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第九十二章 劍心分化
因為研究過高烈和袁福通的一戰，所以對於高烈的劍陣，唐直有著很清楚的認識，提前也作出了不少有針對『性』的準備。事實上，絕招被人發現之後，容易被同階的存在尋找出應對，甚至破解之法，也是高階的修士不輕易全力出手，或者說不輕易暴『露』自己壓箱底的實力的重要原因。畢竟很多強大的神通在沒有被人分析過的時候，對手很難正確應對，殺傷力也會極大。而如果是被人仔細分析，並且找出過應對之法的，作用就會小很多。就像袁福通之前和天驥的對決，如果不是因為袁福通提前知道幽藍絕空的破綻，兩人的戰局不會那麽輕易結束。
當然，在一些高階修士手中，也有那種並不畏懼其他修士分析的神通實力。很多神通經過千錘百煉，並沒有什麽明顯的破綻。其他修士就算是知道這些神通的特『性』，也隻能選擇正麵應對。不過威力足夠強大，又沒有明顯破綻，能夠作為壓箱底功夫使用的神通，在修仙界中並不是很多。畢竟在實力相差不多的修士麵前，想要兼顧攻擊力，防禦力，甚至空間鎖定能力的神通太過困難，就算是頂級的功法也很難做到這一點。對付比自己實力弱不少的人，做到這種程度要容易一些，但那種情況就沒有太多參考價值了。壓箱底的功夫，都是為了對付比自己強，至少是要和自己相當的人物的。
和一般修士的神通相比，高烈的劍氣成陣的神通，已經是比較完善的戰鬥方式了。雖然需要花費一部分精力去布置，而且有可能被對方阻撓，但畢竟沒有什麽明顯的破綻。一旦布置完成，攻擊力和空間鎖定能力都極為強悍，足可以一擊解決對手。雖然在防禦能力上有所欠缺，但也不算大的缺陷。更何況和袁福通交手時，被袁福通抓住這一點拚了一個兩敗俱傷之後，高烈針對這個問題也作出了改變，可以說即使袁福通再用當年那一招，也未必能夠拚出當日的戰果。所以用這一招對付唐直，高烈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不過在銀光打入附近的空間，而沒有攻向自己的時候，高烈心中就微微有些驚訝。片刻之後，這種驚訝就升級成了鬱悶。因為高烈的虛張聲勢，高烈沒有能夠第一時間阻攔這一招。但當這道銀光打入虛空之後，高烈才發現這一擊並不是用來攻擊自己，而是用來顯化自己釋放出的劍氣的。銀『色』的星光在打入附近的空間之後，化作了點點繁星，四處飄『**』，遇到有真元反應的東西，就依附上去。隻要被這樣的星光沾上，就算是隱形的劍氣也要顯現出來，徹底失去了隱蔽的功能。
仔細說起來，唐直這一招並不是專門為了對付高烈而開發的。研究這一招的本意，本來是對付那些善於隱蔽身形氣息，突然襲擊的人。畢竟從混『亂』之地歸來的修士，對於隱蔽突襲的威脅都相當重視，開發這樣的應對神通算不得稀奇。當然，這一招在被困入陣法中之後，也可以使用。對於唐直這樣在陣法上明顯有短板，但又一時無法提升的修士，這一招可以將陣法的脈絡顯現出來，幫助唐直躲避致命的陷阱甚至幫助唐直破陣而出。而今天在這裏應用，也算是針對陣法的一種形式。高烈的劍氣雖然凝練，威力強悍，但並不是唐直這樣的修士無法應對的。這種隱蔽的劍氣真正的威脅，是在他們組成陣法，同時爆發的瞬間。在這些劍氣沒有組成劍陣之前，將它們找出來，並且一一加以消滅，比起陣法成形的時候抵擋要容易太多了。
看到自己埋伏起來的劍氣被唐直發現，隨後被一一的擊潰，高烈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這種劍氣雖然是劍修的秘法凝聚，為了相當可觀，但最大的特點還是攻擊力大和能夠避過修士的神念搜索。攻擊力強大這一點無用多言，在躲避修士神念搜索方麵，這些劍氣也是極其有效的。不要說唐直這個元神修為還沒有高烈強的後進高手，就是在元神修為上可以說穩勝高烈的幾個老牌煉神巔峰修士，也沒有用神念找到劍氣的可能。而這一點，就是高烈能夠從容布置劍氣，擺設劍陣的根本依靠。
