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屋內鼬這一家子坐了下來,圍繞在火爐邊上,美琴一臉高興的給鼬泡上了一壺剛剛煮好的茶,一隻手撩起鼬遮住額頭的發絲,眼睛一紅,淚水就掉了下來。

“你看你,像什麽樣子,又不是怎麽的,鼬這次估摸著要在家裏待上一段時間,甚至有可能不走了,你哭什麽?”富丘輕聲的說了幾句,最看不慣這些子女人,就和什麽似的,又不是生死離別看那最後一麵,這才剛回家呢。

美琴連連應到,擦了擦淚水,挪了挪身子和鼬貼著坐在了一起。一邊的小佐助躲在了美琴的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偷偷的打量著鼬。佐助是知道自己有個哥哥,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乍一見麵還顯得略有怕生。

鼬望了佐助一眼,隻是看了看,臉上忽然有了一絲笑容,美琴尋著鼬的目光回過頭看了看佐助,一把將小佐助抱在了懷裏,道:“你看,這就是你弟弟,叫佐助,和你小時候還真相。佐助,和你鼬哥哥打一個招呼。”

小孩子還沒有大人那般的心思,加上家族中有了鼬,佐助就沒有受族內精英的洗腦與**,反而過的十分的滋潤。佐助臉上帶著七分好奇三分靦腆,扭捏了會,才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鼬哥哥好”,可把美琴笑得是兩隻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好弱啊!他沒有接受家族的訓練麽?”

鼬臉上笑著,可那淡漠的語氣與語氣中隱藏著的一絲不屑,讓美琴的笑容凝固了下來。富丘倒是神色沒有變化,隻是點了點頭,道:“嗯,還沒有到年紀,等他再長大一些,反正……不說這些了,說說你,現在實力如何了。”

鼬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稍停了片刻,緩緩睜開,雙眼之中盡是血紅色,加之那黑色的三輪勾玉,十分的妖異。房間內的空氣好似忽然之間被抽空了,而時間也停止了下來。

富丘張大了嘴巴直視著鼬的雙眼,臉色憋得通紅,一隻手已經抬起指著鼬,說不出話來。漸漸,美琴與富丘的喘息聲急促起來,富丘到了現在這般年紀也隻開了三輪勾玉,其中艱辛還不足為外人道。可鼬現在才多大,他的成就可以說是超越了富丘,讓富丘看見宇智波這個姓氏,將再次站在大陸的巔峰之上。

相比較之下美琴很快就回神了,權力實力對於她來說,反而不如丈夫與孩子重要,身體朝著富丘靠了過去,一隻手貼著富丘的背後順了順,嗔怒的瞪了富丘一眼,說:“還說我,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麽樣!”

“啊?哦!好,好,好!”回過神的富丘一口氣連說三個好,激動的坐立不安,仿佛身上有無數隻小蟲在撕咬一般。“那你現在除卻寫輪眼,本身的實力如何了?”

“沒有什麽,中忍而已。”

這話一處美琴又是一愣,富丘的雙眉卻抓在了一起,沉吟了片刻,一臉的凝重,問道:“中忍?我聽說與你一起接受七夜指導的還有六人,他們實力如何?”

鼬心中已經生了反感,自被富丘送到七夜身邊,生活可以說完全變了樣子。在七夜那裏,沒有那麽多勾心鬥角,每天隻要堅持變強就好,不像現在,居然被富丘這般盤問。不耐的回道:“精英中忍,七夜大人說是如果不出意外,這次戰爭曆練之後他們將成為上忍。”說完也不等富丘再問,直接站了起來,行了一個晚輩的禮節,說:“對不起,父親,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美琴一臉憂愁的看了一眼鼬的背影,作為一個母親,自然能發覺到鼬那被隱藏起的翻天覆地的變化。隻是要詳細說,卻說不上來。鼬的冷漠一如既往那般,隻是多了一種感覺,也少了一種感覺,很複雜。這才想要和富丘說一說鼬似乎有什麽不對,可富丘卻沒有等她張口,直接站了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幾步,麵色沉重的推門而去,連美琴的呼聲都沒有聽見。

房間裏隻有美琴與佐助兩人,這個家,再一次不像家了。

小佐助見了母親流淚,心中也是十分的難受,伸出小手抹去了美琴掛在眼角處的淚水,反而讓美琴的淚流的更加多了。

過了幾天,木葉依舊是那麽的平靜,七夜的到來也沒有掀起什麽波瀾壯闊的海嘯,甚至連水花都沒有一朵。像七夜這般實力與聲望都已經到了一種很微笑的程度時,不管是忍者還是村民,對他們隻能是仰望,那些凡俗的規矩自然無法約束到他們。隻是大家覺得,七夜回來了,那麽戰爭就要好打了一些,僅此而已。

“綱手現在在木葉麽?”

