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載:

至德二載,756年,安祿山接受臣子們朝拜,瘡痛發作就中途結束了。他由於病痛更加暴躁煩亂,動輒使用刑罰,連身為謀主的大臣嚴莊也遭鞭棍抽打,嚴莊於是日,夜伺機幹掉安祿山。

他讓安慶緒站在門外,自己握著刀帶著閹人李豬兒一起走進安祿山的營帳,李豬兒揮起大刀砍安祿山的腹部。安祿山雙目失明,床頭經常掛著一把刀,等他發覺刺客時已經難得起身,床頭上的刀又拿不到手,隻是搖著帳幔大喊道:“這人是我的家賊呀!”喊罷就斷氣了。

於是在床下挖了一個好幾尺深的洞穴,用毛毯包著安祿山的屍體埋了。

全無哭喪之類的安葬禮儀。

嚴莊立即向外宣告,說是安祿山傳位給晉王安慶緒,尊稱安祿山為太上皇。安慶緒**樂宴飲沒有節製,把嚴莊喊為兄長,事無大小都要征求他的意見。

其實鄭王安慶恩早就被陳文周等人給殺了。

安慶緒加封嚴莊為兵部尚書,加封陳文周為衛尉卿,提領南路大軍。

陳文周借機出逃,而後南下江淮,平定永王之亂,建立新軍(特種部隊),公元757年春,陳文周攜新軍北上,鏟除楊國忠,推太子李亨即位,為唐肅宗,陳文周被封武鋒侯,鸞台平章事。

之後陳文周領新軍及朔方軍克複兩京,東出支援雎陽。

睢陽地當睢陽渠要衝,位置非常重要。至德二年( 757年),安祿山死後,其子安慶緒派部將尹子琦率同羅、突厥、奚等部族精銳兵力與楊朝宗合,共十幾萬人,進攻睢陽。麵對強敵,張巡、許遠激勵將士固守,此時,陳文周率新軍三千人趕到支援。之後,他們派部將李日越、南霽雲等領兵北上抗擊叛軍,並在寧陵北擊敗楊朝宗,斬叛將20人,殺敵一萬餘人,投敵屍於睢陽渠中,渠水為之不流。楊朝宗幸免一死,連夜逃去。這次戰後,張巡接到朝廷詔書,被封為主客郎中,兼河南節度副使。

陳文周趕到睢陽後,與張巡許遠兵合一處,不過六千餘人。雖說雙方兵力懸殊,但陳文周帶兵堅守,和叛軍激戰了十六天,俘獲敵將六十多人,殲滅兩萬多人,使尹子奇不得不退兵。

過了兩個月,尹子奇得到增援兵力,又把睢陽團團圍住。形勢越來越危急。

期間,南霽雲一箭射瞎尹子奇左目。

尹子奇攻城未果,反失一目,哪肯罷休。把睢陽圍的更緊。城外的叛軍越聚越多,城裏的守軍越打越少,到後來隻剩下一千六百多人。還斷了糧食,士兵們連樹皮、茶葉和紙張都吃,一個接一個餓倒。無奈之下,陳文周隻好派南霽雲帶領三十名騎兵重出重圍,向臨淮(今江蘇睢寧西北)守將賀蘭進明借兵。

賀蘭進明害怕叛軍,不願出兵救睢陽。但他愛惜南霽雲勇猛,召集手下設宴招待南霽雲,想留下南霽雲為自己所用。南霽雲知道賀蘭進明不肯借兵,哪裏有心吃飯?他咬下自己一個手指,流著眼淚說自己未能完成使命,揮刀砍斷一根手指!

南霽雲說:“主帥之命不能完成,叛兵不能掃平,國家不得安寧,請留此中指以示人之心,歸報主帥,與城池共存亡。”隨上馬而辭。

臨出城怒弓會射佛塔,箭入半天,並誓曰:“叛軍平定後,必殺進明,此箭乃我誌也!”。

南霽雲離開臨淮,又從別處借兵三千,回到睢陽。被叛軍發現,一場血戰之後,才進了睢陽。陳文周知道沒有借到兵,和張巡兩人反複商量後,認為睢陽乃江淮屏障。為阻止叛軍南下,惟有死守睢陽。

城裏糧食沒了,就吃樹皮,吃戰馬,連麻雀老鼠也吃完了。城裏所有的將士和老百姓明知道守下去毫無希望,也沒有一個人叛逃。

到十月中旬,在疾病和饑餓又沒有外援的惡劣情況下,守城的將士們已失去戰鬥力,眼睜睜地看著叛軍翻牆入城,卻沒有一個人有力氣起來抵抗,睢陽城終於陷落。

張巡、許遠兩人人寧死不屈,均被尹子奇殺害。但尹子奇也在之後不幾天便被唐軍打敗,全軍覆沒,尹子奇被殺示眾,南霽雲不知所蹤。

陳文周守衛雎陽十月,彈盡糧絕,為虛連那真所俘!唐肅宗以休戰一年為條件,將陳文周換回。

陳文周身手重傷,身死!