現在，劍氣被唐直放出的星光標記出來，失去了隱蔽的『性』能，即使劍氣依然強大，高烈也就無法從容的布置陣法了。而有星光的指引，唐直可以不斷的擊潰被標記出來的劍氣，阻礙高烈布置陣法。雖然不能算是破解了陣法，但是能夠阻礙高烈布置陣法，唐直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這就是你準備好的招數嗎？我以為你是要破解我的劍陣，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混賴的方法阻擋我布陣，我還真是高看你了。”連續被擊潰了數道劍氣，發現新放出的劍氣一出手，就被已經充斥在整個血戰擂台空間內的星光沾染，並且標記出來後，高烈有些恨恨的說道。事情到了這個程度，高烈已經很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布置劍陣的計劃已經無法進行下去了。雖然沉重唐直打擊劍氣的時候，高烈占據了一些上風，但誰都知道，這並不是根本『性』的問題。
“那還要多謝你高看我了。我承認，你的劍陣布置完成，我的確沒有實力和你對拚，不過隻要你的劍陣不能成形，你就必須另想他法。至於這個方法是不是混賴，高烈你也是在外界生死搏殺過的，應該知道修士之間的爭鬥，手段有用就好，沒什麽混賴不混賴的。”唐直很平靜的回應道。在沒有去混『亂』之地經曆那一段時時刻刻都需要提心吊膽的日子，沒有經曆那種需要拿出全部手段才能突破的圍攻之前，唐直也曾經認為修士之間交手，就要堂堂正正。有的時候，唐直甚至還有一種放任對手施展實力，最後再與之決戰的想法。好像不是這種‘催敵鋒於正銳’的情況，就不足以抒發自己的豪情壯誌。
但真正和其他修士生死相博之後，唐直才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有多麽可笑。見識過五雷縛空陣等陣法的強大的威力之後，唐直情形的認識到修士的手段實在太過多樣，而且任由對方發揮，能夠發揮出的戰力也實在太過恐怖了。如果是一般的好友切磋，讓對方施展全手段，自己加以體驗，這樣增加閱曆自然沒什麽問題。但在正式對敵的時候，任由對方將自己的最強狀態拿出來，很多時候都是找死的行為。特別是在陣法方麵明顯有短板的唐直，在麵對善於陣法的對手時，更是不敢讓對方將這種可以大幅改變雙方戰力對比，足以影響勝敗的手段發揮出來。
“哼，我說的不是這個。你這個應對之法雖然看起來很好，但隻適合在這擂台空間之內應用。如果是在真正的戰鬥中，你能找這麽一個封閉而穩定的環境應用你的星光嗎？”高烈冷哼一身，淡淡的質問道。最初就是從外界的生死搏殺中拚出來的高烈比唐直更清楚真正的戰鬥情況，所以並沒有在唐直說的問題上多計較，而是直指唐直這個神通可能存在的缺陷。
“這個請你放心，這門神通可以完全隨我心意而動，護持我的周圍，覆蓋範圍也足夠大，即使在外界戰鬥中沒有現在這麽好的效果，應對陣法類的神通也應該是能夠有些作用的。”唐直很平靜的解釋道。血戰擂台這種封閉而穩定的空間的確是唐直神通發揮的好地方，隻要將這個空間全部布置下星光，就足以斷絕對方所有的手段。而在外界真正的戰鬥中，不斷移動的對手可能會讓唐直這一招的效果削弱不少。但也隻是削弱，這一招的作用依然相當的大，足以完成他的基本功效。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專門針對擂台研究的這一手呢，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就走上彎路了。”高烈歎息一聲，繼續說道：“你現在的實力的確讓我驚歎，不過如果你隻有這種程度的實力的話，那接下來就小心吧。”
高烈話剛說完，手中一道劍氣猛然發出，打向了唐直。而之前被星光標記出來，又沒有被唐直消滅的劍氣也隨之光芒一閃，衝向了唐直。驟然強大起來的攻勢即使是唐直也不得不全力應對，雖然明知高烈會有大動作，但唐直也一時之間沒有實力再壓製高烈。
