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7.植物異種

“江左,你說這東西就像核彈一樣能爆炸?”就在我驚歎囚牛腦袋裏的這個“彈藥庫”時,慕容瑤忽然說道,“而它在爆炸前需要吸收足夠的魂魄?”

“對,這是一位九尾狐前輩說的。”我點頭道,“而我在罅都城外見過這東西爆炸過兩次。”

“罅都城……你說的是劉伯溫建造的那座城市?”慕容瑤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說過,那座城市幾百年沒有人進去過。那麽……引爆罅都城內的魂魄,又是從何而來?”

對啊!經過慕容瑤一提醒,我才意識到以前曾被我忽視的問題。胡姥姥所說的天隕需要魂魄來“充電”,顯然說的不完全。這東西,其實也是可以用異火來驅動的!

要說魂魄其實也是異火的一種,隻不過帶有自主意識罷了。異火隻是一種純粹的能量,既然魂魄可以給天隕充電,那麽異火當然更可以!

聯想到囚牛巨大體型,它體內的異火能量一定驚世駭俗。也隻有囚牛這種龍子,才能完全依靠自身的異火來維持這麽多的天隕!

此時,我忽然有了一種若隱若現的猜測。囚牛沒有意識,它長的就像一口巨大的江山社稷棺,難道……它真的隻是一口棺材?

想到這裏,我的思路不能再繼續深入了。心中的猜測斷斷續續模糊不清,我想,也許日後我才能找到機會探究囚牛這個存在的真實意義。

我並沒有把天隕帶走,我也不敢帶走它,而是把它重新放回了原來的地方。當我把它安放在慕容瑤摘下它的地方時,方才已經斷掉的纖維管竟然重新連接到了一起。與此同時,這個已經變成了靈媒的天隕重新化為了真實物體。

此時,我已經有絕對的把握確定天隕其實並非像胡姥姥所說的,是來自於天外的一顆隕石靈媒。這東西是一個生物組織,而除了囚牛以外,是否還有其他生靈可以在體內孕育出天隕?

暫且放下這個目前得不到解答的問題,我和慕容瑤繼續探索這間“龍頭彈藥庫”,很快,我們便找到了前往胸部的大門。

這個大門同樣漆黑無比,但在它的上麵有三隻巨大的淡黃色眼球。這三個眼球不是邪目,也不是慧目,而是留影珠!

隻不過,當我好奇的用手電筒照射這三個留影珠,想要看看其中記錄了什麽信息時,它所映射出來的圖像隻是漆黑一片,在這漆黑中,點綴著一些微小的白色亮點。

“這張圖是什麽意思?”慕容瑤看到巨型留影珠的影像後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搖了搖頭,“也許是囚牛被人敲暈了?腦袋裏冒出星星了?”

我這個腦洞換來了慕容瑤的噗嗤一笑,隨即她指著大門的角落說道,“別胡思亂想了,開門去!”

將太初石鑲入三隻眼標誌後,大門如方才一樣化為了黑水,露出了後麵長長的通道。讓我意外的是,這個通道的內壁並非是純粹的漆黑,在上麵有一些絲狀的纖維管正在散發著暗淡的藍色熒光。

“我能看清路了。”我向慕容瑤說道。借著熒光,我的夜視能力可以發揮作用了。為了節省手電電量,我關閉了手電筒。而在手電光熄滅的一刹那,遠處的景象忽然活動了一下,這讓我再次提高了警覺。

“慕容瑤,遠處有東西。”我皺眉道,並眯起眼睛仔細觀察通道的盡頭。

“什麽東西?”慕容瑤顯然沒看到方才的景象。

由於方才在遠方活動的東西已經超過了我的全息視覺範圍,所以我並沒有看的十分清楚。在我瞥見那東西的短短一刹那,我似乎覺得那是某種手臂般粗細的長條狀物質。隻不過現在,它已經隱藏在了黑暗中,我不能再看到它了。

“沒什麽。”我皺了皺眉道,“小心一點。”

本來我以為通往囚牛胸腔也會有一個需要由太初石打開的大門,但當我們來到通道盡頭的時候,我卻發現這裏根本沒有門。或者說,原來有門,但這個大門已經被裏麵的東西破壞掉了。

破壞這個大門的,竟然是無數粗壯的藤條!

其實,我早已注意到了這些藤條。在我們剛離開囚牛顱腔時,通道兩旁的牆壁上的那些發絲般粗細的纖維竟然隨著我們的深入越來越粗,越來越密集!

一開始,這些纖維隻是像毛細血管一般肉眼幾不可見。但我們向前走了十多米後,這些纖維已經脹大到兩指粗細!

通過全息視覺,我可以看到這些散發著淡藍色熒光的藤條內部流淌著某種不知名的**,在這些**中,我感受到了異火的能量。

難道這些藤條就是為囚牛腦部的天隕供給養料的“血管”!?

不,不是血管,因為這些藤條和囚牛是完全獨立的兩種生命!在我們走到胸腔入口時,我們驚訝的發現,某些藤條上竟然長出了“葉子”!

它們是植物異種!

“慕容瑤,你記得這是什麽嗎?”站在門前,我沒敢貿然進入,而是向慕容瑤問道。

此時,整個胸腔的大門已經破碎。如果用太初石開門,大門會變成黑色的**,但現在,這扇大門卻變成了一地的殘磚碎瓦。顯然,它是被從內部暴力打開的。

在巨大的門框上,無數糾纏在一起的藍色藤條順著通道蜿蜒的伸向顱腔的位置。我不知道這是因為顱腔中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藤條還是植物異種來自本能的擴張。

“它……”聽到我的問話,慕容瑤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似乎她正在努力將碎片般的記憶拚湊起來一樣,“我知道它……好像……好像這東西是……是我們留下的。”

“你們留下的?”我驚訝的問道,“你們指的是……”

“姚廣孝,以及鄭和。”慕容瑤輕咬了一下嘴唇說道,“但我忘了為什麽。”

“好吧,既然是你們留下的,那應該無害。”我繼續問道,“這東西是什麽植物?”

“它是……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