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寶宜沒想到小畜生還敢罵自己,還敢這樣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也就難怪他膽大包天,小小年紀就敢殺人了。

顯然打根子上就是個惡毒至極的賤種,打根子上就壞透了,該下十八層地獄!

葉寶宜氣極反笑,“小畜生你原來還知道痛,知道怕呢?”

“知道就好,馬上滿足你。這樣等你爹能殺我時,你也已經受盡折磨,算來我也不虧了。”

“所以別急啊,這就來。”

隨即看向大漢,“小畜生的手指就別圖省事兒了,還是一根一根來吧?”

“他手指嫩,應該很容易就能剁掉,多費不了你多少力的。”

大漢怪笑,“也行吧,反正順手的事兒。”

“不過到底還是個孩子,又身嬌體弱的,不會剁不了幾個手指頭,就直接死了吧?”

“說來,還真沒折磨過這麽小的孩子,沒這樣收拾過婦孺呢,今兒可算是破例了。”

葉寶宜勾唇,“所以我對幾位許以重金啊,就是為了彌補幾位好漢的難得破例。”

“但你們其實也犯不著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這賤人惡毒至極,這小畜生也是天生的毒種、惡魔,現在才幾歲大,就敢光天化日殺人了。”

“等再大上幾歲,不更得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呀?所以幾位好漢其實也是在替天行道。”

——不得不說葉寶宜無意間真相了。

再過幾年孟元澈大些了,可不的確狼心狗肺,畜生不如,死有餘辜麽!

大漢嘿嘿一笑,“可不是,我們兄弟可是在替天行道。”

“當然能在替天行道的同時,再順便賺幾個銀子花,一舉兩得,就更好了!”

閔心柔已嚇得幾乎語無倫次了,“澈兒別說了,快住嘴,別說了!”

“也別怕,娘無論如何,都一定會救你出去的,你快躲娘身後……”

隨即看向葉寶宜,“你有什麽都衝我來!”

“你剛才也已經砍過澈兒一根手指頭了,現在都還在流血。”

“你不能再、再……他隻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就當、就當我求你了,求你不要……”

葉寶宜輕笑,“就當你求我?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你求我又多了不得呢,你求我就得答應?”

“也別再說你這句惡心的‘他隻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了。”

“那天他推我時,分明一臉得逞的惡意和得意,根本就沒打算掩飾,當誰是傻子不成?”

“這世上也沒有這麽惡毒的孩子,除了他這個天生的畜生!”

“好漢還站著幹嘛呢,動手吧!”

大漢便上前老鷹抓小雞一般,直接拎起了孟元澈。

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又剁掉了他一個手指頭。

孟元澈便再次瘋狂的哭嚎起來,“好痛……啊啊啊……娘……救我……娘……”

本就傷痕滿布的臉,也因此越發扭曲醜陋了。

閔心柔徹底瘋了,“葉寶宜你這個賤人,你要殺就殺,為什麽要這樣折磨人?”

“你一定會遭天打雷劈的,一定會的……”

“好漢,求求你,這賤人給你們的條件我都可以給雙倍,還可以、可以讓我家侯爺給你們官做。”

“這不比你們現在強出百倍嗎?求求你考慮一下,我保證說到做到!”

可惜大漢充耳不聞。

他們雖是賊、是匪,也自有道義和誠信好嗎?

既先收了買家的銀子,便隻會替買家辦事,尤其買家給的銀子還著實不菲,都趕得上他們一整年賺的了。

何況,當誰不知道永寧侯府都落魄得快趕上叫花子了?

還在他們麵前充大瓣蒜呢!

閔心柔見求不動大漢,隻得屈辱的又看回葉寶宜,“你到底要什麽條件,才肯高抬貴手?”

“澈兒和白媽媽都不能再流血下去了,不然、不然……”

“求求你了,之前都是我豬油蒙心,都是我黑心爛肝,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

“隻求你能放我們一馬,我什麽都肯做,後半輩子給你為奴為婢,做牛做馬,都心甘情願……”

葉寶宜涼涼一笑,“你確定,你真的什麽都肯做?”

“那行吧……”

說著看了一眼王媽媽。

王媽媽便再次去了外麵,很快又帶了三個大漢進來。

葉寶宜方繼續,“隻要你能把四位好漢都伺候高興了,我也不是不能考慮,放你們一馬。”

“……可是你自己說的,你什麽都肯做,這是打算剛說出口的話,就要出爾反爾不成?”

隨即看向四個大漢,“怎麽樣好漢們,我說了會讓你們人財兼得,沒騙你們吧?”

“這女人你們也看見了,又漂亮又嫵媚,好像還是家道中落的大家千金。”

“可遠不是你們素日能接觸到的那些女人能比的,甚至就連八大胡同的花魁們,隻怕都比不上她。”

“好漢們應該還滿意吧?”

眾大漢早已放肆**邪的在打量閔心柔了。

嘴裏還說著,“這女人真給我們了?夫人果然說到做到,是真正的女中豪傑!”

“嘖,果然是大家千金,瞧這臉白得、嫩得……草,比最滑的絲綢還滑!”

“臉上都這麽滑,身上不得更滑了?哥兒幾個今兒真是有口福,竟能玩一回大家千金、侯爺女人……”

“可不是,真是賺大發了……”

一邊說,一邊還不忘上下其手。

閔心柔在葉寶宜說出讓她幹什麽時,已經屈辱至極。

這下便更屈辱得恨不能死過去了,“葉寶宜,你、你欺人太甚……”

“你也是女人,卻對自己的同類幹這樣的事,就不怕、就不怕有朝一日,同樣的事也發生在你身上嗎?”

“你不要太……走開,不要碰我……走開!”

葉寶宜滿臉冷酷,“對其他同類我當然不會這樣做,但你這樣惡毒的賤人,對你做再過分的事,都是你應得的!”

“嗬,才罵了你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立刻又來了。”

“你指使小畜生害我的孩子時,怎麽沒想過你也是母親,無論如何不該對另一個母親幹這樣的事?”

“怎麽沒想過你欺人太甚,沒想過這世上是有報應的?再說,不是你自己說你什麽都肯做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