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將帶土拖回來後,新之助不再控製自己的內心,黑暗麵的力量迅速將四周籠罩起來,即便是遠在鬥獸場戰鬥的忍者也全都感應到了這邊的動靜,而帶土此時則被新之助死死掐住了脖子,原力鎖喉的無形攻擊根本無法閃避。
“可惡,這是什麽東西。”
帶土看到了新之助背後那鋪天蓋地的黑暗,那狂暴扭曲負能量慢慢的黑暗麵似乎隻是看一眼就會令人窒息,而新之助竟然能夠在這樣的力量下保持理智。
會死,帶土感覺到了大腦在缺氧,他必須脫身出去,寫輪眼死死盯著新之助,帶土努力想要找到新之助身上的破綻,而無邊的黑暗麵中,帶土終於看到了一絲異常,那是黑暗中的一點光明,或者說是新之助狂暴而混亂中唯一的一點清明。
“找到你了!”
帶土暴起強頂著原力的禁錮衝向了新之助,在觸碰到那一點光明後,帶土忽然發覺自己此時身處在一個奇怪的空間中:“這裏是……”“帶土,真的是你麽?”
忽然,純白的空間中出現了一個令帶土魂牽夢繞的身影,那熟悉的聲音讓他有些不敢回身:“不,這不可能,是幻術嗎?
還是騙局。”
看著渾身顫抖不敢回身的帶土,小琳輕輕地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身體,小琳安慰道:“哥哥把你送到這裏來了,這裏是隻有將死之人才能踏足的幽冥,你在外麵的身體快要死了。”
“真的是你嘛……
小琳。”
帶土終於忍不住熱淚盈眶,轉過身來看到了熟悉的笑臉,那是小琳,沒錯,真的是小琳。
“是我,我一直都在注視著你帶土,抱歉沒能陪你們到最後,你在這裏停留的時間不會太久,帶土……
請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付出的已經夠多了……”看著小琳微笑著流下眼淚,帶土伸出手想替她擦拭一下,但是帶土的靈魂卻被一股力量牽引著越飄越遠,想要大聲喊叫卻無法發出聲音,看著小琳的身影逐漸模糊,四周再次變得一片黑暗。
再次看清四周的一切,帶土咳嗽了兩聲,隨後抬起頭來看著新之助,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麽,那是幻術麽?”
“是幻術的話又如何,你看看你的樣子,便是幻術也緊抓著無法放開,自欺欺人地活著,這樣的你把所有理想都寄托在虛無縹緲的目標上,真實或者幻象對你來說又有什麽分別呢?”
“……”帶土沉默了,新之助說的對,他不過是個一直沉浸在失去了所愛之人,失去了同伴,無法回頭的可憐人罷了,月之眼計劃聽上去好像是為了世界和平,為了結束爭端,給這個世界一個美好的結局,但是實際上不過是自欺欺人的逃避現實罷了。
見過了小琳後,帶土才明白,他之所以如此墮落,就是因為失去了心中唯一的希望……
“好了,這樣看來你願意好好談一談了。”
新之助坐在廢墟上,看著冷靜下來的帶土,兩人對麵而坐,帶土問道:“這就是你能夠在如此龐大的黑暗麵前保持清醒的原因嘛?
你一直都擁有著小琳,所以才能如此平靜吧。”
“你不也是一樣麽,隻是見了一麵就冷靜了下來,那麽我們來談談吧,現在你還準備繼續完成斑的計劃麽?”
“你知道的真不少,斑的計劃便是曉組織的那些人我也未曾告訴過他們,你的情報來源究竟是哪裏。”
“你不是看到了麽,對於我來說,你覺得得到情報還需要問活人嗎?”
新之助詐唬了帶土一下,帶土臉色一變,如果新之助真的能夠出入幽冥,那麽確實很多秘密在他這裏都不是問題。
“如果是這樣,你更應該明白,事情的關鍵不在我身上,甚至不在小琳身上,是這個世界在不斷重複這樣的悲劇,在不斷給我們傷害,隻要還有忍者,還有國家,就會不停產生紛爭,人類就是這樣狹隘的生物,所以我覺得斑的計劃是唯一能夠想到的解決方案。”
聽到帶土這樣說,新之助忍不住搖頭,帶土這孩子雖然平靜了下來,但還是被洗腦太深了:“你的關鍵就在小琳,這和世界無關,你是在偷換概念,如果小琳還活著,你不會接受這樣的想法,你隻是在將自己的痛苦施加給整個世界,報複自己心中的失落罷了。”
“或許如此吧,但是無所謂了,你或許以為見到小琳我就會改變心意,不過你錯了,現在已經不止是為了小琳在實行計劃了,我是為了更多人,所以我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我會繼續前進的,你阻止不了我。”
新之助忍不住皺了皺眉眉頭,看著頑固不化的帶土,他忍不住問道:“你在矢倉身上施加的是什麽幻術,你又是如何操縱他行動的。”
“嗬嗬,那可不是一般的幻術,而是將自己的思想植入到他的思想中,對其進行深層次的改造,他對霧忍村的政策,以及殘暴的做法全部都是我灌輸給他的,那是和別天神很相似的幻術,不會擾亂人體內的查克拉,不過需要每隔一段時間進行施術才能不留破綻。”
“那麽你是否有想過,你現在的想法是不是也同樣是被植入了相同的幻術才產生的。”
麵對新之助的疑問,帶土笑了起來:“不可能的,沒人能操縱我,我的想法,我的行為都是我自己的意願。”
“那可未必,你的身體是斑為你修複的吧,他在你身上做過手腳與否,又怎麽可能讓你知道,而且你現在使用的很多忍術都是斑留給你的吧,他既然能夠用瞳術把忍術傳給你,你又怎麽保證他沒有加一些多餘的東西進去。”
新之助的話讓帶土陷入了沉默,他無法否認這種可能,事實上他自己也一直在懷疑這一點,不過好在斑已經死了,即便斑定下了計劃要複活他自己,但是隻要帶土不實行,那麽他也沒有任何辦法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