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的激戰之後,我承認胖子說的話是有道理的,那九頭蛇真的有些敵不過小白。
小白揮著它的爪子在九頭蛇的麵前晃悠晃悠,也不知怎麽的九頭蛇就敗下陣來了,我發誓自己都沒怎麽看清楚。
胖子趁這個時候的九頭蛇防禦力最弱,便拿出自己袋子中僅剩的幾顆彈丸,又故伎重施。
加上小白的助力,九頭蛇很快就完了:先是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然後八個蛇頭如同棉花糖一樣,仿佛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不能行動便讓小白去看,隻見小白用它的後爪子踢了九頭蛇好幾下,而九頭蛇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和胖子還有苗靈都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九頭蛇是真的被我們弄死了。
九頭蛇雖然死了,但是我們身上的藤蔓還在,也就是這個屋子樹人還大在,危險仍舊存在。我想來想去,現在能依靠的就隻有那個網癮少年了,可是左看右看都不知道少年現在躲到哪裏去了,正準備讓小白出手去找的時候,他自己倒是乖乖出現了。
少年雖然不說話,但是盡力地幫我們擺脫著這些藤蔓。我心裏知道他其實是想幫我們的,但是也許會有點害怕,所以一直縮在那個角落裏。他眉頭緊緊皺,嘴唇發白,雙眼無神,看著他這可憐的樣子,我便伸出手來安慰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慢慢來,不要急。”
網癮少年聽了我的話,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不少,眉頭也舒展了。可是樹人卻在這個時候發動了猛力,我感覺到剛剛鬆了一點的藤蔓又把我給繞得窒息了,雖然我的四肢在和它做著鬥爭,但是遠遠敵不過。
最後我感覺我的身體隨著五髒六腑一起,被壓成了一塊餅,別說是什麽空間了,就連我的心肝脾肺腎也沒有位置可占了,直到被那藤蔓纏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連意識都模糊了。我雖然不能照鏡子,但是看著胖子和苗靈的臉憋得通紅,就可以猜想自己現在也是這樣。
網癮少年見那樹人對我們變本加厲就更加喊叫起來,一邊拍著那些藤蔓,一邊很嚴厲的說:“你這個妖怪!你這個大妖怪!”雖然是小孩子,又是略微失去了理智的人的話,但是,那樹人確實很“受用”,聽了網癮少年的話,便暴跳如雷。
別問我是怎麽看出一棵樹生氣了的,我能感覺到它纏在我身上的枝蔓都在顫動!
突然一瞬間,我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那樹人竟然放開了我們三個。
我看了看自己周身,又看了看我的兩個夥伴都沒有什麽事情,便放下心來。但是又看著那個樹人,他好像真對網癮少年動怒了,幾根藤蔓都要往他身上纏去,是要把他弄死才罷休的節奏。
我趕緊上去幫忙,就算用刀砍不斷,也可以用手幫他掰開一些,後可是來我發現,用手掰開這一招也不是很靈光,於是就狠心把那樹人使勁地推到牆角去。
那樹人除了藤蔓厲害
一些,其實也是很脆弱的,我一推,他竟然真的就被我逼到了牆角。還因為反作用力的關係彈了一下。
他朝我大吼一聲後恢複了人形,然後雙手開始左右的搖擺,我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於是謹慎地護著我的兩個夥伴向後退了一步,而少年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躲在我們的“翅膀”之下。
瞬時間,樹人的這間石屋是開始如地震一樣,搖晃起來。我們幾個人自然是出於人類的下意識不斷地向後退。
就像觸電一樣,人的第一反應總是將手握成拳頭,可是往往握成拳頭卻是最致命的。現在我們所遭遇的情景也是一樣的,雖然不斷的往後退,卻沒想到真正的危險卻在我們背後。
隻聽轟一聲,我們身後的石牆轟然倒下。外麵奇異的景色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胖子和我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最後準備向見多識廣的苗靈求救,可是苗靈也隻是搖搖頭,表示他並不知道這個樹人到底要搞什麽鬼花頭。
但是就在兩三秒之後,我們都看見了從那遠處慢慢清晰的一群隊伍。那群隊伍帶頭的不是人也不是什麽動物,而是前所未見的一群生物。那群生物長得奇奇怪怪的,個個都不一樣。
我隻不過是出處的掃了一眼,就看見有長著角的魚有大的像人一樣的蜘蛛,當然還有有動物化成的美女。樹人對著他的這支隊伍大喊一聲:“這幾個人是你們的了,誰吃了它們就歸你們,不用再到我這裏報道。”
我聽著樹人的這句話,心想:“糟糕,這不是要讓我們幾個死無全屍的意思嗎?”
