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4.槐樹真名
“師傅，您能看見那幾個樹瘤嗎？”我指著樹皮上的三隻眼標誌向費老問道。如果他能看到，那這幾個樹瘤形成的三隻眼標誌便是個巧合，但如果他看不到……
“樹瘤？哪有？”好吧，老爺子看不見。
聽到費老的回答，我明白了這些樹瘤絕不是巧合，它們的確就是三隻眼的標誌。
想到此處，我的心裏不禁冒出了一個驚人的猜測。如果這個猜測坐實了，那就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
這個猜測就是，樹瘤並非三隻眼的標誌，而是三隻眼本身！若是如此……這棵擎天槐樹本身就是慧目類！
“江大哥，你……”聽到我和費老的對話，小雪回過頭看著我，用一種驚訝的語氣說道，“你……能看得見慧目類？”
“是的。”我點頭道，“我想你那位叔叔應該知道我為何能看到三隻眼，你可以回去問問他。”
我之所以不和小雪說那麽多，還是因為怕言多必失。
此時對於我來說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向小雪隱瞞關於我的一切。而如果小雪日後接觸我真的是因為她那位神秘的叔叔，那麽此人一定會知道我與慧目類的事。具體什麽能讓小雪知道什麽不能，還是讓她那位叔叔頭疼去吧。
“江大哥，請你詳細向我描述一下這裏的慧目類的樣子。”似乎並不在乎我為什麽能看到慧目類，小雪鄭重的向我問道。
“哦，它們是三個樹瘤一樣的東西。都是圓形的，上麵有一圈一圈的年輪一樣的東西，看起來……”我指著樹皮上的三隻眼，想了想後說道，“看起來就像火影忍者裏的輪回眼。”
“竟然在這裏！”聽完我的敘述，小雪驚訝的瞪大了雙眼，“我知道了，我知道這棵槐樹是誰了！”
槐樹是誰？任雪是什麽意思？
看到我和費老麵麵相覷，小雪開口向我們解釋道，“這棵槐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慧目類！”
我的天！我剛才的猜測真的坐實了！？我曾經見過幾次活的慧目類，第一次是贔屭，第二次是蒲牢，第三次是徐福，當然，還有九嬰那個死鬼。
但無論是龍子還是徐福這種偽三隻眼，他們都是有胳膊有腿，能歡蹦亂跳的啊！這棵巨樹又是怎麽回事！？
再說了，眼睛這種感光器官是進化過程中老天爺賦予動物或昆蟲的天賦，誰聽說過植物也能長眼睛！？還一長就長了三隻！？這不科學！
去特麽的科學吧。小雪既然說這巨樹本身就是慧目類，那它就一定是！
“我本以為古籍上是胡說八道……但看來，再難以想象的事都有可能是真的！”隻聽小雪用一種發顫的語氣說道，“你們知道它是誰嗎?”
“它是誰？”我和費老異口同聲的問道。
“它是……”小雪的語氣有些猶豫，似乎這棵槐樹的身份事關重大，就連小雪也不敢輕易向人吐露它的真名。終於，小雪說出了它的名字，而在聽到那兩個字後，我和費老驚掉了一地下巴。
“它是……龍九子，螭吻！”
“臥槽！”當著我未來媳婦的麵，我爆了句粗口，“它怎麽是棵樹！？”
“在很久以前發生了一場戰爭，那時絕大部分慧目類隕落了。”我明白小雪指著這場戰爭就是胡姥姥提到的商周大戰。也許小雪並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一些上古的秘聞，隻聽她繼續說道，“在那場戰爭中，龍九子是人類最大的敵人。”
“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們說更多的關於那場戰爭的細節。”小雪看了我一眼後說道，“不過江大哥既然能看到慧目類，那麽總有一天你也會接觸到那場戰爭最核心的秘密。”
“以當時人類的手段，他們並不能處理龍九子的屍體。所以這些屍體便被深埋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如今看來，螭吻的屍體就在此處。”
“隻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螭吻竟然能靠著……”說到這裏，小雪頓了頓，似乎她要提到的東西事關機密。
隻聽她改口道，“螭吻通過某種手段附身到一棵槐樹上，靠著這種方法來延續自己的生命。但它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既然變成了一棵樹，那就永遠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你是說，這棵樹本身隻是一棵普通的槐樹，因為螭吻的附身，它才能長成如此巨大？”費老問道。
“費先生隻說對了一半。”小雪說道，“另一半原因……算了，不提也罷。至少螭吻以後再也不可能離開這裏了。”
說到這裏，小雪向我們笑道，“你們知道螭吻現在的狀態可以被稱作什麽嗎？”
“什麽？”我腦袋一抽，說出了一句讓我未來的老婆麵紅耳赤的話，“一柱擎天？”
看到小雪的臉刷一下變紅，我在心裏畫了無數個圈圈詛咒胖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胖子者，汙！
“它現在的狀態。”隻聽小雪紅著臉說道，“可以被稱作異靈怪。”
辣麽大個異靈怪！？臥了個槽！我知道異靈怪是附身於屍體上的怨魂，靠吞噬異火為生。而螭吻想必也是如此！它的憑依之物，就是一棵槐樹！
怪不得蓉牡一再強調不讓我們在此地施展異火！就衝螭吻這體型，多少異火都不夠它吃的！
“放心好了，螭吻對我們沒有威脅。”看到我和費老手忙腳亂的撿起地上的下巴，小雪笑道，“它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而且它應該已經陷入沉睡了。如果它對我們有威脅，我們根本抵達不了這裏就全都死翹翹了。”
聽到小雪這樣說我才稍稍放了下心。回想起在第四層蟻穴中救小雪時，我曾動用異火喚醒過她的魂燈。如果螭吻真的對我們有敵意，想必在那時我就一命嗚呼了。
看來，這個曾經叱詫風雲的龍九子，如今應該已經接受了化身為樹的命運了吧！
“雖然我們不用擔心螭吻，但這裏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隻聽小雪繼續說道，“我們要小心的，是第五層以上的異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