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大結局(上)
敵人大搖大擺闖進五影會談場所,轉悠了一圈又一圈,末了還不滿意,從重重包圍圈中帶走了重點保護對象,重重打了五影一耳瓜子。更令人擔憂的是,這次帶來的均是各村子精英中的精英,對目前形勢都能猜個一二來。砂忍諸人慌慌張張致使消息很快傳開,人心動**,連大名也忍不住派出使者親自前來詢問情況。
然而,住處隻有一個不明情況的勘九郎在照看混亂的部下,使者問了許久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不免心生膽怯。風影無疑是砂忍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敵人竟能不費吹灰之力悄悄帶走他,風之國的安危,還有指望嗎?
使者哆哆嗦嗦捏著折扇,心想要不要請示一下大名的意思?
砂忍……已經指望不上了。
“什麽?我愛羅被抓走了?!”這,不是開玩笑吧!
綱手愣了兩秒,隨即鐵青著臉叫來醫療忍者替手鞠處理傷口,鳴人隻聽見手鞠急嗖嗖的一聲“我愛羅被抓了”,心急的不得了,不斷催促問手鞠情況,綱手被煩的惱火,給了鳴人一拳終於安靜下來了。
“喝杯水靜一靜。”綱手見手鞠臉上滿是懊悔,不忍問下去,遞了杯水到她手裏。
手鞠默默接過,眼神空洞地盯著地麵,過了老半晌,才將攥在手心的小紙條交給綱手。
“昨晚我愛羅離開前的臉色不太好,我怎麽都不放心,想睡覺前看看他,但到門口的時候感覺我愛羅的房間有結界的氣息,這不像他的作風……”手鞠深吸口氣,“等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太遲了,宇智波帶土把我拉了進去,丟給我一張紙條,說他隻等兩天,如果鳴人趕不來,我愛羅就……”
——請鳴人君單獨前來。
綱手看著紙條上不足十個字的留言,險些提不起氣來,風影在會議上力保鳴人,現在是人盡皆知砂忍和木葉交好,如果木葉不對此作出回應,不僅會損失一個同盟,更會淪為天下笑柄!但若按他說的做,一旦鳴人活著回來,就會成為眾人之矢。宇智波帶土這老混蛋是設了個套子等著他們鑽啊!
真是,奸詐小人!老混蛋!
然而,不管綱手怎麽想,鳴人卻是鐵了心要去,綱手沒法勸,也不能勸,最後隻好叮囑鳴人,無論發生什麽,是否殺得了宇智波帶土,一定要活著回來。
“我會通知小九,讓它和父親盡快趕來這裏。”時間匆忙,鳴人什麽都來不及安排,於是心安理得地將爛攤子都給自己老爸和寵物,然後收拾好忍具包,留下幾枚刻了飛雷神的苦無離開了。
“白癡臭小子,本大爺一定要你好看!”
木葉會議室裏小狐狸直接跳腳,不明所以的諸人愣了愣,眼睛一眨不眨將注意力集中到水門抱著的小狐狸身上。
什麽情況?居然,說、說話了!
“嘖!本大爺都提醒多少次了,小心老兔子小心老兔子,小屁孩兒的腦子長哪兒去了,被算計了一次又一次!”小狐狸不滿地嘖了聲,跳上桌子,抬起一隻前爪依次指過水門、佐助、卡卡西,略一停頓,目光掃了一圈長老口中的精英,頓時露出鄙夷的眼神,除了綱手哪丫頭片子,木葉就不能再培養些令人信服的醫療忍者麽!還是說老家夥們以為人人都是不死之身?
“本大爺剛才點到的人,對,沒問題,就是你春野櫻,聽說你是綱手小丫頭的學生,別給她丟臉!”小狐狸用挑剔的眼神掃了眼,迅速把目光移開,好像小櫻很拿不出手的樣子,“你們都把手上的工作停一停,隨時等待鳴人的通知。”
在座沒一個敢接話,大家瞅來瞅去,發現長老的臉色尤其難看,甚至還有一種謊言被拆穿的尷尬,終於忍不住尖叫著跳到角落瑟瑟發抖。
九、九尾不是封印在鳴人身上麽,怎麽會在木葉,還出現在會議上!等等,他們算算,這隻狐狸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六歲?五歲?
天哪,高層到底在想什麽!
“嘖!一群膽小鬼,真難為木葉還能存活到現在!”小狐狸居高臨下鄙視道。
水門扶額歎氣,真是……怎麽在這時候添亂!
最後還是長老出麵挽救了局麵,“站起來!一個個都像什麽樣子?”盯著眾人一個個回到座位上,長老們轉向九尾,“鳴人那邊發生什麽事了?”
