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奪取兵權
“你!”何彥月氣結,這慕容泓竟然不給他麵子,他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強硬一點,於是他扭頭對阿灰使了個眼‘色’,阿灰會意,伸手一探,右邊站立的兩個慕容泓的親兵突然失去重心,騰空向著阿灰飛去。阿灰兩手一手抓住一個親兵的脖子,然後一用力,隻聽得兩聲“喀嚓”,兩名親兵雙目圓睜,‘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脖子一軟,兩顆頭顱垂了下來。
慕容泓嚇得魂飛魄散,那個一直保持沉默而且沒有動靜的灰袍人竟然如此厲害,尤其是那一招隔空懾人的招數實在匪夷所思。何彥月冷哼一聲,道:“慕容泓,莫非你真的不願意‘交’出虎符?”
慕容泓二話不說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奮力一摔,然後瞬間閃到屏風後麵,何彥月勃然大怒,喝道:“想逃?”正要縱身追上去,突然大廳內湧入大量的士兵,將他與阿灰團團圍住,何彥月一回頭,發現外麵院子的房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顯然這都是慕容泓早已經布置好了的,。
何彥月更加氣憤,這慕容泓竟敢如此對他,他冷冷地對阿灰道:“這裏‘交’給你了,我去追慕容泓!”阿灰點了點頭,也不言語。何彥月急忙往那扇屏風後麵追去,慕容泓的親兵見勢不妙,急忙圍了上來,阿灰冷哼一聲,左腳在地上一踩,然後渾身一震,一股巨大的能量散出,周圍的親兵全部被震得飛了起來,摔得四仰八叉。
房頂上的弓箭手立馬開始放箭,密集的箭雨向著阿灰飛了過來,大廳的柱子上瞬間便‘插’滿了箭矢,阿灰卻不閃不避,待得箭雨臨近,他突然張開嘴巴,用力一吸,那些箭矢一口氣全部被他吸入了口中。
阿灰‘摸’了‘摸’肚子,然後打了個飽嗝,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房頂上的弓箭手們驚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麽人啊,竟然把上百支白羽箭吞進了肚子,而且還安然無恙。
“怪物啊!快跑!”弓箭手一陣大‘亂’,紛紛跳下房頂四散逃走,阿灰轉頭看了看那些摔倒後已經爬起來的親兵們,親兵們頓時嚇得丟掉兵器就各自跑了,剛才阿灰一口氣吞掉箭矢的情景他們都是親眼所見,這已經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了,他們哪裏還敢留在這裏送死。
阿灰搖了搖頭,道:“真沒勁,這些家夥跑得比兔子還快,本來還想抓幾個填飽肚子,算了。”說完他坐在大廳當中,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完全是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何彥月追到屏風後麵,發現後麵的牆壁上有一處暗道,他急忙追了進去,暗道內的兩側牆壁上‘插’有火把,依稀可以看清楚道路。他展開多情扇身法,猶如折扇旋轉飛去一般,速度極快,不多時已經到了小道的盡頭,這小道盡頭是一堵牆,沒有任何入口。
何彥月猜想這堵牆必定是一道暗‘門’,有機關控製,但是他此時來不及找機關,於是他退後數十步,右手對準石‘門’轟出了雷爆境,“轟隆”一聲巨響,整個暗道都在震‘**’,連在大廳內喝茶的阿灰都受到影響,茶水從茶杯當中‘**’了出來。阿灰沒好氣地道:“主人又發飆了!”
那堵牆被炸開了一個大‘洞’,碎石落了一地,何彥月跨了進去,隻見裏麵別有‘洞’天,竟然是個大廳,而且大廳周圍還有數十個房間,真是無比寬敞。而且裝修得富麗堂皇,吊頂的水晶大燈,燃著萬年不滅的人魚膏,將大廳照得亮如白晝。
何彥月看了看兩側的數十個房間,心裏犯了難,那慕容泓狡猾得像條泥鰍,他會躲進哪一間房呢?“媽的,不管了,不出來老子就把全部房間都炸掉!”
