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夜半長談 ，再吐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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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火之國大名府裏也是一片寂靜，絕大部分人已經沉沉睡去。
畢竟為了這場晚會他們已經辛苦了太久，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也是該時候好好休息一下了。
但在一個看起來相當之豪華的小院中，一間豪華的房間卻依然透露出點點燈光。
讓我們再拉近點好了，這個房間住著的人的身份似乎也十分尊貴，周圍巡夜的侍衛似乎相當知趣地沒有過去打擾，甚至自動遠離了一定的距離，那麽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哦，原來是鳴人的房間，那燈，卻依然亮著。而鳴人，正穿著便裝隨意地坐在踏踏米上，似乎正在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而客人，也沒有讓他等太久。一個人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房間中。
“抱歉啊，有點事情耽誤了一下，所以似乎晚了一點點。”綱手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醉意，晃了晃手中的大酒瓶，又將另一瓶酒扔給鳴人。這才在鳴人身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鳴人也不客氣，穩穩當當地接過酒瓶後，先喝了幾口，然後才開口道“又喝酒了，看來今天給你的刺激很大啊，竟然讓你又想起他們來了。”
“是啊，自從遇到你以後，就很久沒有懷念過他們了，畢竟我好象都已經把精力全部都投入到了你的大計中去了，害得我都沒有時間去想他們了。
可是，今天，看著天炎耀幫自己的孫女說媒，我突然想起如果小弟和斷還在的話，也許不止是孫女，我連孫侄女也該有了。
現在，大概也正在關心著她們的人生大事吧，那一定是很幸福的吧。”綱手雙眼無神地喃喃道，看樣子又陷入了對那兩人的思念中。
“很抱歉，要打擾你的回憶了。”鳴人的手在綱手麵前晃了晃，將綱手驚醒過來。那種表情，不適合出現在一直開朗的綱手臉上。
“說吧，這麽晚了特地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要說的。又幹嘛非挑在了這種時候。”
“沒，就是大概明天我就要回木葉去了，沒功夫繼xù 在這裏停留下去。你的訂婚宴我就不參加了，提前過來這邊跟你說聲恭喜。
況且小月丫頭也得幫她找個夠分量的代理家長，這種事情還是老頭子合適點，木葉那邊又不可以沒人守，準bèi 賀禮也需yào 不少時間，所以我就先過來和你告別了。”綱手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又喝了口。
“就這樣啊，沒別的了嗎？”鳴人反問道。
“當然有，我可還要蘀你向井野雛田兩個小丫頭解釋一下呢，訂婚宴上竟然少了她們的名字，她們會很難過的吧。我可不想到時候她們天天都到我那裏鬧，甚至搞個突然失蹤。
不過你自己想好說辭，我可不想為了這種事情頭痛。”綱手挪揄道，鳴人什麽都好，就是私生活精彩了點；感情債，也跟著多了點。
“還能怎麽說？”鳴人苦笑了一下，“她們也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她們也一定明白我現在的處境和這麽做的原因，就是心裏恐怕會不太舒服，但也不會怎麽鬧騰。”
說到這裏，鳴人猶豫了一下，才繼xù 說道“算了，你還是幫我告sù 她們，我漩渦鳴人絕對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混蛋。更絕對不會偏心，訂婚不過是一種儀式，什麽也沒有辦法代表。
雖然她們並不在那裏，但在我漩渦鳴人的心中，那裏也有她們的一席之地。而且是一個和月兒她們絕對平等的位置。
隻是現在，就請她們先忍耐一下吧。”鳴人真摯的眼神告sù 綱手這些話絕對不僅僅是用來安慰兩女的說辭，而是他的心聲。
“知dào 了，我會一字不漏連你的表情也一起複述的。”綱手點了點頭，忽又再問了一句“那另外那個叫白的小丫頭呢，我可記得她和你的關係也不簡單啊，她你打算怎麽辦？”
“白？說起她我就頭疼。雖然她一直都是那麽溫柔而善解人意。”鳴人又喝了口酒“但，就是這樣才讓我頭疼。
我根本就不知dào 要怎麽去安撫她，她什麽都知dào ，更什麽都明白，所以她什麽都不用你去解釋，去安慰。她會自己乖乖接受這一切。
