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白詩萱被霍司琛戳穿了身份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公寓。

薑念念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一周後,看著她是狼狽的在酒店的大廳打掃衛生,她麵無表情的走了過去。

還是白詩萱主動攔住了她。

“有什麽事情?”

白詩萱嫉妒的看著她,情緒有些癲狂。

“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吧?為什麽你能這麽的惡毒,一點後路都不留給我。”

那天被霍司琛的保鏢扔出公寓之後,她以為她能夠回陸家再躲一段時間,但是陸家的大門緊閉,無論她怎麽敲門,都沒有人來給她開門,無奈之下她隻能回霍城的得房子,可是剛走到門口就被查封了。

霍城的判決結果也下來了,他在公司裏偷稅漏稅的資金數額重大,手裏所有的賬戶以及房子都要被封鎖。

白詩萱徹底的變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人,身上隻有幾千塊錢,她這幾年被嬌養慣了,花錢大手大腳的,幾千塊錢在她的眼裏根本就算不了什麽住一晚上酒店就沒錢了。

還是次日一早酒店的服務生來催她付錢的時候她才發現的。

最後她隻能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灰溜溜的收拾行李離開了酒店。

輾轉反側,她隻能在附近找一個工作。

可是她沒有學曆,而且也不會幹活,最後也就隻有這家的酒店能夠收留她,給她做一個保潔的工作。

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本來就覺得丟臉,現在遇到薑念念之後,這種感覺更重了。

尤其是看到她身上穿戴的跟她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薑念念後退兩步,跟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這幾天你還沒有看新聞吧?陸家已經破產了,陸篙因為涉嫌謀殺,所以被關進了監獄,你應該慶幸你不是真的陸家人,不然這個時候也早就已經被關進去了。”

白詩萱震驚的看著薑念念,手指微微顫抖。

怎麽可能?

薑念念不在去看她,直接拎著包進了電梯。

今天霍司琛特意約她來這個酒店,說是有禮物要送給她,還特別的神秘。

就連平日裏跟霍司琛不對付的兩個小家夥也神秘兮兮的瞞著她。

這倒是引起了她的一些興趣。

看著手機上的房間號薑念念站在了房門口,仔細的聽了聽裏麵的動靜,發現非常的安靜,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薑念念皺眉,這幾個人到底在搞什麽。

剛打開門想去開燈的時候就被一雙溫熱的大手捂住了眼睛。

“別害怕,是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從耳邊傳來,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

“你到底想幹什麽?”

薑念念後背緊貼著他的胸膛,能夠清晰的聽到他傳來的心跳聲。

“馬上就知道了。”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就連覆蓋在薑念念眼睛上的那雙手都帶著隱隱的顫抖。

這一天他等了很久很久。

“到了。”

薑念念緩慢的睜開眼睛,發現她已經被霍司琛帶著來到了天台。

而麵前的場景將她硬生生的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悠揚的小提琴聲從旁邊響起,本以為這裏還有第三個人,卻發現拉琴的居然是霍司琛。

一曲完畢,霍司琛笑著將她帶到了座位上。

“喜歡嗎?這些都是我親自準備的。”

薑念念心情複雜,不得不說霍司琛非常的用心,眼前的這個場景她很喜歡。

而且她心裏也有一個預感,猜到了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麽。

“快來嚐嚐我新學的牛排,這是我這幾天特意從澳洲請過來的廚師跟他學了好幾天才做出來的口味。”

霍司琛激動的將切好的牛排放在她的麵前。期待的看著她。

薑念念看了他一眼,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咬了一口。

“味道很不錯。”

霍司琛滿意的笑了。

一頓放下來,霍司琛表現的都非常的正常,一直到兩個人準備離開的時候。

“念念,重新再嫁給我一次好嗎?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你。”

霍司琛緊張的看著她,良久沒有得到回複,他失落的垂下眼眸。

薑念念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霍司琛和舉到她麵前的戒指,緩緩的伸出了手。

本以為希望破碎的霍司琛,眼底又重新亮起了光芒。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薑念念伸手啪的一聲將他的戒指盒子給蓋上了。

“你今天晚上布置的場景很美,而且晚餐也很好吃,但是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

薑念念的聲音很平靜。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就很好。”

她現在甚至想一直保持著這個關係。

霍司琛看穿了她的想法,臉上的表情一寸一寸的皸裂,仿佛受了天大的打擊。

那他豈不是要沒有老婆了?

“念念我覺得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這件事情,我承認是我做的太草率了,你先不要著急決定。”

霍司琛快速的將盒子收起來,摟著薑念念就往樓下走。

“今天晚上我們隻是來吃一個燭光晚餐,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怎麽可能會答應念念的想法,他可不想一輩子都做一條單身狗。

薑念念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焦急的背影,嘴角緩慢的勾起了一個笑容。

她好像體會到了逗男人的快樂。

兩個人在走出酒店大堂之前,碰到了陸淺瑤,此時她正在被一個女人為難。

剛才在拖地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濺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我身上的這條裙子價值五十萬,你一個小小的清潔工一個月能有多少錢?需要打多少年的工才賠的起?”

女人氣急敗壞的看著白詩萱,今天出門實在是太晦氣了,她約會的心情都被毀了。

“這位客人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大廳那麽大的地方,你為什麽非要在我工作的地方走呢?我現在還懷疑你是不是在訛人。”

白詩萱一臉無辜的樣子讓女人更加的火大,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這都多少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麽腦回路清奇的人,我一個月的零花錢都夠你十年的工資了,還有必要訛錢?

也不看看你的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