大夠，埃裏克是商人，但他的層次比史密斯先生高，隻不過抓了福克這麽隱秘的事兒上來就直接問他怎麽做，好像也是有點兒草率。
那麽還有誰是方便而且能給出點好建議的呢。
高光突然就想起了一個人。
丹尼。
丹尼現在可不是戰火集團的經理，他現在可是眾議員了，他從政了！
高光舒了口氣，他拿起電話就給丹尼撥了過去。
好久沒和丹尼聯係過了，但電話接通的依然很快，等著電話接通，高光立刻低聲道：“是我。”
“聽出來了，也猜出來了，你有麻煩了。”
高光愣了一下，然後他愕然道：“我有麻煩了？”
“現在全美國都知道你和俄國有勾結，你已經被正式認定為對美國有重大威脅的恐怖分子，怎麽你不知道嗎。”
丹尼的語氣很平淡，然後他呼了口氣，道：“唔，我覺得我必須和你切割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所以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
這話怎麽聽起來有點兒進行一次最後的交易，然後大家就各走各路的感覺呢。
丹尼從來都是個真小人，這個詞雖然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貶義詞，但是在某種情況下，真小人也是個褒義詞，是確實比偽君子要好很多的褒義詞。
比如現在，丹尼不會說你好我好大家好，然後轉頭就把高光給賣了。
丹尼是這種的，他隻會說你麻煩纏身，最好以後再也不要聯係我，如果你要威脅我，那我就想辦法和你做個交易，然後就誰也不欠誰。
跟丹尼這種人是真沒辦法做朋友，但是和丹尼這種人做交易也是真的安心。
所以高光反而放下了心來，然後他低聲道：“我抓了福克，你覺得我該怎麽做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什麽？”
丹尼顯然沒料到高光跟他說的是這個，他結巴了起來，道：“什麽意思，那個福克？是那個駐歐司令的福克嗎？”
“是的！”
丹尼沉默了。
高光忍不住道：“喂，你有什麽想法嗎？”
丹尼呼了口氣，道：“我以為你要完蛋了，所以你打這個電話是向我求助，而我在想怎麽才能幫你逃過這一劫，把你送去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度過餘生，這樣你就害不到我，而我也不必欠你什麽人情了，但是你說你抓了福克……”
“唔，所以我才需要有人幫我出出主意，而我想起了你。”
丹尼用非常奇怪的語氣道：“所以我缺乏心理準備啊，我很奇怪，你怎麽能抓住福克呢？明明看起來你都要完蛋了，啊，讓我想想。”
這次丹尼想了很久，而高光忍住了，一直沒有催他。
終於，丹尼很是小心的道：“先和我你想得到什麽樣的結果。”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福克有多大的價值，所以就不知道我能在他身上得到多大的好處。”
“這個說吧，一個重要的司令，一個備受矚目的軍方大佬被人活捉了，俘虜了，在美國的曆史上還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所以我需要知道福克是被誰俘虜的，你，還是俄國。”
“我，因為俄國也不冒險，如果俄國直接宣布俘虜了福克，那真的可能導致直接開戰的。”
丹尼歎了口氣，道：“如果俄國不想承擔這個風險，不承認他們俘虜了福克，那麽福克的價值就有所下降，但是美國承受不起一位四星上將被俘虜的打擊，這是大醜聞，所以……他們一定得付出相當的代價來掩蓋此事。”
“是的，我也是這麽想的。”
“但是一切都有個價碼，現在的問題就在於誰願意為福克被俘的事買單，這件事最急的是五角大樓，不是老白。”
“呃，是的，所以我在想，能不能利用這一點，讓勞埃德將軍頂替福克的位置呢。”
丹尼沉默了，然後他苦笑著道：“你真敢想……”
“想都不敢想，那還怎麽做事。”
“我認為不可能，因為駐歐司令這個職位不是一個人能說了算的，而且就算他們為了掩蓋真相，暫時讓勞埃德將軍成為駐歐司令，但是隻要等危機過去，勞埃德將軍馬上就得被解職，甚至還會被調查，這樣還有什麽意義呢。”
高光也不是很確定，但他依然抱著隨口問問的打算道：“如果我能讓老白改變主意，在他的任期內不會動勞埃德，不敢動勞埃德呢？如果五角大樓的人一部分支持勞埃德，一部分不得不妥協，那麽有沒有可能。”
“當然有可能了，如果俄國不承認俘虜了福克，那麽福克被俘就隻是個醜聞，而不是重大的外交和軍事危機，但是以掩蓋醜聞為契機，能夠打破現在這個僵持的局麵，這個老白一定要把你幹掉的局麵，那麽……等等，我明白了！”
高光好奇的道：“你明白什麽了？”
丹尼吸了口氣，然後他低聲道：“我明白你想做什麽了，我還想到該怎麽做了。”
高光略感意外，然後他很是驚喜的道：“哦，說來聽聽啊。”
丹尼很激動，他的語氣加快了許多，然後他急匆匆的道：“你等我一下，讓我仔細的想想，我會給你一份詳細的計劃書，這件事運作好了，我也會有很大的好處，所以我願意賭一把，我必須幫你，等我，你讓我好好想想。”
高光就喜歡丹尼這份真小人的勁兒，所以他很是開心的道：“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