郭晨向唐肅宗及郭子儀請求,以冥婚的形式嫁給陳文周。

新婚之夜,神秘老頭趕到,出手將已死的陳文周救活,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重傷休克,作龜息之眠,而老頭正是陳文周的師父大唐國手李淳風!

陳文周蘇醒之後,向唐肅宗李亨建議,利用史思明與安慶緒的矛盾,招撫史思明,封為歸義王,利用他剿除安慶緒,唐肅宗李亨為表其功勳,封陳文周為異姓親王燕王,總攬河北平叛事宜。

759年,史思明又反,陳文周官加兵馬副元帥,於太原將其擊敗,官加太尉,司馬,位在三公。

762年,史朝義殺父,成為大燕國第四任偽君主,陳文周被委任為鎮軍大將軍,領新軍迂回漠北,回紇,殺至範陽後方,與輔國大將軍李嗣業合圍範陽,史朝義兵敗自殺!

陳文周北上同羅,終於找到了失散的南霽雲,二人抱頭痛哭,原來虛連那真不忍殺南霽雲,暗中將其救下,送至同羅。

天策府

八年的安史之亂,帶給了大唐重重一擊,幸虧大亂平複,百姓得以休養生息。

長安城,皇宮。

唐肅宗端坐在寶座上,看了看身邊啖廷遙遞給他的折子,好半晌才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好!”

下麵列坐的大臣們也知道他為什麽高興,也都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李亨說道:“宣燕王!”

“宣燕王覲見!”

陳文周依舊是黑袍芒鞋,趨步進入金鑾殿,伏地而拜:“臣陳文周拜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亨親自走下龍椅,扶起陳文周:“愛卿平身。”

“謝陛下!”

主臣二人不約而同地看著對方。

八年時光已過,李亨鬢角斑白,而陳文周眉宇間也多了些許風霜!

兩人同時輕歎,李亨抿了抿嘴,拍著陳文周的肩膀,然後朝大臣們說道:“八年了!一轉眼就是八年哪!八年前,燕王還是個小小少年,如今真的長大啦!”

一幹大臣們都紛紛點頭,他們都知道陳文周在李亨心中的分量。

坐在左首的郭子儀說道:“陛下說得極是呀,燕王八年前在我的帳下效力,那會兒他還是個火頭軍呢!哈哈哈哈沒想到才八年時光,這小子已經是王爺了!”

“啊?哈哈哈哈哈!”眾人又大笑起來。

在座的人都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親王曾經隻是一個火頭軍,但是在這金鑾殿裏,敢提這個事情的恐怕也隻有李亨和郭子儀了,一個是皇帝,一個是他的老丈人……

李亨朝啖廷遙招招手,啖廷遙捧來一道聖旨,李亨朝眾人說道:“安賊犯上作亂,**中原,屠害黎民,幸得蒼天庇佑,後土眷顧,終平此亂!此間多虧列為臣工鞠躬盡瘁,勞心勞力,封賞!”

所有大臣聞言,趕緊跪下,啖廷遙打開聖旨,宣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求治在親民之吏,端重循良,教忠勵資,敬之忱聿,悉隆褒。所列諸人,躬淳厚,垂訓端嚴。業可開先式,乃宣猷之本,澤堪啟後,貽謀裕作政之方。茲以覃恩封爾為:

