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大蛇丸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人,自小失去了父母,唯一的願望是想再見一見雙親,隻是這個願望太過於飄渺,根本就無法實現,這才把所有的怨恨化作了動力,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實力,好有一天徹底的顛覆木葉。既然斑和初代已經死了,那麽唯一能泄恨的,就是毀了斑和初代一同創建的木葉村。

如今知曉了斑還沒有死的消息,大蛇丸心中已經說不清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感覺,似乎有些興奮,但更多的卻是恐懼。初代七夜沒有見過,但是大蛇丸卻是見過幾麵。以初代那種絕世頂尖強者,最後都落個身死的下場,就可以想象得到宇智波斑是如何的強大。

瞬間,大蛇丸冷靜了下來,沙啞的嗓子幹笑了幾聲,很有韻味,重新安坐在那長背的靠椅上,偏著頭看了一眼七夜身邊的櫻,笑了笑,說:“七夜你是不是把斑的消息告訴我呢?我欠你一個人情,你也不會失去什麽,換言之你可謂是得了不少的好處,怎樣?”

七夜搖了搖頭,“對不起,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忘了。”頓了頓,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多牽扯下去,以大蛇丸的智慧,隻要給他一點點答案,那麽他立刻就能猜得出其中一些因果,難免會破壞到七夜手中那還捏著沒有鬆開的棋子——鼬。

“不如說說你的胳膊是怎麽回事,能傷你成這樣的,恐怕不多吧。”

大蛇丸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住,如蛇一般的瞳孔收縮在成一條縫,盯著七夜又是幾聲大笑,如果有外人在一邊,肯定會以為大蛇丸見了七夜是多麽的開心,卻想不到其他的意思。

七夜眉頭微皺了皺,莫非大蛇丸這傷與自己有關?按捺住心中的疑惑,靜待下文。大蛇丸忽然好似有些癲狂,伸出那僅剩下的手抬起在麵前,五指扭曲,慢慢的收攏,最終攥成了拳頭,大聲的說著:“嗬嗬,那可是你的弟子!鼬,知道嗎?宇智波鼬,又是宇智波一族的雜碎,我會宰了他,我會的!等我宰了他,他的那雙眼睛就是我的!”說完發出了陣陣惹人毛骨悚然的陰笑。

過了會大蛇丸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目,人也沉穩了下來,笑著道了一聲歉,鼬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隻是那麽簡簡單單的一招,一個幻術,就讓大蛇丸失去了一條胳膊。這對於三忍之首的大蛇丸來說,是一種無聲的諷刺與嘲笑,連同他的夢想也一起被嘲笑了。

聽了大蛇丸簡單的敘述,七夜雙手手肘搭在靠椅的把手上,交叉在一切支這下巴,微微偏著頭,表情很認真的看著大蛇丸,說道:“那你,覺得我應該為他向你道歉嗎?”

兩人對視了許久,大蛇丸最終幹笑了幾聲,岔開了這個話題。現在的大蛇丸越發看不透七夜了,以前還能感覺到七夜很強,外表柔弱隻是給別人的錯覺,而且大蛇丸也沒有猜錯,七夜確實很強,並不弱他多少。可現在卻發現他看不透七夜,七夜好似就是一個普通人,弱的可憐,裏外如一,都是那種經不起風雨的模樣。大蛇丸心中已經有了戒心,也許七夜的實力已經超越了他,甚至大蛇丸在七夜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隱隱發作的戾氣與鬼哭神嚎的悲鳴,就像修羅道裏真正的惡鬼一般,讓人心生寒意。

又是幾聲幹笑掩飾住心中的忐忑與不安,岔開了話題,道:“角都與你一戰可是讓你在曉裏人盡皆知,就是零那家夥都對你刮目相看,讓下麵那些人無事時別獨自去尋你的晦氣。角都的傷,足足用了一年多才完全的恢複,這可全是拜你所賜。隻是一段時間沒見,七夜君你已經成長到讓我都感到驚訝的程度,不知道你現在的實力比之我,又是如何?”

