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那幾個男人無聊的調侃聲,不停的鑽入耳朵。

“白小姐,這麽多年你可是第一個跟在霍總身邊出來玩的女人,將來做了真正的霍太太,可要請你多提攜。”

白詩萱立刻挺直了腰身,不自覺得揚起下巴,她臉上帶著坨紅。

“哎呀,你們別亂說,我和司琛還沒領證,可不是你們口中的霍太太。。”

男人們的笑聲充斥在耳畔。

“你看吧,霍總都沒有辯駁,這就是默許,你遲早要進霍家的大門。”

另一個也在一旁幫腔。

“要我說白小姐平胸寬廣,剛剛你也看到了那樣一個標誌的小秘書每天在霍總眼前晃,你竟然能放心,要不然把她辭退,讓她到我這來。”

“放屁,誰還不知道你?長到這麽大,你進過你家公司大門嗎?你還要個秘書。”

“話可不能這麽說,懂得都懂,難道你不是男人?當秘書還能做什麽?”

兩個男人嘀嘀咕咕,笑得曖昧又猥瑣。

“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盤,你要看霍總舍不舍得忍痛割愛?”

“喜歡就送你,多大點事。”霍司琛淡淡開口。

周遭所有的雜音,仿佛瞬間被摒棄。

低沉猶如中提琴一般的聲音傳進薑念念的耳朵,她猛然間頓住了腳步。

她狠狠的握緊了拳頭,掌心盡是汗水。

男人沒想到隨口一提,竟然會聽到這樣的話,他立刻來了精神。

他毫不客氣的站起身來,直接走到薑念念的身邊就要攬住她的肩頭。

“霍總,還真是大方,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說著,他開始對薑念念上下其手,甚至伸出鹹豬手,想要捏一下薑念念的臉蛋。

薑念念強忍著心中的惡心和憤怒躲開了那個猥瑣的男人。

她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霍司琛麵前,聲音有些壓抑。

“霍總,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咱們……你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麽?”

霍司琛一計眼刀飄了過來,直接打斷了薑念念的話。

“薑秘書,你別忘了自己的本分,作為我的秘書聽話放在第一要位。”

“你明明知道他是什麽心思。”

“那又怎樣?”

怎樣?

薑念念瞬間淚意上湧,心頭泛酸。

“霍司琛,5年的時間,你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從來沒說過一個不字,你不能再這樣把我踩在腳下。”

霍司琛的眼中閃過一絲厭煩。

“哎呦,這小秘書看來是不同意,真掃興。”男人道,“算了吧,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人家小秘書早就已經芳心暗許,我要是硬來也實在是不知情識趣,這樣,你把這瓶酒幹了,咱這件事兒就算是一個樂子。”

話音剛落,一瓶剛開封的威士忌便擺在薑念念麵前。

單一麥芽的威士忌向來度數極高。

她咬了咬薄唇,微微顫抖,“我喝不了。”

因為感冒發燒吃藥,她吃了頭孢。

頭孢配烈酒,看來她是活夠了。

那男人輕挑的吹了聲口哨,對這樣的拒絕很是不滿。

“霍總,什麽意思?你秘書看不起我。”

霍司琛轉頭看向薑念念,緊皺著眉頭,目光中帶著危險的警告。

“別沒事找事。”

她輕輕地咬著紅唇,聲音低的像蚊子。

“來之前我吃了藥,喝不了酒。”

霍司琛冷哼了一聲,“你還真是好樣的,今天有兩件事駁了我的臉麵。”

不知何時,滾燙的淚已經順著粉腮滾落,薑念念抬起手胡亂的在臉上擦了一下。

“我就是不喝又能怎麽樣?”

“滾出去,從我眼前永遠消失。”

她還是喝了。

薑念念一路上渾渾噩噩,不知道怎麽回到了別墅。

淩晨三點,別墅在郊區,居然開了一個多小時。

剛剛她僅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酒吧。

不過對她而言,這並不算什麽。多年來一如既往都是這樣。

她嘴角帶著苦笑,直接把自己摔進大床。

窗外的一縷陽光已經打破長空她心裏卻一片寒涼。

她覺得自己永遠不可能取代他心中的朱砂痣,白月光。

有的時候她在安慰自己,反正那人已經死了。

世界上長得像的人也不少,但像她這樣卻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隻要她安安靜靜的待在霍司琛身邊,時間長了,那男人總會發現她的閃光點。

她這樣一直自欺欺人的等著,等著有一天霍司琛會看到她的好。

但五年來,好像一場笑話,曲終人散,她隻能黯然離場。

真是可笑,她輸給的是另一張更為相像的臉。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濃烈的煙酒味撲麵而來。

霍司琛心情躁鬱的扯開領帶,毫無顧忌的壓了上來。

清晨天氣有些涼,他的手指像淬了冰。

所到之處,薑念念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與之相反,他的唇舌卻熾熱,在他熱情的灼燒下薑念念逃不掉,躲不開。

“你……”

“閉嘴。”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她有些執拗的片開頭,想要躲開她的攻擊。

“白小姐呢?她沒有滿足你嗎?”

“誰是白小姐?”

薑念念臉上帶著驚訝。

“白詩萱啊,你們不是剛剛親昵的靠在一塊就在酒吧。”

她皺著眉頭,聲音混沌不清。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心裏隻有你一個,我不可能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

說著細細密密的吻再次排山倒海而來。

薑念念的心一陣抽痛她懷疑是不是藥物作用?她正在做夢。

“霍總,你喝醉了嗎?”用力的推拒著男人壯碩的胸膛,她想要躲過這抵死的纏綿。

如果不是喝多了,他不可能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說出這樣纏綿悱惻的情話。

“我當然清醒,瑤瑤,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剛剛的灼燒感在一瞬間**然無存,她好像跌入萬丈冰窟。

瑤瑤,陸淺瑤。

那個她永遠珍藏在心底的白月光。

她抬手找到開燈的按鈕,將燈打開。

水晶吊燈光線柔和,可是也有些刺眼。

可不隻照亮了黑暗,同時也照亮了麵前慘白的俏臉。

從男人黝黑的眸子裏,她能夠看到霍司琛迷離的醉意逐漸變得澄明

那先前繾綣的火苗也慢慢消失,降到冰點。

“怎麽是你?”他緊緊的皺著眉頭,翻身下床,修長的手指重新扣好水晶紐扣,動作一氣嗬成。

“出去。”

薑念念也沒動,隻是自嘲的勾動嘴角,“霍總,我想離婚。”

簡單的幾個字,讓霍司琛的酒醒了一些。

他眯了眯鳳眸,隨手點燃了一支煙,把她剛剛說的話當成耳旁風。

“你瘋了還是吃錯藥了?”

“藥沒錯。”薑念念頁折了起來,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藥瓶。

“感冒藥,對症。”

“別裝傻,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

薑念念的垂眼簾,長長的睫毛,不停地忽閃著。

“白詩萱長的比我更像陸淺瑤,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