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吃狐狸?
我愛羅愣了愣,反應過來,竭力做出認真的嚴肅表情:“鳴人,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鳴人被狠狠噎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簡直難以相信這個冷冰冰的人在打趣自己。不甘心這麽被打擊,鳴人亦擺出嚴肅的樣子,“尾獸也是有實體的,吃起來味道肯定和普通動物差不多。”
我愛羅頓時哭笑不得,他和鳴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而鳴人中忍考試破格被提拔後就跟隨自來也離開村子四處旅行修行,根本沒一點機會了解。不過,凡事有需要兩村合作的,砂忍基本由他負責,木葉那邊則是卡卡西和佐助,偶爾也會有一兩個鳴人暗部的熟人。
雖然礙於村子的保密條令和各種規矩,和他們保持必要地距離,但大多數時候他們有問必答,盡可能地告訴他關於鳴人的過往,尤其是鳴人的那些糗事,樂此不疲地講了一遍又一遍,連他也忍不住在心裏感慨鳴人這家夥笨的可以。所以,以我愛羅少的可憐的記憶,鳴人應該是一個傻傻笨笨,喜歡木葉,熱愛和平,而且衝動的白癡小子。
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身處敵方陣營反而一身輕鬆,甚至有心情和他這種無厘頭的玩笑。我愛羅靜靜看著鳴人,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表情,一切都和記憶中的那張臉重合,但他知道,有些東西潛移默化中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畢竟,他們是人柱力,保護村子安危最後的武器。盡管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如此。
“我愛羅?”鳴人五指伸到我愛羅眼前晃了晃。
“……恩?”我愛羅一個激靈從遙遠的記憶中清醒過來,就看見鳴人滿臉疑惑地望著他,“抱歉,剛才在想些事情。有什麽發現沒?”
“我們又走回原點了!”
鳴人的表情悲憤起來,拿著苦無狠狠戳著自己剛才在牆角做的標記,因為擔心走丟,他每遇到一個岔路口就會做好標記,但走來走去,不管他選擇向哪邊走,最終都會走回這裏。而且最後一次他刻意留意了一下,感覺這裏似乎就是一個圓,繞來繞去就是出不去。想及此,鳴人歎口氣,安慰自己至少苦瓜臉還沒找來不是,至少他們現在還勉強算安全。
瞧見鳴人垂頭喪氣的苦哈哈摸樣,我愛羅很不厚道地笑,嘴角微微上揚,聲音極輕,幾乎低不可聞。鳴人撓頭的動作一頓,扭頭看著我愛羅,突然猛的靠了過去。兩人的距離極近,我愛羅有些不習慣,往後靠了靠。
“怎麽了?”
鳴人捏著下巴上下打量,笑了:“我愛羅,你有沒有發現,你笑起來挺好看的。”
我愛羅前後的變化很明顯,初遇時滿腔仇恨,殺人就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而之後,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不苟言笑,沉穩而且可靠。然後,當他再得到關於他的消息,已經是獨當一麵的風影,本著同病相憐的心態,一直提醒告誡他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再加上後來戰火四起,到處都是敵人,麵對日益嚴峻的戰況,我愛羅變得越來越沉默。然後,漸漸地,他也越來越沉默,快樂的日子瞬間遠去,對我愛羅最後的笑容記不真切,隻隱約覺得自己從曉帶我愛羅回砂忍時似乎笑過。記不清了,不過可以肯定,我愛羅很少笑,很少很少。
鳴人年輕過,知道認同對一個從小被排斥的人有多重要,我愛羅的負擔很重,他太看重村子,擔心自己的一個不小心連累同伴,舉步維艱。這些他能理解,但太多負擔就會變得和他一樣,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鳴人的眼睛亮晶晶的,認真中帶著一抹釋然,又帶著那麽幾分滄桑和我愛羅看不懂的情感。“村子固然重要,不過也多顧著自己一點,偶爾讓自己休息休息。”
說完又忍不住自我反省,是不是他真的老了,變得和鹿丸一樣開始期待老頭子一樣的生活?
“謝謝。”
千言萬語,這兩個字已足以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
曉隨時可能追上來,鳴人和我愛羅沒敢浪費太多時間,草草休息了會兒緊忙尋找出路。我愛羅根據鳴人的描述,嚐試在腦中構造這裏的地形圖,並選擇了最有可能是出路的一條前進,並仔細做好標記。但很奇怪,他們仍舊回到了原地,而也就像鳴人說的那樣,這裏就像一個圓,不管怎麽走,他們最終都會回到原點。
一遍遍嚐試,一遍遍走著同樣的路,不僅僅消磨著人的體力,更是對意誌的一種摧殘,饒是鳴人這般經曆過大風大雨的人也不由得著急煩躁。考驗人智力的都是鹿丸的活兒,像他這種的,隻要守好木葉提防敵人來襲便好。一屁股坐在地上,鳴人靠著石壁,不由得懷念起鹿丸,聰明人到哪兒都不嫌多,像他們現在,正是需要一個像鹿丸那樣的。
“鳴人,我們都錯了。”我愛羅摸著石壁上小小的刻痕,目光悠長深邃。
鳴人湊上去,挨個瞅過他們先前的標記,沒明白。“什麽意思?”