“風影小子被抓了,老兔子指名道姓讓臭小子一個人前往,臭小子應了。”小狐狸甩了甩尾巴,哼了聲,“別擔心,一旦確定風影安全,本大爺會想辦法把你們弄過去。”嘴上這麽說,它心裏還是為鳴人捏了把汗,風影是必須活著救出去的,可他的那身傷,能撐到鳴人贏嗎?
“我等你很久了,鳴人君。”帶土曲起一條腿,拂掉大氅上的灰塵,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下方怒不可遏的鳴人。這表情,真是許久未見了……
“哦?是在擔心一尾的小子嗎?放心吧,我知道他是鳴人君非常重視的朋友,刻意留了一條命給他。”
隻見我愛羅渾身是血,雙手被鐵索捆著吊在半空,腦袋無力垂在一邊,若非帶土這一提醒,任誰都覺得風影不可能活著。
鳴人咬咬牙,拳頭握緊了又鬆開,硬是忍住沒有衝上去,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衝動見風是雨的孩子,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他上前一步,銳利的目光直、射、進帶土的眼裏,“止水,是你的親弟弟,你做這些,有沒有為他考慮過?”
鳴人在暗部呆了有十年之久,什麽樣的黑暗沒見過,怎會不知止水的尷尬處境!
“因為你煽動族人叛變,止水身為代理族長,難辭其咎,已經辭退警務部的工作。”鳴人憤憤指著帶土,“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隊長和鼬聯合抵抗高層,止水早被當做替死鬼處死了!”
帶土不為所動,低笑兩聲,淡淡道:“這也是止水的選擇,不是嗎?他選擇站在木葉的立場上,想必已經做好了要殺死我的覺悟。”因愛生恨,帶土覺得,用這來形容宇智波一族再適合不過!
大家,總是任性妄為地期待事情能按照自己想的進行下去。
“何況,現在的他稱不上是我的弟弟。”他們,隻是亡靈,而已!
鳴人冷笑:“也是,我差點忘了,你當初可是親眼看著他送死的!”
帶土的眼神猛地尖銳起來,鳴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打了一拳了,擰住雙上按在了地上。
“我記得提醒過鳴人君,任意猜測別人的心思可不是個好習慣。”帶土冷笑著,幹脆利落地劈暈鳴人,彎腰扛起他向吊著我愛羅的結界中走去。
時間差不多了,他該好好準備準備了……
再次醒來,鳴人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陽光洋洋灑灑,暖洋洋的忍不住讓人眯起眼睛。似乎睡了很長時間,他伸了伸四肢,穿上鞋子,走過去拉開窗簾,正好看見遠處顏山上曆代火影的頭像。
這裏是……木葉?他怎麽覺得,好像忘了些非常重要的事,鳴人捏著下巴,絞盡腦汁回想自己昏睡前的一切,吃驚地發現自己之前記憶一片空白!
怎麽回事?他除了知道自己叫漩渦鳴人,是木葉的忍者之外什麽記憶也沒有!
他一邊吹著清晨的涼風一邊發愣地盯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村民,大家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看起來非常輕鬆自在,但鳴人就是渾身不自在,覺得那堆積在人們臉上的笑容太過虛假,讓人心發毛。
“鳴人,快出來吃早飯了。”
突然而來的聲音把鳴人嚇了一大跳,慌慌張張“啊啊”了半天,竟沒有搜索到一絲關於聲音主人的信息。要要要死了,究竟是誰在叫他,還用那麽親切的聲音?他一點也不知道對方是誰,萬一露餡了怎麽辦?
鳴人磕磕絆絆半天,最後索性跳到**,裹起被子裝鴕鳥。
“鳴人?”對方遲遲等不到人,走進鳴人房間一看,無奈的笑了,“再貪睡媽媽要生氣了哦。”
媽媽?也就是說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
鳴人淡定不了了,他居然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記得了!
“鳴人?”見兒子半天不動彈,水門又喚了聲。
鳴人沒辦法,磨蹭了會兒不甘不願爬起來,“爸爸。”看著對自己無奈微笑的水門,他心裏突然湧現出一股心酸,這個男人是他的父親,曾一度為了他,付出了生命……
剛這麽一想,鳴人就愣住了——爸爸為了他付出了生命——他怎麽會這麽想?