當唐直解決了呼嘯而來的劍氣，想要繼續攻擊的時候，才發現高烈身前的斬英劍化作了兩把。這兩把劍上都明顯有著斬英劍的氣息和力量，一時之間唐直根本分不出那一把劍才是真正的斬英劍。
“劍心分化嗎？高烈居然能夠做到這一步了嗎？”在唐直和其他觀眾還沒有看明白什麽情況的時候，作為比試監督的謝傑微微一驚，有些驚訝，又有些不甘的說道。驚歎的是高烈能夠達到這種高度，而不甘的是這一陣謝傑比較屬意的唐直恐怕要輸。
“是劍修特有的劍心分化嗎？謝兄你確定沒有看錯？”高淳也微微一怔，有些驚訝的問道。作為狼族長老，對於劍修雖然不是特別的了解，但大致的一些情況還是清楚的。所謂的劍心分化，是劍修的一個特殊階段。到達這個階段的劍修元神和本命劍器都已經足夠強大，而且契合程度達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程度。在必要的情況下，元神的力量和劍器的力量完全融合，然後分化出來，形成兩隻同樣具有本命劍器威能的飛劍。這兩隻飛劍都是以飛劍為殼，以元神為核，能夠發揮出超越沒有分化之前的力量。雙劍合璧，配合特殊秘法，更是威力絕倫。
“應該沒錯了。想不到高烈能夠做到這個程度，狼族將來又要添一位英才了啊！”眼下雖然高烈放出的兩隻飛劍並不十分的穩定，但同樣的氣息，同樣強大的力量，以及和高烈本身超高的契合程度，都足以說明高烈已經達到了劍心分化的程度。就算因為進入這個境界的時間比較短，也許未必能夠發揮出劍心分化之後劍修特有的強大攻擊力，但對付唐直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了。
其實這並不是最為重要的，劍心分化除了能夠讓劍修本來就彪悍的變態的攻擊力增強兩倍乃至於數倍之外，更重要的說明劍修本身的境界到了一定的高度。能夠穩固這個境界，繼續強大元神，淬煉劍器，到能夠再進一步，元神和劍器徹底融合，達到劍心合一的程度，劍修也就能夠踏入還虛階了。對於進階相當困難的劍修來說，這幾乎是進階的唯一辦法。
雖然想要跨過這個階段，同樣極為艱難，成功的希望不大，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高烈，已經從進階還虛希望渺茫的程度，進步到了有希望進階還虛。這種變化對於高烈在天狼山上的地位，有巨大的好處。畢竟一旦高烈能夠成功進階還虛，那麽劍修這個可以說人族修士特有的修行體係也將在狼族內生根發芽，可以傳承下去。這對於狼族來說，是一件相當重要，而且相當有利的事情。而表現出來這種潛力的高烈，自然也會受到狼族高層的極大重視。
“能夠做到這一步，高烈的確可以稱得上英才。族內還虛種子之中，的確要加上他的名字了。不過唐直的表現也相當讓人驚豔，你我小心一些，不要讓兩人出什麽意外。如果情況緊急，我們就提前出手阻止。”高淳點點頭，神『色』也轉為鄭重。高烈表現出這種潛力，高層對於高烈本來的評價必然要做出調整。而不久之前同樣進入狼族高層視線的唐直也是相當有希望進階的人物，不容忽視。當初同意兩人交手，就是為了讓兩人相互砥礪，現在看來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過在砥礪的目的是激發兩人的潛力，不是讓兩人真的受什麽嚴重的傷害。眼前兩人表現出的實力，即使有血戰擂台護甲的保護，也有重創甚至斬殺對手的能力。作為監督比試的高淳，自然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說的也是，我們小心一些吧。”謝傑點點頭，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兩個有潛力進階還虛，甚至還有一個有希望為狼族開出一個新修煉體係的苗子，對於狼族來說實在是相當重要。如果兩人一旦出現什麽意外，即使是謝傑兩人的身份，也會受到一些責難。更重要的是，兩人都是心係狼族發展的人，即使沒有人責難，也不希望出現對狼族整體有損的事情。
