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找到醫院裏,看著躺在病**的寧雙微,那日醫生宣布她搶救無效的畫麵曆曆在目,他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向了生死的邊緣。

魏世洲守在她身邊,發現了身後的動靜後,輕輕放下寧雙微的手,蓋好被子,轉身把江瑀拽到了天台上。

拳頭落在了江瑀臉上,魏世洲的眼裏再也容不下他的半點存在。

“我好不容易把她從死神手裏搶回來,她到底是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魏世洲走近江瑀,再次重重揮上一拳。

江瑀擦了嘴角溢出的血,冷笑一聲,揚手朝魏世洲回上一拳。

“你以為我想傷害她嗎!你知道我和她之間的經曆嗎!你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嗎!”

兩個大男人廝打起來,拳拳到肉,絕不留情。

雲遮起了太陽,江瑀和魏世洲躺在天台上,臉上一青一紫,是男人之間泄恨的方式。

“她的癌症並沒有治好。”魏世洲鬆口告訴江瑀實情,“加上那次的藥物注射,導致她器官受損,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萬幸,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否則一個不小心隨時都會要了她的命。”

“她的病,醫生怎麽說?”江瑀眉頭緊皺,和寧雙微的再次重逢,看著她活潑開朗的樣子,讓他不禁忽略了她的病。

“化療做完了,現在靠著藥物維持,醫生說她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我不知道她還有多長的時間,或許20年,或許10年……”魏世洲眼角滑出淚水,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是無法挽回的痛。

江瑀閉上了眼,攢緊的拳頭讓他渾身發顫。

魏世洲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言不發的離開。

江瑀回到病房,床頭掛著的藥已經輸了一大半。這些年裏,寧雙微的身體裏淌進了多少冰冷的藥水,她受了多少苦,是江瑀無法想象的。

他坐在床沿,俯身在寧雙微額上留下一個遲到了兩年的吻。

“你的愛,我們的回憶,過去的就讓它埋葬在時間裏。雙微,我們重新開始。以前是你看著我,現在換我來守護你。”

他之前太執著於寧雙微對他毫無保留,甚至於不計得失的愛,他篤定寧雙微無論如何都會原諒他。

但他終究是判斷錯了,他造成的傷害在寧雙微心裏遠比他想的要嚴重得多。

說到底,是他沒有看清自己的自私而已。

現在,他徹底清醒了,他的愛不再奢求回報,隻願守護她的餘生幸福、快樂,便足夠了。

寧雙微昏迷的時間裏,江瑀和魏世洲都寸步不離的守著,兩人互相看不慣,但誰也不願離開。

一夜過去,寧雙微才緩緩蘇醒過來。

一睜眼,江瑀和魏世洲立馬起身查看,一左一右幾乎同時俯在寧雙微麵前。

“你感覺怎麽樣?”江瑀問。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魏世洲問。

兩人同時發問,寧雙微眯了眼,手扶在額頭上揉捏。

“我這是怎麽了。”寧雙微的聲音很微弱,兩個人又湊近了些。

“咳咳!”門口傳來咳嗽聲,兩個人起身回頭,醫生有些尷尬的看著他們。

“那個……病人既然醒了,你們誰把她抱去做個檢查吧,我好分析病情。”醫生說明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