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飛升的可能
“遺棄之地嗎？”袁福通品味著萬壽妖尊的話，心中五味陳雜。雖然袁福通無法完全確定萬壽妖尊的話是否全部真實，但其中大部分的內容，和自己收集到的資料都有所印證，可以說，萬壽妖尊的話可信度極高。這一界，也許真的像萬壽妖尊說的那樣，被靈界給遺棄了。
“遺棄這裏的理由呢？難道隻是因為這一界價值不大了嗎？現在我們這裏雖然高階修士比以前少的多，但還是在不斷出現的啊！即使他們要放棄這裏，也可以留下一兩座飛升台，讓我們自行飛升啊！”沉『吟』了良久之後，袁福通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按照從狼神分身那裏得到的資料，凡人界和靈界之間有著相互的需要。凡人界的修士需要飛升到靈界，繼續修仙之路。而靈界也需要從凡人界磨礪廝殺出來的精英，來補充自己的力量。曆來從凡人界飛升入靈界的修士，都表現出極大的潛力，是靈界各個勢力的重要組成部分。自己現在所在的這個凡人界並沒有到完全喪失利用價值的地步，十大妖尊和人族依然陸續湧現出來的化神修士，就是明證。即使靈界不想費力氣接引，但留下飛升台是
“風險！”萬壽妖尊鄭重的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完全真實的情況，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我們這一界因為當年魔災的那一場大戰，已經元氣大傷，甚至有崩潰的危險。而且雖然魔族被擊敗，撕裂的通道也被封印，但這些裂縫是無法修複的，那些靈界高人也並不信任那種程度的封印。如果魔族高手真的要強行進入這裏，並不是什麽無法做到的事情，一旦繼續堅持，就有再次大戰的可能。為了一個幾乎沒什麽用的地方，和魔族再次發動大戰，對那些靈界高手來說，是很不劃算的。靈界放棄我們這一界，恐怕也有和魔界妥協的意思在裏麵，而讓所有的飛升台廢棄，也是有意為之，可能是對魔族表明心跡吧。”
“明白了。”袁福通微微一怔，最後沉重的點了點頭。對於袁福通等人來說，自己所在的這一界，就幾乎是整個世界。但對於靈界的高人，或者領袖來說，這不過是一小塊地方。為了和對等的勢力達成妥協，放棄一塊沒有太多價值地盤，對於這些著眼大局的人物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事。就像之前其他幾位化神修士做的那樣，讓出一兩個貧瘠的州，和袁福通達成一個平衡，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了表示誠意，將原本自己的勢力撤出或者交給袁福通表示誠意，也沒什麽人譴責。現在唯一不同的是，袁福通等人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而是被更高階的存在隨意放棄的那一部分。
“福通你不用灰心。修仙之事，本來就有無數的艱難險阻。你如果灰心認命，那一切就此結束。如果你堅持努力，在身死之前，總是還有希望。”看到袁福通麵『色』沉重，孔華妖尊溫和的勸道。和萬壽妖尊稍微有些不同的是，孔華妖尊雖然是魔災之後近千年才進階七階，歲數比萬壽妖尊要小很多。但從壽元上來講，雖然孔華妖尊有孔雀血脈，但還是不如萬壽妖尊這種天生壽元漫長的妖尊。所以對袁福通這個很可能是飛升鑰匙的存在，更加關切，希望盡早的合力飛升。如果耽擱的時間太長，就算進入靈界，壽元耗盡前沒有進階煉神，還是一場空。
“多謝妖尊提醒，這個我明白的。”袁福通聞言抬起頭，微微一笑。雖然這些消息的確極其震撼，但對袁福通來說，這些並不是最重要的。隻要能夠飛升入靈界，以自己的根基資質和身上的條件，再次走上高峰並不困難。完全不用因為被人當做棄子，而有什麽自怨自艾的情緒。現在最重要的，是考慮如何飛升入靈界。
“萬壽妖尊，您說了這麽多，該說一下飛升的方法了吧。”回應了孔華妖尊之後，袁福通很恭敬的對萬壽妖尊問道。如果說之前對於這位隻是在傳聞中神秘的妖尊不太在意，那麽在聽萬壽妖尊說了這麽多秘聞之後，袁福通已經對這位矢誌不移，為飛升做準備的前輩妖尊，有了一絲的敬意，言語之中也多了些禮貌。
