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的控訴,霍檠深懶得搭理。
慢條斯理的脫下真絲睡衣,露出上半身精壯的肌肉,絲毫不在意這裏還有個女孩的存在。
沈繁星急忙捂住雙眼,“這裏還有個人啊喂。”
髒話爆出了口,想收回去已經難了。
她悄咪咪的朝著他看過去,對上一雙冷漠的紫眸,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我、我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
霍檠深換好白色襯衣,撐著靈活的上半身,坐回了輪椅上。
推著輪椅去了浴室。
沈繁星鬆了一大口,這口氣還卡在嗓子眼裏。浴室裏麵忽然傳來了他的嗓音,“進來。”
她的小臉一垮。
能不能不進去,總覺得沒有好事。
可是,不能。
猶猶豫豫的,沈繁星還是走進了浴室。
剛走進去,屁股傳來了一陣痛意。毫不誇張的說,真的好痛。
痛到她直接原地起跳,差點就蹦了三米多高,“哎呀!誰打我!”
啪。
又是一板子。
“嗷~”
沈繁星痛出了小狼崽子的叫聲,捂著熱辣辣的小屁屁,眼冒淚花的往後退了幾步。
隻是身後的門被她進來的時候順手關上了,她沒能退出去,隻能捂著屁屁靠在門上。
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
霍檠深手上拿著半米多長的戒尺,正輕輕敲打著他的手掌。神色嚴肅的看向她,就是這根戒尺,打的她痛的要命。
靠,他果然是變態。
正常人誰會在浴室裏麵放這種東西。
“長教訓了嗎?”
看她眼淚汪汪,眼圈都紅了一圈可憐兮兮的模樣。霍檠深滿意的點著頭,“我決定給你定個懲罰,說一句髒話,打一板子。你屁股肉多,就專門打你屁股。”
嗚嗚,聽聽,這是人話嘛。
沈繁星揉著屁屁,不想說話。
偏偏霍檠深不放過她,語氣加高加重,“聽到了嗎!”
“是,聽到了!霍教官!”
“哼。”
霍檠深不跟她計較稱呼,將戒尺重新放回浴室的玻璃櫃裏麵,居然還給鎖上了。
她不屑的撇撇嘴——咋地,害怕她偷去扔了不成。
放完。他回到浴室台前,看她磨磨蹭蹭的,他手指彎曲敲打著台麵,“趕緊過來,洗臉洗漱,然後下去吃飯。”
“哦。”
沈繁星整個人都如同霜打的茄子,提不起勁來了。
他看她一眼,將準備好的電動牙刷放在她的手上,慢慢來了一句,“家裏的廚師什麽菜係都會,你喜歡吃什麽,就跟他說,都隨你。”
這算什麽,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嘛。
可是沈繁星還真的就吃這一套,腦袋瓜裏麵閃過好多好想吃的東西,頓時被哄好了,連屁屁都感覺不怎麽痛了。
開心的刷起牙來。
看她如此好哄,霍檠深自己都沒想到,無奈的搖搖頭。
他先洗漱完,便推著輪椅先出去了。
幾分鍾後,沈繁星從浴室裏麵出來。收拾好東西塞進小粉豬腰包裏麵,挎在腰上。
剛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它就在她掌心中震動起來。
她看了一眼,居然是沈國安打來的電話。
沈繁星一邊往外走,一邊接了起來,“喂,沈先生,一大早的莫不是良心發現,給我送線索來了。”
“哈哈。”
沈國安沒有計較她陰陽怪氣的語氣,反而十分高興的打了個哈哈,“對啊,爸爸不是還欠你一個線索嗎?現在正準備告訴你。”
這麽好心。
本來,她都做好了會被耍賴的打算。
她心裏有點激動,但更多的是懷疑。
見沈繁星不說話,沈國安也不在意,直接說了第一個線索,“奪走你心髒的人,是個年輕的女孩,年紀和你一樣。”
一陣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沈先生,你怕不是在逗我?全國上下跟我年紀一樣的女孩有多少,你這線索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區別。”
她就知道沒那麽簡單。
“咳咳。”沈國安厚著臉皮的聲音從手機裏再度傳來,“繁星,飯要一口口吃嘛,別著急。你先回家一趟,爸爸有事情想讓你再幫幫忙。我答應你,用這個要求換第二個線索,怎麽樣。”
艸。
沈繁星在心裏爆了句粗口。
沈國安這個老畜生,把線索當魚餌,一點一點的放給她吃,偏偏她還沒有辦法拒絕,你說氣不氣人。
“知道了,我吃完早餐就回來。”
乘坐電梯。
她來到了樓下,滿廳早餐的香味讓她不爽的心情愉快了不少。
沈繁星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腳步輕盈的來到了開放式的餐廳,一屁股坐在了霍檠深的旁邊。
“嗷~疼。”
結果用力過猛,屁屁痛了。
霍檠深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吩咐旁邊的傭人,“給少奶奶拿個墊子過來。”
“是。”
女傭臉紅紅的拿了一個軟趴趴的墊子放在她的屁屁下麵。
拿就拿唄,臉紅什麽。
總覺得有人誤會了什麽。
沈繁星沒想明白,早餐就上了。
廚師白白胖胖的,跟個彌羅佛一樣,笑起來可親人,“少奶奶,您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喜歡的話,您說個名兒,我這就去給你做。”
說話間,她已經拿了個奶香包,塞進了嘴裏。
聽到這話,趕緊擺擺手。
這一桌子又是西餐、中餐,什麽都有一點,根本吃不完的,她都怕浪費了。
霍檠深跟會讀心術一樣,她剛這麽想,他就開口,“不用擔心吃不完,吃不完的傭人會幫忙解決,或者喂附近的貓貓狗狗。”
好吃。
沈繁星從來沒吃過那麽多好吃的,在鄉下總是白粥配鹹菜。幹媽是個黑暗料理選手,從來隻能做麵條、粥和鹹菜,把她都要吃吐了。
或許是她吃的太開心。
霍檠深看著看著,居然用餐還多了點,看的管家喜笑顏開,望著沈繁星的眼神都溫柔了許多。
“嗝。”
吃到差不多了,她才想起還沒跟他說起等下要出去的事情。
想了想,還是匯報一下。
沈繁星打了個飽嗝開口,“霍檠深,剛剛沈國安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一趟,也不知道什麽事情。我打算回去看看,跟你說一聲。”
霍檠深放下筷子,用傭人遞過來的毛巾細細擦了擦手。
點頭道:“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他可不想剛結婚,新娘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