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處理
袁福通來到雲華城的時候，交易會已經開始了。
這樣的盛會很是難得，雲華城南專門設置了一大片的涼棚，作為散修擺攤的地方，很有民間集會的感覺。如果你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可以在這裏挑東西，每次大交易會都有在地攤上淘到靈器之類東西的傳聞。如果你有閑心和時間，也可以在那擺個攤位，賣些東西，都沒有什麽限製。但真正的大拍賣會多是在城中舉行，不容易輕易進去，不過裏麵的東西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交易的安全度也很高。
袁福通沒有在外麵的地攤上停留，直接進了城。他手上的東西太多又太雜，要是靠擺攤賣，估計等交易會完全結束都賣不出去一半。現在袁福通手裏的靈石並不是很多，加起來也不過是二十幾萬靈石。想在拍賣會上買到中意的東西，沒有十萬以上的靈石根本不用想，雖然不一定會買，但如果遇到中意的東西，卻沒有足夠靈石去買，那遺憾就大了。
要想一下子出手這麽多東西，一般的店鋪也沒有這個能力。不過袁福通在來之前已經想好了對策。能吃下這麽大生意的店鋪不過是那幾個大家族的產業，既然現在自己已經決定暫時依附馬家了，那與其便宜其他人，還不如直接把生意給馬家的金鼎坊，也算是自己的一點表示。
隨手在路邊拉了個路人，問明了金鼎坊的位置。畢竟雲華城裏金鼎坊的名氣夠大，基本混過的都知道。進到店裏袁福通也沒有廢話，直接出示了馬兵給自己的名帖，要求直接見掌櫃的。
雜役見到名帖，不敢怠慢，先把袁福通帶到內室奉茶，然後一邊道歉一邊表示馬上去請掌櫃的。
一會功夫，一個一臉富貴相的老年人進了內室。
“在下馬風起，是金鼎坊的掌櫃的，不知貴客貴姓，為何又我們馬家的名帖？”掌櫃的一邊自我介紹，一邊打聽著袁福通的底細，畢竟現在拿著馬家的名帖來，應該是和馬家關係很密切的人，但他並不認識袁福通。
“嗬嗬，在下袁福通，這名帖是馬兵師伯給的，讓我在交易會的時候拿著來。我畢竟入門不久，對雲華城更是不熟悉，就先來這問問。”
“原來是袁師弟，我原本也是流雲宗的弟子，托大稱呼你一聲師弟你不在意吧。”馬風起看到袁福通微笑著同意，就繼續說了下去。“嗬嗬，早就聽馬雲說過你的本領，以為你會先去那些拍賣會呢，沒想到你先來這了。”稱呼變為師弟後，馬風起態度熱情了許多。畢竟袁福通是馬兵看重的人，進入馬家的可能很大。馬雲給他說過馬兵對袁福通的期許，他可不敢怠慢。
“嗬嗬，我唯一知道是馬家產業的地方就是這了，當然要來麻煩掌櫃的了。”袁福通也很客氣。
“哦，袁師弟來有什麽事嗎？”
“這不是好不容易趕上一回交易會，我想去拍賣會上去看看。不過身上的靈石不太富裕，想把一些用不到的東西處理一下。我在這雲華城裏人生地不熟，既然馬師伯把名帖給我了，我當然要來找師兄幫忙了。”原本稱呼馬風起為掌櫃的，但他一口一個師弟，明顯是要和自己拉關係，袁福通也就順口的叫上了師兄。
“哦，袁師弟需要多少靈石啊，我可以直接做主在櫃上支一些給師弟。”聽到袁福通改口叫他師兄，馬風起一副很高興的樣子，開口要幫袁福通支取靈石。
“那道不用，我還沒有去拍賣會，也不知道要買什麽，不過是想弄些靈石在身上，以免有中意的東西錯過了而已。再說這些東西的確是我已經用不到的，讓師兄幫忙處理而已。”
“這樣啊，那師兄我幫你估估價吧。這畢竟是家族的產業，雖然不會讓師弟吃虧，但我也不敢多給，師弟你見諒啊。”
“師兄說那裏話，盡管按一般收東西的價格給我就可以，可不敢讓師兄吃虧。”
“好，袁師弟果然是爽快人。”馬風起讚了一句。
袁福通把幾個乾坤袋拿出來，遞給了馬風起。馬風起接過幾個鼓囔囔的乾坤袋，奇怪的看著袁福通。
“這麽多都是要賣的？”
“是啊，師兄給看看。”
