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居然往新月小區跑,看來已經徹底放棄了嗎?“
佘令感應著我的位置,顯得有些失望。
“今天晚上出來的時間有點太久了,還是趕緊結束了吧,不然要是遇到了天師,那可就麻煩了。“
佘令一想到某個人,顯得有些害怕,於是打定主意,打算提前結束這場遊戲。
佘令扭動著身軀,就用這樣一個恐怖的姿態,朝著星月小區的方向爬去。
而在佘令的身後,有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跟得上來,也不知他到底更了多久,哪怕如佘令這般強大的邪術師都沒有發現。
佘令很快就來到了新月小區,迅速上樓。
按感應到的位置,佘令來到了402房間。
剛一進入房裏,敏銳的感官立刻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房間的地板上,有一團血肉模糊的影子。
湊近前一看,居然是三條血肉模糊的白蛇,為了硬生生的纏成了一圈。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身後的門啪一聲被關上。
“你居然把這三條蛇從身體裏硬生生的抽了出來,真是個狠人。“
佘令看著都快被染成血蛇的白蛇,心裏不免也有些佩服。
此時的我渾身血肉模糊,隻能靠在牆上才勉強支撐身體。
“你是用這蛇,感知我位置的,以為我不知道嗎?“
“不過正好,如果沒有他們的話,又怎麽能夠引你入局呢?“
佘令眼神有些呆滯,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最後再也憋不住,張著大嘴笑了起來。
“入局?你一個普通人,難道還想反殺邪術師?真是有些異想天開了。“我看你已經被那幾條蛇給玩瘋了,不過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讓你解脫的。“
我臉色蒼白如雪,緩緩抬起手,“啪”的一聲,將房間裏的燈打開。
回來的房間變得亮堂,佘令也發現了異常。
整個房間的四周,牆上,天花板,地板,甚至門上,都被人用鮮血,寫上了好幾個大字。
不僅如此,到處都貼上了黃色的符紙。
認出那幾個字的瞬間,佘令的蛇眼伸縮如針。
“天師驅邪咒!”
佘令顯然在這個驅邪咒下吃過虧,此時,變得麵目可憎。
“我說你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殺了我的活屍,原來背後是有天師相助。”
盡管事情有些出乎佘令的意料,不過他仍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不過你不會以為憑借這幾個用血寫的爛字,就能夠殺了我吧。“
我冷哼一聲,根本懶得跟這個怪物廢話。
眼神裏充滿了對他的嘲笑。
“我看你這邪術師不怎麽樣,辛辛苦苦煉的什麽活屍,還不是被我兩三下解決了。“
我出聲譏諷,臉上寫滿了不屑。
“我堂堂鬼麵人蛇佘令,也是你能夠取笑的!”
自己能夠隨意拿捏的玩具,居然脫離了掌控,還敢做出反抗的舉動,甚至想殺了自己。
這讓佘令覺得無比的羞辱。
“我決定了,要把你折磨上10年,不!20年,不!那你這輩子都活在痛苦當中!”
話還沒說完,長尾就已經狠狠的朝我甩了過來。
我從身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鏡子,擋在身前。
正是當時,阻擋許梅的的那一麵鏡子。
不過上麵的太字已經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天師驅邪咒!
“乒!”
脆弱的玻璃完全無法阻擋這一擊,瞬間變得粉碎,我也被砸倒在地。
但蘊含著天師驅邪咒力量的碎片,卻狠狠的紮進了蛇尾裏。
“啊!天師都該死!該死!”
尾巴上傳來的劇痛更讓佘令暴跳如雷,此刻這間房子儼然成了一座囚牢,將他徹底困在了裏麵。
如果再不抓緊時間逃出去的話,一旦被天師發覺,那必死無疑。
佘令突然生出了一絲不安,他用盡全身力氣撞向牆壁。
平日裏能夠輕鬆撞出一個大洞的牆壁,在天師驅邪咒和符紙的加持之下,紋絲不動。
他自己反倒被上麵蘊含的力量,弄得有些狼狽不堪。
“哈哈哈哈,你現在知道怕了嗎?“
我無力的躺倒在地上,隻覺得頭昏眼花,眼前時不時一黑,好像下一秒就要徹底暈死過去。
可盡管如此,我依舊嘲笑著眼前的怪物。
“那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已經有天師朝這邊來了。”
“現在我想跟你玩個遊戲,看看是你快還是天師快。”
此時此刻,我隻覺得心中暢快無比,看著佘令可怖的臉上那陣錯愕和恐慌,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
但全身火燒火燎般的疼痛以及失血過多,讓我再也堅持不住,暈倒在地。
“這下大事不好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狠到這種程度,當真看走眼。“
佘令也今天晚上有些玩脫了,心底居然生出了一絲後悔。
“不管這小子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得不防。“
“看來隻能使用這個辦法了。“
佘令顯得非常無奈,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實在不忍出此下策。
眼下為了活命,也顧不上這麽多了。
隻見他,將自己的嘴盡力張大,又控製著舌頭,從嘴裏伸了進去,似乎在翻找著什麽東西。
片刻之後,一個小巧精致的鼓從肚子裏取了出來。
沒有猶豫,佘令把鼓放到眼前嘴裏念念有詞,最後一口血噴在了上麵,被迅速吸收,上麵露出了詭異的符號。
“這口血真是心疼死我了,後麵一定得多吃幾個人補回來才行。“
一切準備完畢,佘令將鼓放到地上,舉起鼓槌,以一種特殊的節奏敲了起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與此同時,城裏有三處房子的地麵,驟然起了變化。
地麵被掀開,一具麵容恐怖的活屍,鑽了出來,毫不猶豫的朝著鼓聲傳來的方向,迅速飄來。
新月小區外的電線杆上,正站著一個人,饒有興趣的看著402房裏發生的事情。
“這小子對自己還真狠,真是一塊美玉啊,他要是能修習邪術,必將成為一大禍患!“
他的眼睛落到了佘令身上,搖了搖頭。
“所謂朽木不可雕也,這佘令一身修為都練到狗身上去了,居然被一個普通人逼得落入這種境地。“
“真是有辱邪術師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