他兩隻手雙雙出掌,兩個雷爆境轟出,左邊的兩個房間頓時被炸毀坍塌,裏麵堆積的木箱子被炸得一片狼藉,破損的木箱子當中散落出一堆金銀器皿,何彥月看了兩眼,發現其中還有不少宮內的物品,他頓時大怒,這慕容泓鎮守燕京城居然監守自盜,盜取行宮當中的財物,當真可恨!
那些木箱子當中聚斂的財物數量驚人,也不知道慕容泓收刮了多久,兩個房間內至少有上百個箱子,每個箱子裏麵都裝滿了奇珍異寶,這數十個房間如果都是放的這樣的木箱,那麽這些財富加起來已經是富可敵國了。何彥月也很驚訝,慕容泓那廝竟然有這樣的斂財手段,但是轉念一想,他區區一個總兵就算盜取宮中之物也不敢大肆盜取,最多盜個十幾件就不錯了,盜得多了總會被察覺,那可是死罪。
燕京城雖然繁華,人口眾多,但是慕容泓上麵還有一個城守可以節製他,所以他也算不得燕京城最有權勢的人,巴結他的人也有,但不至於送這麽多奇珍異寶。這總兵府以前是永王府,這暗道隻怕是永王修建的,一般親王都會在府中修建暗道,因為皇室爭鬥是十分凶險的,不多準備一條路就覺得心裏不踏實,狡兔還有三窟呢!
永王當年是先帝十分寵愛的一名皇子,獲得大量賞賜不說,而且由於是太子的熱‘門’人選,永王府當年車水馬龍,前去拜訪巴結的大臣絡繹不絕,所送珍寶不計其數,加上永王本人也是個貪得無厭之人,利用皇帝的寵信大肆收刮民脂民膏,瘋狂斂財。
這燕京城就是當年永王的封地,王府曾是燕京城第一豪宅,慕容泓將其修繕後作為總兵府,大概也是在偶然間發現了這個暗道,然後獲得了永王的財富,這也是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交’出虎符的一個原因,如果沒有兵權在手,這些財富他就帶不走。
永王也是個悲劇的皇子,聚斂了大量財富但卻給他人做了嫁衣,他本人在皇室鬥爭當中遭到幾個皇子的聯合傾軋,最後被削去王爵,皇帝賜他一杯毒酒,將其鳩殺於王府內。那幾個皇子當中就包括了慕容恒與慕容羽的父親慕容飛,兩人當初也算是同盟,不過慕容飛當上太子之後,兩人便決裂了,慕容恒又與其他幾位皇子聯合起來對付慕容飛。這就是皇室內部的鬥爭,完全沒有親情可言。
如果是以往,何彥月必定會對這些珍寶很感興趣,但自從決定與江雨寒一起去東嵐山脈的西邊闖‘**’之後,他便對這些身外之物毫無興趣了。於是他又繼續用雷爆境炸塌了幾間房,天地震‘**’,這個暗道似乎也支撐不住了,天‘花’板上開始出現裂縫,水晶吊燈也掉了下來,在地麵上摔得粉碎。
慕容泓終於經受不住這種心理上的壓力,從右邊中間的一個房間當中走了出來,哭喪著臉舉起手大聲地道:“別動手,我認輸了!虎符你拿去!”何彥月冷笑兩聲,走過去一把將慕容泓手中的虎符奪了過去,然後在手裏顛了顛,道:“不知好歹,早點給我不就完了。”
慕容泓嚇得雙‘腿’一軟,急忙跪在地上,顫抖著道:“王爺息怒,卑職罪該萬死,但大敵當前,請王爺允許卑職戴罪立功!今後卑職必定效忠王爺,唯王爺馬首是瞻。卑職願意將這府中的所有財寶都獻給王爺!”
“哼!誰稀罕這些東西。今日本王暫且不殺你,今後本王吩咐的事情倘若你敢說半個不字,到時候就別怪本王不念宗室之情!”何彥月冷然地道。慕容泓急忙點了點頭,道:“卑職不敢,卑職一定聽命於王爺,王爺吩咐的事情,卑職必定竭盡全力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