在兩人商議著應對之法的時候，場中的戰鬥也進入到了極為激烈的地步。使出自己劍心分化的本領之後，高烈的戰鬥方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攻擊力卻提升了兩倍有餘。這種提升並沒有什麽破綻，也沒有什麽弱點，但對於唐直的威脅，卻大幅提升，畢竟這屬於堂堂正正的攻擊，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來對抗，隻能憑自己的實力應對。在驟然遇到這種程度的攻擊時，即使唐直有一些心理準備，但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險些被直接解決。
不過在感受到了兩隻斬英劍的強大威力之後，唐直的身形也立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本來隻是凝聚在月狼爪上的銀光猛然光華閃耀，銀『色』的光芒如同流水一樣蔓延到唐直的全身，將唐直整個人化作了一個銀光閃耀的人。而與此同時，唐直的眼睛中閃出兩道紅光，月狼爪也隱隱帶了一絲血紅。正是這個血紅『色』的月狼爪，擋下了第二次的雙劍合擊。
“銀狼血瞳。你這種拚命的手段能持續多久？能擋我幾下？”看到唐直的狀態，高烈冷哼一聲，冷冷的說道。被唐直『逼』得用出自己還不成熟的劍心分化，本來已經讓高烈很不高興了。在自己幾乎勝局已定的情況下，唐直還用自己功法中的拚命招數來抵抗，更是讓高烈有些憤怒，所以說話的時候，也不複最初的平靜了。
“試試看吧。說不定你的這一招，也支撐不了多久呢。”唐直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氣血，很平靜的回答道。雖然這些年裏唐直努力的補充著自己各個方麵的學識，但對於劍修這種整體都很神秘的修行體係並不是很了解，對於劍心分化這種高階手段更是不甚了解，隻是當高烈和自己一樣激發了拚命的手段而已。
“那好，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夠堅持多久！”高烈聞言冷冷一笑，身前的兩隻斬英劍猛然光華大放，再次合力斬向了唐直。既然唐直不肯見機後退，高烈也放棄了用什麽技法直接擊敗對方的念頭，而是選擇了最為簡單，但也最消耗對方實力的直接硬拚。這樣固然會讓勝利來的緩慢一些，但卻最為穩妥，不會出現其他意外。而且這樣做，唐直如果自己不想放棄，就要拿出全部的實力來拚。這對於啟動了銀狼血瞳之力的唐直來說，將是極大的負擔。失敗之後，將會需要很長時間的修養。如果唐直死戰不退，因此傷到根基也是有可能的。
從本意上來說，高烈並沒有真的傷害唐直根基，甚至毀掉唐直的念頭。但在胸中有怒火燃燒的時候，如果唐直繼續選擇堅持，高烈也不介意讓唐直吃些苦頭。這種事情完全取決於唐直本人的選擇，就算到了最後出了嚴重的後果，也怪不到高烈的頭上。
高烈做出了抉擇之後，擂台內的戰鬥就變得相當枯燥，同樣也變得極其慘烈。兩隻斬英劍化作的銀光，不斷的朝同樣銀光閃耀的唐直斬下，而略帶一些血紅『色』的銀『色』月狼爪則不斷的迎上這種攻擊。每一次碰撞之後，唐直的臉『色』都要難看一點，月狼爪上的紅光也要鮮豔一點。戰鬥持續了一陣之後，唐直臉『色』已經變成一片蒼白，但月狼爪上的血『色』卻占據了將近一半，變成了半紅半白的詭異狀況。可是即使如此，唐直依然沒有放棄的意思。
“要不要現在『插』手，中斷比試。”看著唐直的狀態越來越差，謝傑有些遲疑的對高淳問道。對於不知道高烈此時狀態的其他修士來說，這一戰仿佛是勢均力敵，雙方都在用拚命的手段，加強攻勢，戰鬥的勝負取決於誰先支持不下去。但對於謝傑這樣了解劍修，也清楚眼前形勢的還虛修士來說，此時高烈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隻要高烈肯拿出一些雙劍合擊的秘法，必然可以擊潰已經到達極限的唐直。現在高烈不肯出手，隻是用這種最簡單粗暴的手段，一方麵是為了保險，為了保存自己的秘密。另一方麵恐怕也是想要坑唐直一把。這個雖然沒有明說，但謝傑看的很清楚，所以才想要中途『插』手，阻斷比試。