七夜撚著一枚將棋的棋子,落入盤中,問了一句。阿斯瑪撓了撓腦勺,眉頭微皺,被七夜這一步給難住了。凝思了片刻之後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說綱手不在,還是說沒有辦法對付。

一邊的卡卡西撓了撓腦袋,阿斯瑪這樣的專注讓他覺得都有一些丟臉。雖然說七夜比阿斯瑪大不少,卻還沒有到長輩的輩分上,卻也應該禮貌一些,注意一些才對。見阿斯瑪還在苦思那棋局,卡卡西帶他回答了七夜的問題。

自四代戰死之後,火影的位置一直空著,自來也與綱手兩人就很少回木葉。也許是因為大蛇丸不在了的關係,想過去那會,三人約定好一起憑著自己的本事去爭奪這火影的位置,少了大蛇丸,火影的光彩暗淡了許多。當然,其中定然也有其他的原因,隻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罷了。

“有了!!”

阿斯瑪忽然叫了一聲,拿起兵,前擺了一步,有些得意的揚了揚頭,瞟了一邊的卡卡西一眼,眼神中的自信閃爍著美妙的光彩。隻是卡卡西卻偏過頭不看他,倒不是兩人有矛盾,隻是不想看見阿斯瑪沮喪的表情。

果然,七夜想也沒有想,直接將一枚棋子點在了底線上,輕聲說了一句:“死將,你輸了。阿斯瑪,你的水平還是沒有長,和猿飛比要差遠了。”頓了頓,看著阿斯瑪一臉苦惱的樣子,輕笑了兩聲,繼續說:“下棋如人生,你沒有擬訂一個目標,是保,還是滅,你永遠都贏不了我。你呀,還是太年輕了!”

阿斯瑪與卡卡西臉色稍稍嚴肅了片刻,隨即阿斯瑪臉上又換上一副嬉笑的樣子,將棋子重新碼好,想要再來一盤。七夜搖了搖頭,但卻應了他,重新開了一局。

“自來也也不再木葉麽?”七夜問道。

卡卡西搖了搖頭,有點疑惑的說:“都不在,有事你可以直接問三代大人,想必以您的身份,三代還是會答應的。”

七夜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也不再搭話,一時間院中安靜了下來,隻有水聲與竹筒的敲擊聲,頗有一番韻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阿斯瑪從中午到這會怕是下了有十多回,一次也沒有贏過,其中時間大多數都是被阿斯瑪所浪費。有些在他看來的好棋,到了七夜那邊就成了致命的破窄。

就如七夜所說,兩人年級不同,年紀是累積經驗與智慧的唯一途徑。而境界也不一樣,七夜從棋子成為了下棋的人,可阿斯瑪卻還隻是一個棋子。一個人與一個棋子下棋,勝負自然不必多說。隻是七夜沒有說出來,這種事,如果他有本事,還是自己悟出來的好。

“富丘找你,一下午沒見到你人,卻沒想到你跑我這裏來了,嗬嗬。”

猿飛一進院子七夜就感覺到了,沒有聲張,此刻頭也沒有抬,隻是淡淡了回了一句:“富丘?我知道了,如果有空,我會去見見他。”

猿飛笑眯眯的叼著煙鬥,一縷青煙驟然間從煙鬥裏飄了出來,吐了一口淡黃色的煙,笑說道:“你這小子,才出去幾年,話裏都帶著官腔,要是讓富丘聽見了還不給你氣死?他好歹也是一族之長。”

七夜沒有回答,心中冷笑了幾聲,鼬已經回到家裏,富丘來找他隻有兩個目的,一是拉拉交情,二是想辦法得到七夜的首肯,將族裏精銳弟子都送過來讓七夜**一番。相比以富丘的性格,見了鼬以及那六個小子,心中已經忍不住了吧。

不到十歲便是中忍,甚至是上忍,雖然剛剛晉升比一般的上忍弱了很多,但是上忍就是上忍。如果宇智波一族忽然多出幾十個上忍,恐怕這木葉就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