可這樣也隻會讓她自己更難過而已，但這些她偏偏又都悶在了自己心裏，什麽也不肯說出來，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真的很擔心啊。
很多時候我反而希望她不要那麽乖巧，那麽善解人意，我寧願她對我撒撒嬌，發發脾氣，把她自己最真實的一麵表現出來，這樣才是我要的。”屋外，一個人影忽然動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了。
鳴人和綱手當然知dào 這個人正在那裏偷聽，但，鳴人剛剛那翻話，正是說給這個有時候真的溫柔乖巧善解人意到也不知dào 幫自己爭取一下的笨蛋說的。
“好像我才剛剛說完你就又解決了一個，果然厲害。來，幹杯！”綱手再次挪揄道。
兩個酒瓶對碰了一下，綱手豪邁地大口灌著酒，鳴人則是相當紳士地淺嚐幾口就再次將酒瓶拎在了手中，搖晃著。他的酒量可是很不怎麽樣的啊。
“啊，真痛快”綱手相當豪邁地擦了擦嘴，打著酒嗝說道“好了，小鬼，現在總該談談你對那幾個小丫頭到底是什麽態度了吧，可別耽誤了人家。”綱手臉上的表情似醉非醉。
鳴人悠然回道：“那你呢？你又是以什麽身份來跟我說這些。
如果說是五代火影的話，那我隻能說抱歉了，因為這還不在火影的管轄範圍內吧。
如果說是朋友，那朋友，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如果說是我的追求者的話，我想我還沒有那麽大的魅力吧。
如果說是姐姐的話。”鳴人拉長加重音“我想說，姐姐，我真的好想你幫我一下。有些話，我已經憋在心裏好久，卻一直找不到傾訴的對象。”
鳴人的手在自己的肚皮處加了道封印，隔絕了小炎小雨對外界的感應，有許多話，他不想讓她們知dào 。
而小炎和小雨，也知趣地沒有去捅破。
鳴人的表情變得迷茫，有些話，是該找人傾訴一下了，一個人憋在心裏，會憋壞的。
“唉，姐姐，你說我身邊到底有多少女人了。”鳴人幽幽反問了一句。
綱手不加思索地回答到“小月.月痕.井野.雛田.白.加上今天的小嵐兒，一共六個。”
“錯，一共有八個才對。”綱手的表情有點錯愕“還要再加上我這裏麵陪了我那麽多年的兩個大姐，別跟我說你會不知dào 她們的存zài 。”鳴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她們也應該算，或者說必須算。”綱手突然站了起來，卻又馬上坐了下去“算了，這畢竟是你自己的問題，我也懶得去管那麽多。
想說什麽你就說吧，姐姐都聽著呢。”綱手閉上了眼睛。
“恩，該從哪裏說起呢？”鳴人也閉上了眼睛，表情更加迷離“就從那裏說起好了。
就在不久前，我曾經和月兒她們說過，和她們的相遇.相知.相戀.都是在我不經意之間開始，又在不知不覺間將我們間的感情升華了現在這種地步。
坦白說，這一切都是我沒有預料的情況，更何況，還要說清楚對她們到底是什麽感情。
但其實那都是在騙人的，我自己很清楚對她們到底是什麽感情。但我真的說不出口，也不能夠說出來”
鳴人忽然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打開了屋子裏的留聲機，放起了一首和緩優美的曲子，複又和綱手背靠背坐在了一起才，又繼xù 說道“我喜歡她們，那種無限接近於愛的喜歡。
也許隨便一個契機，再讓這份喜歡升華上一點點，我就會真的愛上她們，就像月兒一樣，隻有在差點失去她以後，我才終於知dào 她對我有多重yào 。我想我是真的已經愛上她了吧。
我是一個很貪心好矛盾的大笨蛋加大混蛋。
一方麵，我想讓她們獲得幸福，獲得一份平等的愛。專心一致地對待她們，甚至就隻接受她們中的一個。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保證那個愛我的我愛的人，會真zhèng 地獲得幸福。
可另一方麵，我卻又舍不得讓其她人傷心，無論是她們中的哪一個，我都不想那樣。我隻知dào ，無論我選擇的人是誰，對所有人，都是一種傷害。
可所謂的博愛，何嚐又不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薄情。有人說，如果是真的愛她們中的每一個，那麽不管愛上幾個，都不重yào 。因為她們中的每一個都可以平等地得到你的心，得到你的愛，都可以獲得所謂的幸福。
可真的是這樣嗎？一個人的心，才有多大，又才有多少的愛可以讓她們去分享，你又有多少精力去一個個陪伴她們，那麽多人，你真的能夠完全照顧到她們每一個人的感受嗎。
最起碼現在的我不能，我總會在不經意間忽略了她們的感受，在不經意間照成了不平等，讓她們傷心。當偶爾才有一次的關懷也會讓她們感受到所謂的幸福，可這樣的幸福，真的可以稱之為幸福嗎？
我不知dào ，但我卻也不知dào 接下來又到底該怎麽辦？所以我不敢更進一步，隻能繼xù 這麽拖著，暫時給她們一個虛假的承諾，就這樣繼xù 曖昧下去。
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啊，姐。”鳴人苦笑了幾聲，抓起酒瓶大口大口地灌著，綱手並沒有回答，現在她所要做的隻是傾聽當一個最忠實的聽眾。
