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落座,三船為新之助和雛田倒上一壺茶,以三船如今在鐵之國的身份來說,這樣的禮遇即便是對待他國的“影”也難以看到,鐵之國的武士就像是他們的國家一樣,雖然貧瘠卻有壓不彎的脊梁。

所以,新之助確實在這裏被三船當成了朋友。

“茶很香。”

將茶杯放下,新之助說明了此次的來意,便是要用武士的方法訓練雛田,三船並非沒有見識的人,看到雛田的眼睛,他就猜到了雛田的身份:“日向家族的人嗎?

看起來你在木葉的名望也很高,隻是……”看到三船有些猶豫,新之助自然明白他的擔心,笑道:“你是擔心雛田吃不了苦吧?

這孩子雖然看上去很柔弱,但其實很堅強,而且她不需要學會居合,隻要學會武士進攻時的專注就可以了。”

“隻學習基本的戰鬥技巧麽?”

三船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隨後搖搖頭,說道:“我倒不是敝帚自珍,武士的戰鬥技巧說白了在這個忍者主導的世界也不是什麽稀罕技能,我猶豫的地方其實是雛田小姐的身體。”

“哦,這怎麽說?”

“你們忍者……

抱歉這樣說,忍者的訓練隻要天賦足夠,便是七八歲就能夠獲得足夠的地位(指忍者晉升),因為忍者主要靠忍術來戰鬥,對於身體的要求不是很高,武士則不同,單一的身體訓練和強迫式的壓榨體內的查克拉附著在武器上,因為會對人體造成很大的負擔,所以這些年我們已經規定,未滿十五歲的少年是不能夠參與武士訓練的。”

三船的解釋讓新之助忍不住驚訝,在這個忍者平均壽命不過四五十歲的世界,忍者也好,武士也罷,凡是能夠戰鬥的人都是被當做消耗品來進行使用的,所以各個忍者村才會有六七歲就成為中忍,乃至上忍的天才出現,然而這些天才的命運在新之助看來著實可悲。

天才者大都英年早逝,不是因為戰爭,就是因為疾病,說到這裏肯定有人能夠想到宇智波鼬,他不過二十年紀就得了不治之症,究其一切的根源,似乎是天妒英才?

實則不然,新之助穿越前的世界也有著習武之人。

新之助早年對武俠故事感興趣,也想過做來去如風,行俠仗義的大俠,所以請教過一些武學大師,然而那些大師對於當時不過十歲出頭的新之助說過,想要習武就要吃苦,而這種吃苦並不是高強度的訓練,而是堅持,人在十五歲之前正處在生長發育迅猛的階段,這個時期人體的骨骼、肌肉乃至內髒都不穩定,如果進行高強度的訓練,極有可能留下隱疾。

而這個所謂的堅持就是每日不間斷地進行基本的馬步、弓步已經踢腿的練習,待到十五歲後方可開始真正習武。

那個沒有查克拉的世界亦是如此,更何況這個人體內充滿了查克拉這樣危險能量的世界,稍有不慎,用習武之人的話那就是走火入魔,身體必然受到損傷,而新之助對鼬也進行過檢查,他的絕症乃是身體內的器官衰竭,並且伴有嚴重的心包囊腫,所以那個整天酷酷的,看上去充滿禁欲係的男子,其實並非內心冷漠,而是不得不保持那副姿態啊。

“有心了,三船大人您是位值得尊敬的人,”新之助表達了自己對三船這種充滿可持續發展和遠見的做法表示了欽佩,接著說道:“所以,請務必教會雛田專注的能力,她的能力想要進一步提升,這一點是必須的。”

看到俯下身子的新之助,三船雖然感覺到有些為難,但是也不得不答應了下來,當然新之助的請求確實是有些強人所難,武士們專注的精神,是建立在身體訓練極其嚴酷的基礎上,從而讓人精神變得銳利,並且可以集中起來的一種技巧。

不對雛田進行極限訓練,又要教會她專注,這根本就是在要三船想出新的訓練方案,為雛田量身定做一套訓練方法?

三船看來足夠重視兩人當年的情誼。

商討完雛田的訓練的事項,新之助忽然開口對三船問道:“三船大人,有一件事我想詢問你一下。”

“什麽事。”

“如果遇到了國家層麵的戰爭,你手下有著可以統領軍隊的五個將領,但是其中四個將領都並非戰無不勝,每個人都有各自失敗的地方,那麽你是會選擇這四個將領來統禦士兵,還是會選擇第五個你並不熟悉,也未曾有任何功過的將領來賭一把呢?”

三船聽完新之助的問題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在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那麽我大概會從四個熟悉的人裏選擇一個統領士兵,畢竟未知有時候代表著更大的風險。”

新之助點點頭,卻在最後叮囑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這樣的問題,請務必選擇支持第五個人。”

“哦,能告訴我理由嗎?”

“很簡單,因為當你支持了地五個人的時候,其他四個人就會急著反對他,到時候他是真的可堪大用還是不堪一用,就立見分曉了。”

“受教了。”

三船完全不知道新之助給他灌輸的這些思想究竟是為了什麽,隻是出於信任將這件事記了下來,而新之助則是長出一口氣,他所隱喻的事情其實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始時,會出現的五影會談,五大國將會聯合在一起,而為了爭奪領導權,誌村團藏那時候會動用止水的眼睛操控三船支持自己。

但是這個世界團藏在新之助的暗箱操作下,隻拿到了封存了一次別天神瞳力的假眼睛,自然沒有能力暗中操縱三船,所以為了不露陷,就隻能出此下策了。

至於團藏會不會發現自己被騙後推測出止水隻是詐死,反正他出場沒有多久就會便當,也不用擔心他把情報透露出去。

安排完這一切,新之助跟著衝介到三船給他安排的客房去休息了,而新之助來此的最後一個目的也達到了——以三船為證人,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