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清晨

當我到達木葉東邊的森林時,我已經不是金發藍眼的漩渦鳴人,也不是黑發黑眼的月,而是恢複成擁有月色長發,與紅藍異瞳的,若殘。

(原來我精神起伏過大的時候,特製變身術會失控啊!真是意外的發現,嗬嗬。)

我靠著一棵大樹半攤著,冷冷的雨無情地淋濕我毫無阻擋功能的輕薄衣物,浸滿了水的濕透衣服很重,但是,沒有比我的心更沉重。

『玖玥,我以為我早就釋懷了,原來都是假的。』我平靜地問著。

『…………..』

『放心,我很好,非常好。』不得不說,直接麵對問題,雖然很痛,痛徹心肺,卻也是最好最快的治療方法,隻要你可以忍過那陣痛楚。

『玖玥,我明白了,原來我一直告訴自己那段日子是夢,是假的,我不曾經曆的………..我告訴自己是夢,所以我每天都作「夢」…………..』

那些我不曾擁有的東西,又怎麽會失去呢?既然不曾失去,我又為何要為「失去」而痛苦呢?

『我麵對了,我了解了,我理解了,我諒解了,

所以,這些疤不會再發作了,現在我隻要在相同的地方再受一次相同的傷,這次,就能痊愈了,不會再留任何疤痕下來了!』領悟就在那一剎那,我都明白了。

舊的傷疤不會複原,但是隻要將舊傷弄成新傷,就可以了。

我試了一下,果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成光滑的皮膚了。

還有整整兩隻滿是傷痕的手臂阿!

一刀一刀似乎太慢了,而且「線」怎麽會比「麵」來的快呢?

我幻化查克拉手術刀,整形手術開始了。

我拿出隨身攜帶著的醫療繃帶,將患部包了起來,盡管恢複的速度很快,但是流的血並沒有因此而少,我看著渲染著多處紅花的繃帶部位,決定明天再去找白他們吧?

我跳上一個我中意的大樹,沒過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今天,對我的精神消耗實在是太重也太痛了,我幾乎可以說是昏迷,而非睡著。

心理,加上生理的因素,我整個人的氣息更是衰弱到不可思議的低靡。

將結痂的傷口血淋淋地扒開,很痛,也隻有這樣才能將藥下到最深處。

但是,現在的我,不知道我根本沒有將傷口完全地剝開,隻是治療了所有目前有感覺的傷痛,還在最深最深處,遺漏了一個沒有被發現的膿瘡………….

當我感到臉上微微刺痛而醒來時,發現有幾之不知名的小鳥正在輕啄我的臉頰。

我移動一下身驅,調整成坐姿,那幾隻小鳥並沒有因而驚走,反倒是飛到我的手臂和肩膀上蹦蹦跳跳的。

這種與動物親近的氣質,據姐姐的說法是「智商差不多的生物會彼此靠近」,這還真是過分啊!

哥哥的說法就好聽多,「動物總是喜歡接近清澈的心靈」,而…………

(這是你的本能…………也是,我們的本能!偽裝的本能!)

我正伸出手指逗弄著一之青綠色的雀鳥,突然發現腳步聲傳來,我身邊的小鳥都被驚飛。

我看了看天色,雖然仍然很暗,但是東方已經隱隱約約泛出白光,些許的鳥鳴也正騷擾著我的耳朵。

但是,不討厭這個感覺。

我將右腳曲起,右手靠在其上支著我的下巴,左手食指則帶著節奏地輕擊盤著的左腳膝蓋,並微微地側彎著頭坐在一棵大樹的枝丫間,看著正在做手裏劍練習的某人。

(為什麽偏偏就選這棵呢?)

我已經忘了自己單獨一人時,都會不自覺地收斂氣息以配合周遭環境,尋常上忍沒有留神也會沒發現到我。

“請問,你可以選另外一棵樹做練習對象嗎?”打個商量,現在頂多也才四點半多,我沒有這種時候起床的習慣,要嘛是兩點就清醒,不然就是直接睡過去了。

白和君麻呂都知道,隻要是沒事,不用趕路的早上,我通常都會一直睡,睡到有人叫我才會醒,當然,我不睡覺也無所謂,但是這種睡懶覺的感覺讓我覺得很愉快。

雖然我很難得陷入真正的沉睡之中,可是睡覺時的那種略帶遲緩的昏厥,我一直很喜歡,因為這是我最可以無視五官的時候,也是我最能放鬆的時候。

畢竟我五官的敏銳,在經過這一兩年的自我訓練後,甚至是到了「尖銳」的程度。

盡管在戰鬥上、極端的視覺、聽覺、觸覺、嗅覺讓我一開始就占據了非常大的優勢。

可惜,訓練的效果太過了,特別是我曾經加重強化的視覺、聽覺和觸覺已經是到了會影響我正常生活的等級了,雖然我不知道我的生活可不可以算上正常。

由於,我對五官的訓練方式是以受限的感官去做出跟正常情形下相同的舉止為基礎,然後在達到目標後,再進一步地增加受限製的程度。

雖然說是五官,但是我隻有做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四個的訓練,因為我對食物的區別力很低,除了特定某幾種味道之外,我對其他的味道都不在意,完全不在意,再加上大多數毒物免疫的體質,所以我並沒有做這方麵的訓練。