大蛇丸還是不忘試探性的詢問了一句,七夜的實力他的確看不透,但又很像知道七夜是如何變強的。其實七夜比大蛇丸強,也強不了多少,頂多就是那一兩線,隻是七夜的精神力已經與以往有了天大的差別,自百鬼夜行煉成,可以說這個世界上能不動手就試探出七夜實力的人,寥寥可數,或許斑就是其中之一。

“角都沒有死?”七夜眉毛一揚,心中滿是驚詫,以當時的情況看來,角都的心髒的確已經被自己捏碎,必死無疑,可他卻沒有死。七夜相信大蛇丸說的話,畢竟這些事與兩人的利益沒有任何的聯係,範不著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平白壞了了還僅存著的一點交情。

得到了大蛇丸肯定的答複,七夜想了想也釋懷了,角都能從一戰那種殘酷的戰場上活下來,肯定有著別人無法了解的求生手段,能蒙過七夜一次,就不會再有第二次。同樣,能殺他一次,也就能殺他第二次,下次要是在遇見,肯定連同那些怪物,都給燒的幹幹淨淨,看他再如何複活。

至於自己的實力,七夜也覺得沒有與大蛇丸說的必要,隻是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帶過不提,反而說道:“這次宇智波一族被滅,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我與曉的關係你也十分的清楚,遲早會有一戰。我這人不是坐以待斃的傻子,說簡單一些,我來是想問你要曉得詳細資料,好計算一番,增加點勝算,就不知道大蛇丸你願不願意給我。”

大蛇丸微微一怔,七夜這般簡明的直接說了出來反而讓大蛇丸覺得新奇,身在曉裏自然知道曉的恐怖,否則當時也不會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加入曉的要求。七夜這般言語好似想要與曉正麵開戰,大蛇丸不由的心中反複計較了得失,最後思索著把透露了一些不是太重要的消息給七夜,也好兩麵做人。

大蛇丸不是真心要說,七夜也姑且當作聽過,心中也明了,大蛇丸這家夥不想說,估計也是有什麽打算。兩人敷衍了幾句,七夜就領著櫻,在大蛇丸的基地中轉悠了起來。

這隻是大蛇丸近來一段時間常用的基地,在火之國甚至是邊境外還有許多這樣的基地,密密麻麻數不勝數,如此龐大的基地網絡,都是由鬆賀提供資金與人力建設的。鬆賀為了那飄渺的永生之術,幾乎是以最大的限度在金錢與物資上源源不斷的支持著大蛇丸對禁術的研究。

這基地不大,房間卻很多,每一個房間裏總是能看見些許被泡在特殊藥液中的人體。有男有女,一絲不掛,有些人的身上會多出一些惡心的器官,可以說這些人已經不再是一個純粹的人類,而是怪物與人的合體。

看了幾眼心中充滿了些許厭惡,大蛇丸最終還是走錯了道路,七夜微微搖了搖頭。若是大蛇丸一直這樣走下去,或許大蛇丸也將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和那些罐子中一樣的怪物。

對於這些場景七夜雖然討厭,卻也說不上什麽反感,隻是把這當作是一種科學的試驗罷了。實驗嗎,總是要有人犧牲的。

一連幾日大蛇丸一直都在休息,那日晚上兜就已經從一具適合大蛇丸的身體上卸下了一條胳膊,為大蛇丸從新接上。對於兜精確的醫療忍術,老實說七夜也有一點點動心,隻是礙於現在不好與大蛇丸翻臉,也就暫時放了他一馬。

入夜,大蛇丸從那密室裏走了出來,空****的袖管中再次充實起來,顯得十分的高興。這回兜早就回去了,木葉對忍者管理的相當嚴格,出任務的時間超過規定,就會被判做逃忍,將被木葉暗部追殺。

也不知道是不是恢複了原狀,話也多了起來,大蛇丸若有所圖的看了一眼櫻,用著羨慕的口吻笑說道:“七夜君你可真是好福氣,身邊跟著美人不說,還是擁有血繼的稀有品。隻是不知道這血繼到底是什麽,能不能讓她展示一番,也好叫我開開眼界。”

七夜笑了起來,雙眼眯成了一條縫,櫻自然有血繼不假,但是一直被七夜所隱瞞著,誰也沒有告訴,大蛇丸也不知道是如何發現的,讓七夜措手不及。櫻的血繼可以說是七夜最大的一張王牌,如果被人提前知曉,恐怕以後於自身會有損傷。

“噢?大蛇丸你是如何發現我這丫頭身懷血繼的?”七夜笑著問了一句。

大蛇丸的動作忽然一頓,隨即笑了幾聲,不再提此事。他已經能感覺到七夜那似有似無的殺氣正在徐徐的釋放,一時間有些奇怪,就算那女侍有了血繼又如何?難不成是什麽特殊的血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