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繼續哭了?你這個小蹄子之前不是挺能哭的嗎?你不會最會梨花帶雨了嗎?”
樓梯口處傳來了一道譏諷的聲音。
許語得到消息,知道薑念念受傷住院之後,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沒想到她在醫院都能看到這麽一場大戲。
這是開了眼了,這女人簡直就是一壺陳年老茶,都味過頭了。
“霍爺爺您好,我是念念的好朋友,聽說她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她。”
許語直接無視了旁邊帶著冷氣的男人,笑眯眯的看向霍老爺子。
她長得甜美,而且說話也甜,霍老爺子難看的臉色當即就緩了下來。
“念念在屋裏休息呢,你快進去陪陪她,告訴她。這件事情爺爺會替她做主的。”
他隻不過是離開了幾年,霍司琛就開始整幺蛾子,弄得家裏烏煙瘴氣的,念念那麽好的女孩子看不上,居然看上了這麽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
也不怕帶出去丟人!
“好嘞。”
許語笑了笑,轉身的時候,得意的對著白詩萱眨了眨眼睛。
小樣,敢欺負我姐妹,等著瞧吧。
白詩萱一臉不甘的看著她,一直到她進去,才收起自己臉上的表情。
“霍爺爺您看看,薑念念她平日裏都交的是一些什麽朋友,滿嘴髒話,這不是給霍家丟人嗎?”
女人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霍老爺子,希望他能夠給她做主。
霍老爺子冷哼一聲,“霍司琛你最好是跟這個女人斷絕關係,別讓我在看見她,不然你就去祠堂給我反應去。”
說完不去看霍司琛的臉色,讓吳叔扶著他離開了醫院。
他這次回來本來就沒打算待多長時間,主要是來看一看薑念念,等這次的事情解決了,他還要回養老院的。
樓道裏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霍司琛冷漠的看了眼旁邊梨花帶雨的女人,準備離開這裏。
“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
“司琛,你要去哪裏?等等我。”
白詩萱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跟在男人身後,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司琛你不要生薑念念的氣,她隻不過是心裏還放不下你,才會讓爺爺回來的,你放心吧我會努力讓爺爺接受我的。”
此時的白詩萱就像是一朵打不倒的小白花,堅定的看著霍司琛。
聽著白詩萱漸行漸遠的聲音,許語從門口直起身子,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個女人就會裝腔作勢,演戲都演到霍老爺子麵前了,真以為所有人都吃她那一套呢。”
薑念念無奈的看著坐在旁邊的女人為她鳴不平的樣子。
“你怎麽有空過來了?”
薑念念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酸的腿,說道。
說起這個來,許語心疼的看著薑念念受傷的手腕,聲音哽咽。
“你這個傻丫頭,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跟我說,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朋友了?”
許語眼眶通紅,天知道她在家裏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有多擔心。
“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而且明天就出院了,不用擔心。”
薑念念好笑的摸了摸許語的頭發,心裏感動的不行。
但是對麵的人卻炸了。
“你要出院?為什麽?霍司琛那個男人不給你交醫藥費?你不用擔心費用問題,我會幫你解決的。”
這麽嚴重的傷,怎麽能出院呢?
薑念念搖頭,“不是因為這個,我在謝氏剛站穩腳跟,現在請假,會給別人落下口舌的。”
許語震驚的看著薑念念,良久之後,病房裏爆發出了一道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姓謝的他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沒有人性,你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居然還讓你工作,我要去投訴他們公司。”
太不是人了。
許語站起身就往外走,半路上卻被薑念念給叫住了。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跟別人沒關係。”
她的話讓許語更生氣了。
“薑念念啊薑念念,你是不要命了嗎?你自己的身體什麽樣子你自己不知道嗎?非要把手廢了你才開心嗎?”
許語被氣急了,對著薑念念就是一通教訓,她都懷疑這女人是不是被人下了蠱了。
以前戀愛腦,她好賴話都說盡了,也沒用,現在好不容易清醒了,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又事業腦了。
而且還是重度的。
薑念念無奈的笑了一下,嗓音平靜。
“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我有我的苦衷。”
看了一眼受傷的手腕,她何嚐不想讓自己的傷趕緊好起來,但是她沒有時間了。
等處理完謝氏的事情,她就要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事情了。
之前耽誤的時間太多了。
許語看著她一臉堅定的樣子就知道她說什麽都沒用了,無奈的歎了口氣。
頹廢的坐在薑念念身邊。
“對不起,剛剛是我太衝動了。”
現在想想,薑念念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能有今天這個局麵,已經很不容易了。
薑念念看著許語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愣了一下,從桌子上拿了幾張紙巾遞給她。
“別哭,我沒事的。”
有她這個朋友在,她心裏已經好很多了。
許語接過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念念要不然你申請線上辦公吧,這樣也能在醫院裏好好休息了。”
這是她能夠想到的唯一的好辦法了。
薑念念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本來她心裏也有過這個想法,昨天的時候本想著讓醫生明天再檢查一下她的手腕,如果情況有好轉,她就出院。
可是今天她感覺她的手腕總是會時不時的疼,雖然能忍受,但還是會影響工作。
“好,聽你的,我線上辦公。”
在公司的男配收到薑念念的消息時,眉頭微挑,很快就同意了。
本來就是不想讓這個女人這麽快出院,線上辦公也不錯,給她安排點輕鬆的工作就是。
許語一直在醫院裏照顧著薑念念,就連晚上也直接睡在了醫院。
“我這裏有護工,你不用這麽擔心的。”
看著在一旁收拾被褥的女人,薑念念無奈的笑了。
“別人我不放心,更何況那個護工還是霍司琛請的,誰知道他有沒有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