“嗬嗬，你很鎮定啊！比起當年的孔華，強出不少。”萬壽妖尊感覺到了袁福通這些微的變化，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是想將我們的曆史講完，你覺得呢？”
“您請繼續。”袁福通微笑著回應道。
“魔災之後不久，還留在這一界的化神修士和七階妖獸們就發現了自己很可能被遺棄的真相。不過在那個時候，人妖兩族情況還有些不同。妖族這邊除了傷勢嚴重，實在不能進行飛升的，其他七階的存在，即使進階七階不久的，也都被帶著飛升了。因為妖族的肉身條件很強，有高手庇護，飛升的問題不大。而人族這邊，因為肉身的問題，，傷勢問題，修為不足等問題而留下的卻相當的多。而這麽多的化神中間，也分為了兩派。”萬壽妖尊很平靜的說道。
“追求飛升和放棄飛升？”袁福通問道。
“不錯。有一些修士不甘心終老於這一界，開始繼續尋求飛升的方法。而另一批人，則放棄了飛升的夢想，開始擴充自己在人間的勢力，想要稱王稱霸。最開始的時候，追求飛升的化神占據大多數，但沒過幾百年，絕大多數的化神修士就放棄了這些，轉而去尋求權勢上的擴張。那數百年內，無數的頂級修士因為傷勢，爭鬥，探險而隕落，連帶著整個修仙界都一片混『亂』，所以被稱為混『亂』年代。”萬壽妖尊苦笑著說道：“而混『亂』年代終結的標誌，就是天火門的覆滅。”
“這個方麵我也知道一些。”袁福通點了點頭。根據天火門的記載，在三千多年魔災之後，餘下的修士很快就發現了無法飛升的窘境。很多修士聯合在一起嚐試修複，啟動飛升台，或者通過一些空間裂隙，嚐試衝向靈界。但這些努力，無一例外的全部失敗，很多化神修士都因為嚐試失敗而身死。而隨後因為靈氣極其稀薄，本來負傷的化神修士傷勢幾乎無法痊愈，因傷坐化了不少，其他化神修士也發現自己的修為已經無法再進步。於是為了生存，為了修煉，餘下的化神修士就投入到了爭搶靈地，擴充勢力的方向上來。據說當時還有化神修士打起了妖族的主意，但卻被還殘存的幾位七階妖尊拚死擊退，雙方兩敗俱傷，才放棄了這種打算。
這種集體的，無意識的瘋狂舉動在圍剿天火門的時候，到達頂峰。而天火門一戰，幾乎消耗了所有剩餘的化神修士，可謂是慘烈至極。之後剩餘不多的化神修士都冷靜了下來，開始嚐試用談判的手段解決問題。再之後，形成現在的大致勢力格局。而老一輩的化神修士在之後的兩千年中，陸續隱遁或者坐化。而通過對功法的修改和一些其他條件的集中，雖然極其艱難，但終於有新的化神修士出現，直到現在。而妖族方麵，大致情況也和人族類似，在擊退了人族的染指之後，也都歸於了平靜。
“在那之後，無論是人族修士還是妖族修士，都默認了無法飛升的事實，開始專心經營自己的勢力。大家也都相互守著新的規矩，維護著這一界脆弱的環境。隻有我這個不死心，也沒有什麽勢力要經營的老家夥，依然為準備飛升做著努力。”萬壽妖尊有些黯然的說道。
“萬壽兄不用這樣，現在我們不是有同伴了嗎？”孔華妖尊微笑著說道。
“不錯。我現在不是孤單一人了。”萬壽妖尊點點頭，繼續說道：“曆史講完了，現在我們來說說飛升。”
“飛升其實就是為了突破兩界的壁障，進入靈界，麵臨的問題一共有兩個，一個是突破兩界的壁障，這是天地的自然壁壘。二就是有靈界的坐標和許可，不至於在穿過空間壁障之後，『迷』失在無盡的空間中，或者被拒絕於靈界之外。”萬壽妖尊很平靜的說道。
“關於突破兩界壁障，最早是靠自身的修為和這一界的雷劫之力，後來就是靠飛升台陣法的力量。我們現在既然不可能再有雷劫的幫助，那麽靠飛升台，或者說類似陣法的力量，就是必須的了。”孔華妖尊接過話頭解釋道。
“第二個問題，就是靈界的坐標和許可。之前飛升台雖然被廢棄，但那些化神修士也曾經嚐試過用簡易的陣法進行衝擊。也的確有人耗費了無數的珍惜材料後，真正的衝破了兩界壁障，但都因為沒有靈界的接引，死在了傳送過程中。”萬壽妖尊繼續說道。
“這麽說來，我們要做的就是要收集建造飛升台的材料，陣法和靈界的坐標？”袁福通問道。
“不止如此，我們還要加強自身的防禦。正統的飛升台完全廢棄，簡易陣法雖然有可能完成，但風險極大。為了安全，我們要有足夠的防禦能力。”萬壽妖尊平靜的說道：“而且這一去，無論成敗，我們都徹底脫離了這一界，很多事情都需要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