我愛羅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鳴人,對他的遲鈍和單純異常無語。鳴人無辜地攤攤手,表示自己確實不明白。我愛羅揉揉微微發疼的額角,默默感歎不管外表如何成熟,白癡的本質永遠不會變的。
“不止是岔路口,幾乎每隔一段距離,我都會在石壁刻上不同的標記。所以說,如果我們總是在相同的路,那一路走來一定能看到那些標記。但鳴人你好好想想,我們先前觀察的石壁上沒有標記,而隻有岔路口和這個洞穴附近有標記。”
鳴人這下再笨也懂得我愛羅的意思了,這裏的洞穴在移動,它在阻止他們前進,不停變換著帶他們回到原地。鳴人突然一陣惡寒,他們不會在某個不明生物的肚子裏吧?
不會,真的那麽倒黴吧?
鳴人更加沮喪了,垂著腦袋,悶悶不樂地用苦無在地上劃來劃去,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衝動暴躁,容易被激怒。就像好色仙人說的,身體反射永遠快於大腦思考,往往上一秒處於震怒,下一秒就後悔的要死。鳴人想過改掉自己這些毛病,也嚐試過,均以失敗告終。於是徹底死心的總隊長終於接受了這個現實,決定給這個不靠譜的中隊長派遣幾個忠誠且可靠的部下,算是彌補他的不足。
而如今身處這樣一個孤立無援的地方,鳴人除了更加糾結外也隻能痛恨自己的本能。
“抱歉,連累你了。”
“有什麽好連累的!如果不是我,苦瓜臉也不可能這麽快對你出手!”鳴人激動地跳了起來,連忙解釋,“我……呃,和那個麵具男也算舊識,我了解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們交過幾次手,呃……之間的過節也不小,所以……你懂的,隻是因為小九的關係,他不敢動我。”
我愛羅有些疑惑,“那他現在怎麽敢動手了?”
鳴人眼神無奈起來,甚至還多了苦澀的味道,“大概,是覺得我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他的計劃。”
帶土的眼神太熟悉了,夢裏夢外,不知曾勾起了他多少怨憤和憎惡。鳴人想無視,想告訴自己是巧合,卻敵不過現實的殘酷。
那個男人是真的回來了。
如同他們,再一次獲得了新生。
鳴人忍不住歎氣,都是彼此了解的人,誰勝誰敗,還真沒個準頭。萬一發展成忍者大戰,不知又要死掉多少無辜的人。
還能比現狀更糟一點麽,他想。
“再歎氣就更笨了。”
“蠢貨,說誰笨呢!”鳴人惱羞成怒,罵完又覺得不對勁,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難道,不會吧……
他僵硬著抬起脖子,看清來人,頹然倒地,半死不活地盯著黑黑的洞頂。完了,混蛋佐助都跑進來了,他還能指望誰能來救他!
“白癡,混蛋,誰讓你進來的!”他發誓,回去就把給佐助的苦無全要回來。
鳴人氣呼呼瞪著佐助,而本人卻很無所謂,他微微打量了下所處地,冷笑:“你覺得你能走出去?”
“不能。”鳴人在佐助無比強硬的氣勢下縮縮肩膀,垂下頭。
“但是,你有什麽辦法?”我愛羅問。
“當然有。”佐助穩穩握住刀柄,刷一下抽出草雉劍,“這個地方整個被籠罩在寫輪眼的幻術下,地形隨著施術者的意念而不斷變動。除非破解幻術,不然你們走到死也走不出去!”
萬花綻放,豔紅的血色充盈著雙眼,我愛羅一驚,後退了幾步,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寫輪眼,冰冷的,而且蓄滿殺意。如同一柄打磨的極為鋒利的兵器,可以奪人性命於無形之中。空氣隱隱肆動,森冷的威壓彌漫著,壓得人喘不過起來。隻聽轟隆的一生爆破聲,眼前的景象如雪花一般片片散落。我愛羅還未反應過來,曉成員已然站在了他麵前,肌肉反射性緊繃起來,他暗暗握緊了拳頭。
不能讓守鶴落入他們手裏,這是我愛羅唯一的念頭。
“誒?這就好了?”鳴人屁顛屁顛跑過去,一手搭在佐助肩膀上,大半身體的重量放在了佐助身上,似笑非笑看著已然開啟了萬花筒的阿飛。“看來你也不怎麽樣嘛,連一個區區後輩都對付不了。”
“鳴人君,看來你吃的苦頭還不夠。”
阿飛森冷的目光定格在鳴人身上,鳴人無辜地回望回去,似乎不怎麽明白他的意思。阿飛也不說話,靜靜盯著他,好一會兒,才低低嗤笑出聲。果然和曾經的他一模一樣,無知,而且愚蠢。
“鳴人君,你阻止不了我,就像曾經你隻能眼睜睜看著日向雛田死在你麵前,就像你隻能選擇和佐助一起死在戰場上一樣,結果不會變,你不會贏,而我也不會輸……”
“……”
“鳴人君,想想你的父親,你想再一次害死他麽……”
“……”
“想不想見你的母親,她可是最愛你的人。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讓你們一家人團聚……”
作者有話要說:錯字啥的,等玥玥明天再修,最近忙啊忙,忙死人了喲,等玥玥放五一假補償你們啊。
各種繁忙,玥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更新,所以,用訂閱提醒那玩意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