那群怪獸的行動快過我的思維,當我回過神的時候身邊早就圍了一群虎視眈眈的東西。那群怪獸還沒對我們開打,樹人突然提了一個問題:“火狐呢?火狐怎麽不見了?”我偷偷地想著,他所說的火狐是不是我們前麵弄死那個女妖??
那群怪獸裏麵,有一個小卒就回答說:“紅狐姐姐死了,早就死了,死在了前麵那片坡上。”
我心中冷笑,他們這群毫無人性的怪獸啊,連死人都可以說的像開玩笑一樣。
可是樹人卻不能把這當做玩笑一樣忽略,他一聽見火狐死了整個臉就變得恐怖起來。突然他的手一伸長,就把我拽到了他的麵前,他的兩個眼珠子像死人魚目一樣死死地盯住我,我不想和他對視,免得自己吐出來,可是他的氣場,又讓我不得不和他對視。
他問我:“最近來我們這裏的人類也隻有你們幾個,是不是你們弄死火狐的?”
我倒是趁著這個機會反問他:“隻有我們幾個嗎?你確定嗎?是不是還有一個穿著警察衣服的人”我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劉隊在調查案子的時候從來就不會穿警服,而是穿便服,不知道自己這麽一說會不會間接地害到他。
果然,墨菲定律就是墨菲定律,我心中所想的全都變成了事實。
那樹人一聽我這話,就別有深意地點點頭:“哦,原來那個老不死的是個警察,他一個現實生活現實世界中的警察,居然敢管到我這裏來,也是膽子大!看我解決掉你們之後,把他怎麽給弄成骨頭湯來喝。”
樹人在教訓著我,他的那群手下卻早就在動手了,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就在屋子裏麵開始吃人,畢竟樹人還沒有明確允許,但是對胖子還有苗靈也開始動手動腳。甚至我可以隱約聽見,他們在討論胖子同苗靈身上的哪一塊肉比較好吃。
我心裏督促著自己要趕緊想個辦法出來,不然一會兒真的幾個人就變成了骨頭湯了。
可能是上天助我吧,我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我注意到每次網癮少年罵樹人是個妖精的時候,樹人的反應都很大,說明他並不認同自己妖精的這個身份,甚至想讓我們認為他隻是一個人。
可是他確實是與別的妖怪不一樣,別的妖怪是由動物變化而來的,可他是從人變來的,如果我的猜測夠準確的話,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他也應該是現實生活中的一個人。
我給自己打了一個賭,如果能確定激怒他,是不是就能擊潰他心理的防線讓我更加好打敗他?但是這樣做的結果,還有一種是截然相反的,那就是樹人完全動怒以後,對我使出十成功力,那我一秒鍾就可以下黃泉了。
沒有其他的辦法,我隻能孤注一擲。
於是我開始攢足了各種詞語罵他,明的暗的,全都在說他是個妖精,那樹人果然就生氣了。
我一邊繼續罵著他一邊可以聽到胖子和苗靈那邊傳來淒慘的叫聲,特別是胖子一會兒說“別動我的手”一會說“別動我的腿”,讓我都不敢轉身去看,怕看到血腥的一幕。不過這也督促了我對樹人的“人格侮辱”。
“死妖精破妖精,你以為你是人嗎?你吃了人也不是人,你永遠是個妖精,人家還是樹呢,你連棵樹都不是!惡心!你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幾句話之後我為自己都感到慚愧,就好像自己變成一個瘋子一樣,如果有命能夠回到現實世界中我想我應該嚐試去砍價,估計是個得力的砍價小能手。
那樹人本來攬住我的腰現在一生氣就掐住了我的脖子,誓要我窒息而亡。他一邊掐著脖子一邊對我說:“你懂什麽?你什麽都不懂!”
心理學證明,人在非常憤怒的時候隻會說別人不理解他,而不會確切的解釋為什麽會不理解他。
我知道自己離成功也許隻有一步之遙了,所以就順著他的話說:“我懂,我怎麽不懂,一半是人一半是樹,你什麽都不是,你就是個怪人,就是個屁!”
樹人居然開始哭泣,纏在我身上的藤蔓也都解開了,我正在驚異之時他朝天喊一聲,把石屋的頂也給掀翻了,我身後的幾個妖精也都停下自己手裏的動作,呆呆地看著他們的主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