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懵逼了。
她久久都沒能反應過來,直到她聽到了耳邊傳來的聲音。
“咳咳,老大。”是電腦裏麵傳來的男人們夾雜著笑意的調侃,“我們就不打擾你了,Boss。”隱約還能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夾在一群善意的聲音中格外的顯眼,她似乎不怎麽高興。
聽到這些聲音,沈繁星的終於回過神來。她的臉在霍檠深深邃的眼神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了起來,連著雪白的脖頸一起,都是紅成了一大片。
就連腮紅都抵擋不住。
“你你!你怎麽不說你在視頻通話啊!”
沈繁星她撐著霍檠深的胸肌站了起來,羞惱的瞪向電腦,她看過去的時候,視頻已經被那邊按斷了。
她又轉頭瞪著男人。
霍檠深表情略有些古怪,劍眉**。
她咬咬嘴唇,“你不要告訴我你想吐。”她可沒忘記他有潔癖。
回答她的隻是沉默。
於是,她急忙轉身,“等我出去你再吐!”不然她多沒麵子。
聲音飄散在空氣中,伴隨著砰的一聲,和她的人一起消失不見。
霍檠深渾身僵硬的坐在那裏,隔了許久,才緩緩伸手撫摸了一下,似乎還帶著她溫暖水蜜桃味香甜的味道。
久久不散。
此時的沈繁星心情也很複雜,她一路摸著嘴唇,不斷的念叨著,“怎麽就親上呢?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不會等下就被趕走吧。”
他的潔癖有這麽嚴重嗎?
她心情沉重、又有些羞窘。矛盾複雜的情緒在內心深處爆發出來,差點都找錯了自己的房間,等到打開門,看到一屋子的粉色,心情才好點。
“啊——”
沈繁星轉身形成一個大字型,癱軟在**,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結果連天花板的圖案都化成了霍檠深的臉。
“啊——煩死了!”
不就是不小心接了個吻嘛,雖然這是她的初吻,可是隻是意外,沒什麽大不了的。
她心裏安慰著自己,事實上卻是抱著枕頭,不斷的在**翻滾。
風吹起了窗戶上掛著的窗簾,粉色的紗質窗簾飛了一角滑過她的臉龐。
沈繁星抬起眼眸看了一眼。
嗯?出去的時候有開窗戶嗎?
沒有吧。
她記憶力沒那麽差,明明窗戶就是關著的。
小腦瓜子飛速的轉了一圈,沈繁星的小鼻子皺了皺,認真起來的時候,聞到了房間裏麵陌生的一股味道。
這股味道還有點熟悉,是中藥味,略苦澀。
有人!從她的窗戶口爬進來了,還忘記關她的窗戶。
是誰,找她的還是找霍檠深的。
沈繁星不清楚,她能做的就是假裝不知道。將枕頭丟在一邊,裝模作樣的揉了揉眼睛,“哎呀好奇怪啊,我怎麽那麽困啊,還是睡覺吧。”
拉扯散被子,脫掉鞋子。
還沒吃午飯就開始睡覺了。
她閉上眼睛,忽然又聞到了一股熏香的味道。
熱熱的。
看起來是剛剛才燃起來的。
咦?難不成是類似於迷魂香之類的,她幹媽也有製作過,效果是讓人迅速入睡。
不過對現在20歲的她來說,已經完全不起作用了。
畢竟從小作為幹媽的藥人,她百毒不侵了都。
不過,戲嘛,還是要演起來的。
沈繁星閉上眼睛,好似一副睡著的樣子,控製著眼珠子千萬別亂動。
她的兩隻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著動靜。
一聲非常細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淡淡的腳步聲很輕盈,一點也不像是男人踩在地麵的聲音,像是墊著腳。
苦澀的中藥味越來越濃烈,味道對於尋常人來說,可能幾乎聞不到,需要近距離。但對於沈繁星來說,就不一樣了。
她可以靠這個來判斷距離。
越來越近……
直到那個人站到了床前。
就是現在!
沈繁星忽然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個穿著黑袍,戴著黑色口罩的女人。為什麽說是女人,因為她身形很瘦小,個頭也不是很高。
殺手沒料到她會醒,她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大腦空白了一瞬間。
就是這幾秒。
沈繁星從**翻滾了下來,小手摸到小豬背包裏麵。
唰的一聲。
一根銀針在她的指尖翻轉。
她神色嚴肅,眼神凜然,不似平常。
空氣中傳來了莫名的聲音,當殺手再抬頭的時候,脖子一疼。
殺手想抬起手下意識的摸一摸脖子,可是居然發現半邊身體都麻痹了。
她**在外的雙眸傳來了驚恐的情緒。
看殺手不動了,沈繁星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雖然情況一觸即發,她也沒有緊張發揮的很好。
她走到了殺手麵前,第一件事情,就是拉下了殺手的黑色口罩。
可太好奇了。
殺手的眼神變的更加惶恐了。
眼前的女人相當的漂亮,即使做殺手居然也會化妝。沈繁星的眼裏閃過一絲羨慕,她就不會化妝。
殺手屬於濃顏係的長相,小巧精致的鵝蛋臉,眼窩深邃,一雙亮晶晶的眼睛非常的大。眼角微微往上翹著,這導致她隨意看人的時候,有種小狐狸的嫵媚動人。
她的唇瓣比較薄,屬於櫻桃小嘴。厚塗著正紅色的口紅,顯得特別的有氣場。
不過這都不是最讓她驚訝的。
等到看清楚她的長相之後,沈繁星已經呆滯了一秒,才激動的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葉、葉晚清對不對。”
葉晚清神色一瞬間迷茫。
“你不記得我了嗎?”沈繁星失落,忽然又意識到的摸了摸小臉,“哦,我忘了。當時在鄉下的時候,因為你中的毒不能接觸其他的材質,我卸了妝,一個星期都是素顏對著你的。”
提起鄉下這個關鍵詞,葉晚清呼吸急促了幾秒。
眼神炯炯有神的盯著她,“你是星星?”
她的聲音沙啞異常,如同一把老舊的鋸子正在割著木頭,發出的那種刺耳又有些遲鈍的音調,很難聽。
可2年前葉晚清的聲音還不是這樣的。
2年前,幹媽去山上采摘草藥,要一個星期才回來。就是這中間,一向平和安詳的村莊大半夜的被舉止浩**的葉家給入侵了。
當時的葉母抱著奄奄一息的葉晚清,跪在她們的門前,求幹媽救她女兒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