鳴人心慌起來了,沒有什麽比失去記憶更可怕,好比眼前——明知道這個男人是他的親人,他的父親,仍忍不住去懷疑:為什麽他這麽冷靜?自己不可能無緣無故失憶,為什麽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鳴人看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越來越混亂,最後終於挨不住壓力奪門而出。不能停!他不能再停留在這個地方!身後的男人一直在呼喚著他的名字,聲音急切而充滿擔憂,但鳴人不敢回頭,他害怕,自己一時心軟而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直到遠離那個讓人窒息的家,鳴人才慢慢緩過氣來,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家叫“一樂拉麵”的小店,他心裏還在奇怪怎麽跑到這兒,腳下已經不自作跨了進去。
“大叔,豬排味增叉燒麵,大碗。”回過神來,鳴人已經點好麵坐在位置上,如此這般,鳴人覺得非常挫敗,潛意識裏他對這裏如此熟悉,但偏偏,腦海裏什麽也想不起來!
難道,以後一直都要和一群陌生人裝作很熟悉的樣子?鳴人背後刷刷冒著冷汗,這種日子,怎麽想怎麽可怕!
鬱悶地吃完麵,鳴人四處溜達起來,時不時回應一些路邊小店打招呼的老爺爺老婆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村民似乎熱情過分了,笑得他臉都抽筋了。
鳴人隱約意識到這種情況會沒完沒了,於是直接跳上屋頂,朝人煙稀少的森林跑去。
“奇怪,我好像來過這裏。”鳴人小聲嘀咕著。
這裏的一草一木都透著股熟悉感,可心底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排斥感,就好像有人精心編製了一個夢,不竭餘力要將他留在一個沒有歡喜沒有悲傷的環境中。
鳴人不得不承認,他對這裏……對木葉,產生一股說不出的厭惡。
但是,不管心裏怎麽排斥,鳴人還是不得不回到那個暫時稱之為家的地方。這一次他見到了自己的母親,一個擁有紅色頭發的溫柔女人。他們對自己今早奪門而出的失態沒有一點表示,連責罵也沒有,隻是微笑著讓他吃晚飯。
鳴人滿肚子的憋屈,想發火又發不出來,於是抱著飯碗,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然而,令鳴人憋屈的遠不止這些,“啊啊啊!為什麽木葉的上忍每天不是帶孩子就是尋找走失的小貓小狗,下忍不睬做這些麽!這分下忍中忍上忍有什麽用,工作不都一樣麽!”
鳴人崩潰地拍著綱手的桌子,從爸爸帶他來見這個據說是木葉掌權人的老太婆開始,他的日子就沒消停過。這個老太婆,先是眉飛色舞從頭到尾把木葉的製度講了一遍,然後又說任務的報酬怎麽怎麽樣,最後丟給他一堆雜碎任務,說什麽前途可觀,以後有機會繼承她的的位置雲雲。
“你再瞅瞅,仔細點,說不定有什麽任務被遺忘了。”鳴人黑著臉,聲音多出幾分威脅的味道。
綱手眉毛挑了挑,嘖了聲,將最近所有的委托任務擺在鳴人麵前,“任務都在這,你自己挑吧。”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了,綱手正被鳴人弄得心煩,想也不想揚聲道:“進來。”
“火影大人。”
宇、宇智波,佐助。
這冷到冰渣的聲音讓綱手瞬間僵住,她有些不敢抬頭了,木葉誰不知鳴人和佐助是死對頭,兩人見麵往往你諷一句我刺一句,三句不到就打起來。想到財政部又要支出一筆可觀的維修費,綱手就心肝肺疼。
“回、回來了啊。”綱手笑得比哭還難看。
“宇智波佐助……”鳴人念叨著這個名字,嘴角隱約**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這、這這怎麽回事?綱手不敢相信地揉著眼睛,鳴人居然在笑!那個脾氣暴躁,一提起宇智波佐助恨不得咬兩口的火藥桶居然在笑,而且,那笑容怎麽看怎麽……曖昧!
不錯,是曖昧。讓綱手來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曾經彼此是對方的唯一,共患難,共生死,以至於日後每一想起那個人都不覺心頭一暖。
綱手一生起起伏伏,又曾周遊列國,自認為還有幾分看人眼力,但現在確實有些懵了,倆臭小子是什麽時候看對眼的?
不過,下一秒綱手就打消了倆人有一腿的念頭。因為佐助徑直走到綱手跟前,眼睛斜也沒斜一下,直當鳴人不存在,將任務報告書撂到桌子上,轉身就要走人。
鳴人哪肯這般受氣,當即扯住佐助的衣領拉倒自己麵前,怒道:“死混蛋,看見人也不打招呼,給誰臉色看呢!”
佐助漫不經心瞟了一眼怒氣衝衝的鳴人,嘴角微微一勾,嗤笑:“我,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