常山太守顏杲卿,身赴國難,不屈敵虜,不幸以殤,追贈真定侯,諡曰文忠

饒陽太守盧奕,身赴國難,不屈敵虜,不幸以殤,追贈檀州都督,諡曰文忠

定州太守李,身赴國難,不屈敵虜,不幸以殤,追贈定州都督,諡曰文忠

河南節度使張巡,力守雎陽十月,保江淮賦稅,此平亂之本,殉國以殤,追贈揚州大都督、鄧國公,諡曰文景

雎陽太守許遠,力守雎陽,身赴國難,不幸以殤,追贈江陵大都督、越國公,諡曰文景。

其餘殉難諸人,著禮部、吏部司其功勞,追贈勳綬

太尉李光弼,業盛勳賢,材優將相,蘊權謀而製敵,勵誠節以匡時。往屬凶醜亂常,雲雷經始,鹹能外持戎律,內翊皇圖,披荊棘而有功,曆險艱而無易。或分麾東討,掃昏於兩都;或仗節北臨,備長城於萬裏。並以掃清寇孽,任切股肱。永惟締構之勳,久著山河之誓,加封臨淮王、中書令、太子太保

司徒郭子儀,河嶽閑氣,岩廊重寶。器量深識,寬而有謀;術應通方,用而無滯。自經艱阻,實擁旌旄,遂能克複二京,折衝千裏。厥戎將殄,時乃之功,久勤啟沃,載竭忠讜。人之望也,天實賚予。今殘寇示寧,興師頗廣。鎮守經製,已有區分,而籌畫指麾,必資**。將軍辭第,無以家為,丞相憂邊,思平國難,加封太子太師、汾陽王、尚書令

燕王陳文周,風雲有感,星象降生。秉文武之姿,懷經濟之器。自凶狂構禍,區宇未寧,蘊忠貞以立身,資義勇而成務。東征破敵名震塞北、計亂河北剿除安賊、克複兩京功在社稷、衛戍雎陽保國平安、鏖戰太原慶緒授首、巧用離間思明亡、迂回漠北終成全功!

燕王識度宏遠,謀略衝深。蘊孫吳之略,有文武之材。往屬艱難,備彰忠勇。協風雲而經始,保宗社於阽危。由是出備長城,入扶大廈,茂功懸於日月,嘉績被於岩廊!

當為中興之第一人也!其功在社稷,名垂千秋!

燕王位極人臣,實無可封賞,朕念之惶惶,今特破祖宗之法,授燕王為天策上將軍,位在親王、三公之上,自建府第、自選僚屬!

“這……”在座大臣無不震驚,天策上將,開唐以來,隻有李世民一人獲此殊榮!

“陛下,”陳文周皺眉,正欲說話,李亨卻擺了擺手,“朕意已決,愛卿當授此殊榮!”

“臣,遵旨!”

封:

天策府司馬、輔國大將軍:李嗣業。

天策府長史、一品誥命夫人、雲麾大將軍:郭晨

天策府從事中郎:李日越、南霽雲

天策上將軍谘祭酒:荔非元禮、郝廷玉。

天策府主簿:李抱玉、渾堿。

其餘眾將,均充天策府各曹錄事參軍。

欽此!

天策府,喜氣衝天,張燈結彩,今天正是天策上將陳文周隱去郭晨過門的大好日子。

自那次冥婚以後,陳文周和郭晨都忙於戰事,沒時間操辦婚事,現在正好由李亨主婚,完了兩人這一樁婚事。

天策府外已經擺起了流水席,今天是陳文周結婚的日子,皇帝李亨都親自去了,文武百官哪有不去的道理。

陳文周是個孤兒,沒有父母,自然隻能有李亨給他主婚了,所有人都再一次明白,上將軍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已經如同子侄!

陳文周一身大紅袍,騎著高頭大馬。和李嗣業、李日越、李抱玉、南霽雲、荔非元禮、渾堿、李抱玉、郝廷玉等一幫朋友親自到郭子儀的府上迎娶新娘子!一路敲鑼打鼓,返回天策府,在李亨的親自主婚下,完成婚事!

一幫損友自然是想用酒把他們的上將軍灌得進不了洞房,奈何陳文周天生海量,硬是把諸人灌的爬不起來,他自己才偏偏倒倒地進了洞房。

芙蓉帳裏的郭晨鳳冠霞帔,蓋著一張紅蓋頭。

陳文周掀起蓋頭,入眼的是一張秀麗絕倫、欺霜賽雪的俏臉,猶帶粉紅的暈色。

“將軍!你真美!”陳文周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說了。

郭晨看著陳文周,想起馬廄初識、同上呂梁、馬邑破敵、河北同心等等事情,雙目泛起了淚光!

“你還叫我將軍嗎?”

“娘子!”

“我等這一天已經八年了。”

“我好像也是,嘿嘿。”

“相公,我不想再等了……”

紅燭吹滅,被翻紅浪,嬌啼羞吟,不足為外人道也!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