“中斷比試的話，判誰是勝利者？”高淳同樣清楚眼前的形勢，但卻搖搖頭，沒有對謝傑的問話做出回應，反而反問了一句。
“這個？判高烈勝利吧。”謝傑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對於場中兩人實力的高低，謝傑很清楚，所以雖然不太情願，謝傑還是隻能做出這樣的判斷。
“可是你覺得唐直會滿意這種結果嗎？即使我們能夠解釋，其他人願意相信嗎？要知道，血戰擂台一項是狼族最為公平的擂台，不到危急時刻，我們這些負責守護的人是不能『插』手幹預的啊。”高淳歎息著說道。在兩人戰鬥方式沒有改變之前，高淳也已經做好了『插』手救人的準備。畢竟在勝負已分，情況危急的時候，還虛修士出手保下低階修士是很正常的事情，其他人也不會有什麽意見。但在勝負情況不明朗，沒有明顯勝負區分的時候，就『插』手比試，那就是對血戰擂台的幹涉，這樣的舉動對於這次選拔，乃至於血戰擂台的公正『性』，都有巨大的影響。所以高淳即使同樣心中著急，也不敢冒這個險。
“那也不能看著唐直就這麽耗下去啊！高烈這邊沒什麽問題，可再繼續的話，唐直恐怕就要傷到自己了。”謝傑有些焦急的說道。對於高淳的顧慮，謝傑很清楚，但對於唐直的處境更加擔憂。不明真相的唐直很有可能拚著自己負傷，也要繼續耗下去。那樣的話，這個苗子可就有可能毀掉了。
“未必，你看唐直的氣息。”高淳搖搖頭，指著唐直說道。此時依然奮戰的唐直雖然看起來情況很糟糕，但氣息卻還沒有出現大幅的波動。不過與此同時，高烈對於兩隻斬英劍的『操』控顯然也熟悉了很多，氣息也變得更加穩定而強大。
“唐直的氣息的確現在還算穩定，根基也的確比我們預想的深厚，但持續下去，結局不會有什麽改變的啊！”謝傑看了一下唐直之後，依然堅持了自己的意見。唐直固然因為根基比預想的好，留有一點餘力。但高烈這個對手卻在戰鬥中對劍心分化的掌控越來越熟悉，再繼續下去，高烈的優勢將會更加的大。
“結局被改變的可能的確不大，但現在卻還不用著急。他既然還沒有真的到堅持不住的時候，我們也不要貿然出手。我現在很想看看，唐直到底能夠做到什麽程度。”高淳眼中放出一道精光，同時有些期待的說道。
“可是這樣會不會毀了唐直的！”看到高淳的神情，謝傑明白了高淳的意思。雖然隻是選拔比試，但如果雙方能夠真正各展所長，在這一戰中大有收獲，絕對是高淳最為樂意看到的。畢竟兩個都極有潛力的苗子，因為這一戰大有進步，對於狼族來說絕對是大好的消息。
“不經磨礪，終不成材。真正想要讓他們能夠邁出這一步，這些經曆是必須的。一味的維護，未必是好事。”看著依然在堅持，但狀況卻開始下滑的唐直，高淳鄭重的說道：“如果唐直輕易放棄，那他將來進階的可能『性』將極其微小。這次比試也是一次試金石。”
“那我們就這麽看著？”謝傑皺著眉頭問道。對於高淳的選擇，謝傑挑不出什麽錯處來。靜靜的等待，既符合規矩，又能夠壓榨出唐直的潛力，更能讓高烈在這一戰中更好的掌握劍心分化。但無論怎麽說，這樣做還是放棄了對唐直的保護，將唐直放在了危險的境地上。這讓謝傑有些不太甘心。
“就這麽看著吧。放心，如果唐直真的堅持到了最後一步，長老會也有辦法，不會讓他廢了的。”高淳自信的笑道。
“那好吧。”謝傑無奈的點了點頭，再次將注意力投入到了場內的戰鬥中。既然高淳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他有所準備，不會任由唐直真的出現無法繼續的情況。這樣的話，隻需要關注情況，不要讓高烈真正傷害到唐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