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5.八賊之二!
頭頂的隧道口飛快地變幻著黑與白的景象,我們知道,那是晝夜交替的顏色。
當妖丹電梯終於升到了頂端時,胖子的手機屏上也定格在了2022年。
“出來嘍!”胖子抱著劉海兒蹦出了妖丹,歡呼雀躍著把肥唇貼到了劉海兒的臉蛋上想要趁機占便宜。
“胖子,別急於一時。”費老一邊爬出妖丹,一邊向胖子笑道,“等治好了海兒,你倆就給老子生個重外孫!”
“得嘞姥爺!”胖子笑嘻嘻的放過了劉海兒,隨後向我說道,“哥!太極鏡呢?怎麽用啊?”
“太極鏡?”我指著旁邊的一片湖泊說道,“那就是太極鏡。”
第八層其實就是山頂,我們已經離開了地底。當我們全都爬出了“電梯”後,我從三隻眼的標誌上拿回了我的太初石。隨後,這個妖丹重新又縮回了地下。
看到這種情況,我知道囚牛至今仍然活著——以巨槐樹的模樣享受著自己安靜且不受打擾的漫長生命。
我不知道這座山是否就是五色湖旁的西山,但我們旁邊的這片湖泊一定就是太極鏡!
此時正是月朔時分。天上除了點點繁星並無月亮。在離開了時罅後,月相也恢複了正常。在每個月這個特殊的時間裏,太極鏡湖顯露出了它本來的麵貌。
沒有波光粼粼,沒有碧波**漾。整個湖麵光滑如鏡麵,絲毫看不到任何波瀾起伏。
我不知道太極鏡湖平常時是什麽樣子,但此時此刻,它那極其特殊的,完全有別於其他湖泊的模樣可以使我一眼便認出它是什麽。
這片太極湖在漆黑的夜色中呈現出一種如墨的黑色,但我的全息視覺卻能在另一個角度看到它潔白如綾。
不少人有這樣的經驗,用強光照射一塊光滑的黑色反光麵時,這個反光麵呈現在眼前的卻是白色。此時的太極鏡帶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隻不過由於是月朔,天上並沒有月亮這種大型光源,太極境的白,來自於它自己。
黑白相交,陰陽調和,這不是太極鏡又是什麽?
和我一起讀過我爹信件的費老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但胖子並不知道太極鏡是什麽。在聽到我說這片湖就是太極鏡時,他驚訝的問道,“哥!這……鏡子也太大了,咱拿不走啊!”
“不用拿走。”我笑著拿起太初石說道,“隻要海兒和夢夢拿著這塊石頭在湖裏麵遊一圈,他倆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遊一圈?”胖子愣了,“哥,你咋知道的?”
“因為這是我爹告訴我的。”隨後,我便把貓女就是任雪以及之後所發生的事全都跟他們說了一遍,並當著所有人的麵又雙叒叕一次咬破了舌尖。
看到我把舌尖血噴到了太初石上時,劉海兒的嘴角抽了抽。現在她已經明白我為啥噴她一臉了……
“你還等什麽?”看到太初石沾上忘川河血唾沫後發出了淡淡的微光,胖子一拍張夢夢的後腦勺說道,“張夢遺!你江叔說了,你先下水!快去!”
“得嘞!”笑嗬嗬的從我手中接過了太初石,張夢夢攥著它一下子跳進了太極鏡湖中。
這小子期待成為真正的異俠太久了。以前靠著鹿盧劍,他才能不受鬼魂侵擾。但現在鹿盧劍已遺失,今後必須靠他自己的力量來驅除陰魂野鬼了。
所以,成就元嬰的希望就在眼前,張夢夢又如何不激動的二話不說便入水?
“小心!”看到張夢夢連問也不問便縱身躍入湖中,費老急忙大喊道,“弱水無浮力!”
聽到費老的驚呼,我也瞬間出了一身冷汗!此時此刻我的眼前浮現出了一顆巨大的水滴滴落的樣子,而我這個時候才想起這所謂“弱水”的性質!
低密度,超強的表麵張力……張夢夢這一猛子紮進去,救都沒法救!
然而,想象中的張夢夢沉湖的現象並沒有發生。在張夢夢跳進太極湖並被湖水瞬間沒頂後,隻過了不大工夫,他便又浮了上來。
此時,張夢夢平躺在湖水中,雙手在胸前疊放著,從他的指縫間露出了一絲光亮。我能認出,這是太初石發出的光芒。
“呼!”看到這種情況,費老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就是所謂忘川河與黃泉之間的未知作用了。”
“這應該和我拿不起鹿盧劍和村雨是類似的道理。”我向費老說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我拿不起那兩把劍卻能拿太初石。”
“你爹應該知道。”費老笑道,“等見了他,讓他告訴你吧。”
“姥爺,夢遺得多久才能洗完澡?”看到張夢夢躺在湖麵上“睡覺”,胖子好奇的問道,“啥時候才能輪到我的美人入浴呀?”
“猴急什麽。”此時費老心情大好,對於胖子的胡說八道並沒有怒抽大嘴巴,“等吧,太初石就一塊,等張夢夢魂燈中生出嬰來就輪到海兒了。”
張夢夢的魂燈中會生出嬰嗎?
答案是肯定的。此時此刻,我已經看到了張夢夢的魂燈中出現了一個極淡極淡的人影。
此時此刻,這個人影隻是初具輪廓,就像是畫家在畫布上兩三筆勾勒出來的線稿。
老壽星說,因為張夢夢是“鬼”生的,所以他的魂燈中才沒有嬰。不知為何,沒有人知道他的這位“鬼媽媽”到底是誰,就算有人知道也記不住。
究竟這位母親做了什麽才會使自己被所有人遺忘?甚至更牽連了自己的兒子?
母親做鬼被遺忘,那麽……張夢夢的父親又是誰?
這是張夢夢自己的問題,也許以後我會有機會幫他解開謎題,也許不會。如果不會,那我,或其他什麽人一定會在《活人壽衣2》中找到答案。
張夢夢靜靜的睡在太極湖上。他的嬰正在魂燈中緩慢的成型。一分鍾,兩分鍾,十分鍾……一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沒完事兒!
“姥爺,這得多久啊?”胖子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手機,“都快半夜十二點了。這要被他折騰了一宿,海兒就得等明兒晚上了!”
費老並沒有回答胖子。不是費老不說,而是一陣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了夜晚的寧靜。從聲音判斷,來人隻有兩個,而當我們回過頭看清了是誰誤闖此地時,冷汗,瞬間濕透了我們的衣服!
一符道人!以及……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