當然,白和君麻呂是做全套的訓練。

白的話,是以聽覺和觸覺的成效最好,君麻呂他則是在視覺和觸覺的反應驚人,但是其它項也不差,都有中忍以上,差不多是特別上忍的程度。

基本上,現在的白和君麻呂都分別可以在完全失去視覺和完全失去聽覺的情況下,進行正常水準之上的戰鬥。

而我,或許是這個身體的緣故,我的訓練進展,快得連玖玥都感到吃驚,他說以我目前的情況,說不定可能在十二歲之前就可以在失去視覺、聽覺或觸覺其中之二的情況下,與上忍戰成平手。

那個時候,戰鬥就不再是單單靠著五官來進行,而是查克拉的控製,不僅僅是控製自己體內的查克拉,而是開始要掌控體外的查克拉。

將自己的查克拉散發到周遭,藉由查克拉的波動感受對手的所有行動。

而所謂的查克拉實體化,就是在某一程度上已經一隻腳跨入這個領域。

我目前最渴望的,是「飛」,不過我現在仍然處於「空中行走」的階段,要突破目前的困境,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說遠了。

總之,當我第一次一次性地將所有限製五官的束縛全額解開時,整個人差點尖叫,這對自製力還算頗有自信的我來說,已經是屬於非常慌亂的表征了。

一公裏外、大樹葉子上的螞蟻走動,一厘一毫的些微差距,甚至是情緒改變時的皮膚下的血管流動變化;數公裏之外的人聲,每一個字句音調的差異,以及連自己心髒的跳動聲都幾乎要把自己逼到崩潰;所有氣味簡直都像實質化一樣,幾乎要精準到「分」來推測物品的存在時間;以及對當時的我來說,僅僅是風的流動,卻仿佛讓我覺得是置身在粘稠的膠水之中,我可以清楚感受到每一分皮膚的對風的反應……….這還不算若是我使用查克拉強化五官之後的程度。

那時,要不是白看我表情怪異,馬上在察覺到不對之後,將我冰封在結界之中,讓我有一點時間適應或是解決當時的身體狀況,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極端敏銳的五官,對那時的來說,是一把雙麵刃,所以我隻有封印一部分起來。

我施展了一層完全覆蓋全體的查克拉膜,阻隔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知覺範圍後,讓我維持在我可以接受的偏高水平,這才了結這件事。

這個封印是無法解除的,隻能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消弱,剛好讓我有充足的時間適應自己五官的能力,而照我的估計,慢慢消散這層查克拉膜,頂多二三年,我就可以調適好自己的感覺,正常的睡覺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能處於最多百分之六十不到的睡眠狀態。

而在森林中的入睡,偶爾還可以達到百分之七十甚至是八十左右的沉睡,所以,我本來是不想打擾他的,當然我懶的開口也是主因之一。

可惜,他用來作手裏劍訓練的標靶,貌似,就是我原本準備睡回籠覺的本大樹,雖然手裏劍射中這棵樹徑約有半公尺的大樹所引起的震**不大,但是對五感比起正常人還是屬於極端敏感的我來說,無異於地震一樣。

而對我開口所得到的響應是,四隻撲麵而來的暗器。

我心中默默歎了口氣,難道讓我睡個回籠覺有這麽難嘛!

攻擊角度不錯,而且雖然暗器數目不多,但是明顯經過思考,前兩隻對準我的要害,後兩隻則是一左一右攻往我最有可能閃躲的方位,可惜阿!

我伸出右手,引動查克拉護盾,透明的實體化查克拉將攻向我的四隻手裏劍全擋了下來,其實不揮手也可以控製我身邊圍繞的查克拉護盾,這隻是一種習慣而已。

(看來應該是不能睡了!我一有活動後,就馬上會清醒了,短時間內是都不會再睡著了。)我拍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來,我還有一點迷迷糊糊的。

我緩緩地自高達五、六公尺高的大樹枝丫間飄下,落到那個打擾我睡覺的人麵前。

那是一個十歲多左右的少年。

其實前一章,我並沒有要虐,隻能說寫著寫著…………就那樣了,我之後會試著努力看看。

前一章鋪設隻是要讓若殘到木葉後的鬱悶心理可以到這章來發泄一下,還有讓他心上的傷可以好,這是一開始就決定的,誰種的因,就由誰來解決,大概就是這樣。

另外對人物的心理描寫,那是我寫文的習慣,說是做作也勉勉強強可以啦,但是就是我的風格所在,要改,我會很難寫,能包容的大大就繼續看,不能包容的大大,就算了吧。

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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