馬風起看了袁福通一眼，開始檢查乾坤袋。本來這個時候是各大店鋪低價收貨的好時機，為了在拍賣會上買到中意的東西，許多散修或是小勢力都會賣出大量普通材料，換取靈石。這個時候就是那些底蘊深厚的大店鋪壓價掃貨的機會。不過對於袁福通馬風起卻沒有起這個心思，一是因為他拿著馬兵給的名帖來找，自己不可能不顧及馬兵長老的麵子。二是袁福通是個煉丹高手，以後很可能也成為馬家的人，自己不好做的太過。最後讓他打消壓價心思的是袁福通的手筆，這批貨太大了。如果自己給的價錢太不像話的話，那麽恐怕袁福通會去其他地方了。聽說楊家也在拉攏他，萬一他把貨物給了楊家的彩玉閣，他可就錯失了一個機會。
估價過程大約持續了半個時辰，馬風起終於抬頭，思量了一會，咬了咬牙。
“袁師弟，你這些東西如果全部出售的話，金鼎坊出二十七萬靈石，這個價格擬滿意嗎？”
“師兄不用太為難，二十五萬九足夠了。”袁福通沒有往上抬，而是把價格壓了兩萬下來。這些東西如果慢慢賣，應該能賣到三十萬靈石，不過那就要渠道和時間了，自己拿二十五萬就夠多了，在其他店鋪估計二十萬都拿不到。
“師弟太客氣了，怎麽能這樣呢？”馬風起推辭著。
“就這麽定了，這個價格已經是照顧小弟了。”
雙方交易完畢，袁福通把靈石收好，兩人又坐下閑聊，不過氛圍好了很多。
“哦，對了，聽剛才師兄之言，馬雲師兄也是家族中人？”
“是啊，他也是馬家的人。除了內門那些築基種子外，他算是這一輩馬家子弟裏築基希望最大的了。”馬風起讚歎一句，神色中有明顯的羨慕。
“築基種子？這裏有什麽說道嗎？師兄的勿怪，我剛入門不久，不明白這裏麵的分別。”袁福通聽到馬風起的感歎，沒有太在意。這個師兄的明顯是超過了六十歲的人，應該是築基無望的馬家子弟，有做生意的特長，在這裏負責家族的生意而已。反而問起了話裏的一些東西，他現在消息渠道太少，一些常識都不太明白。
“師弟原來是散修出身吧，在流雲宗裏，練氣期的弟子內門和外門弟子之間的區別特別的大。被選入內門的基本都是雙靈根，甚至是異靈根的天才，即使有三係雜靈根的也是有極其突出的特長的，而且特長對築基有幫助的人。這些人會被重點培養，受到的指導和享受的待遇和外門弟子完全是兩樣，而且他們獲取築基丹的機會也多的多，現在流雲宗一千多練氣期弟子內門弟子不過數十，他們中有一半都能成功築基，所以被稱為築基種子。”馬風起說到後來已經是滿臉羨慕了。
“難道外門弟子就沒有機會嗎？”袁福通已經被這個信息震暈了，難道內門弟子真的占那麽大優勢嗎？那自己的努力豈不是沒有意義？
“當然不是了，外門弟子當然也有機會，不然也不會招收這麽多弟子了。隻不過是要比內門弟子艱難許多而已。”
“掌櫃的能給我詳細說一下嗎？”
“嗬嗬，這些東西你隻要在門裏呆上一段時間就都知道了。先不說其他的區別，就說對築基最重要的築基丹吧。外門弟子要想獲得築基丹要麽在門內大比中進入前五，才會有一顆。要麽就是積攢貢獻，在門內換取。最有機會的一條路是在靈境開放的時候，爭取拿到進入的機會，進去搏一把。內門弟子就不一樣了，他們在內門的小比上獲得前三就有築基丹的獎勵。如果想要進入靈境報名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像外門弟子一樣用貢獻換。他們又專門的築基修士教導，資質極好的會直接獎賞給築基丹。就算是用貢獻換，分給他們的任務也是最優厚的。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築基丹的數量的有限，雙靈根一般用一顆到兩顆就可以築基了，三係雜靈根最少也要兩顆以上，運氣差的要四五枚，門派當然優先考慮哪些資質好的了。”
“是啊，三係雜靈根築基困難比他們哪些雙靈根的大太多了，光靠門派貢獻真是很難弄夠築基丹啊，隻好去靈境冒險了。就是進入靈境的機會都要努力爭取，哎！”袁福通也哀歎道，這也是他的心病。
“嗬嗬，袁師弟不用太悲觀。畢竟你有煉丹術在身，平時貢獻點什麽的不會少掙，在門內幾年努力些也可以掙夠一顆築基丹的。未必一定要冒險去靈境的。”馬風起安慰道。
“也隻好這樣了。嗬嗬，今天打擾馬師兄了，我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