而鳴人似乎已經有些醉了“你說痕兒吧，她跟在我身邊都已經有快八年的光陰了。
如果不是遇到我這個混蛋的話，她現在早該結婚了吧。甚至說不定連孩子都已經有了，組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庭，開開心心地過她相對平靜的生活。
可現在呢，她卻把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都浪費在了我的身上，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八年。
我知dào 她不喜歡當明（鳴）月盟的副盟主，不喜歡去處理那些枯燥無比的事務，可為了我，她現在卻那樣堅持著幾乎挑起了整個明（鳴）月盟的擔子
(除了涉及到那些核心成員的事務外，剩下的可以說鳴人完全沒有真zhèng 管過，最多製訂一下發展方向)
再說井野和雛田吧，雖然她們不過跟我一樣大，或許她們還不能很好的表達出自己的心意，但我卻知dào ，這段感情絕對不止是她們朦朧的好感，她們是真的把一顆心全部係在了我的身上。
我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對她們說出分手的話，她們又會是什麽表情，也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還有白，那個笨蛋，那個笨丫頭已經將我當成了她的全部，甚至可以說是她生命的意義。
我知dào 的，如果失去了我她就等於失去了一切，那種傷，那種痛，她又怎麽可能承shòu得起。
還有小嵐兒，那個即將成為我未婚妻的小小丫頭。雖然隻相處了不久，但我真的不忍心打破她的美夢。
我不忍心去傷害她，她看起來是那麽的美好，就應該一直美好下去。身為一個已經向她以及她的爺爺和父親承諾要照顧她一輩子的男人，就算我們間不存zài 感情，但這個承諾，我一定要履行下去。
還有小炎和小雨，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或者應該說是從我出生的時候開始，她們就一直陪伴在了我的身邊。
這回，換我舍不得她們走，我是真的不想對她們放手。或許很自私，但我早已將她們當成了自我的一部分，沒有了她們的漩渦鳴人，就不是真zhèng 的完整的漩渦鳴人了”
說到這裏，鳴人又灌了一大口酒，一次性將酒都倒了進去，丟掉手中的空酒瓶，一把搶過了綱手手中剩下的酒繼xù 灌了下去。
良久，他才丟掉了手中的又一個空酒瓶，整個人向後倒了下去，喃喃道“最後是月兒，其實我應該叫她紫兒的，雖然我們早已約定過要忘記曾經的一切，重新開始。
她愛我的，我知dào ，不然她不會不顧一切地追我來到了這裏，然後更一直跟在了我身邊。
其實我也愛她的，我自己知dào 。她笑我會高興，她傷心我也會難過，我真的很想要她幸福，但我卻似乎什麽也給不了她。
你絕對不會想到的，當我聽到月兒她為了我而受了重傷的時候，我有多麽的自責。
我無比痛恨著自己的沒用，沒用到了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反而要靠她護住了我。
我差點暴走去找魔王拚命，如果不是體內的小炎小雨死死壓製住我的話，我已經衝了出去。
最後我選擇留了下來也是為了要陪伴在她的身邊，我要等待她醒來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我，我要她知dào ，我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也會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
而後來，我付出了那麽大的代價去封印魔王，也隻是一個憤nù 的男人為了要幫自己的女人出一口氣，我要讓魔王在痛苦中一直被封印，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小月就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一直跟在了我的附近，而我也不敢讓她離我太遠。
因為我好怕，好怕有哪一天就會突然再聽到她的噩耗，我擔心哪天我就會突然失去了她，那種感覺，我是真的不想承shòu的，你知dào 的吧……”鳴人醉了，他喃喃著向後倒了下去，最裏還在不停地念叨著諸女的名字，一點點地誰了過去。
綱手歎了口氣，將鳴人搬到了**，為他蓋好了被子。親昵地撫摩著他的頭發，綱手在他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吻。
“好好睡吧，我的弟弟，無論如何，姐姐會一直支持你的。”
順手將留聲機和燈一並關了，綱手已經再次消失在了房間中，隻有鳴人在那裏安寧地沉睡著，不時還繼xù 念叨著諸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