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言快速站起身,緊緊地禁錮著霍澤赫的手,一臉嘲諷地看著霍澤赫,“怎麽,你還想打我?”
小的時候霍澤赫非常疼愛霍雲生,霍雲生也恃寵而驕,再加上霍雲生母親的枕邊風,讓霍澤赫對霍斯言非常的厭惡。
隻要霍斯言一犯了什麽錯,霍澤赫根本不給霍斯言解釋的機會,上前就是一巴掌。
一開始霍斯言不甘心,便和霍澤赫反駁,但是沒有任何用,霍澤赫下手越來越重。
直到他回國養在了霍老太太的手裏,霍斯言才終於擺脫了霍澤赫的掌摑。
此時,霍澤赫的這一動作,再次將霍斯言的記憶拉回到從前,可是現在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弱小無依的孩子。
霍斯言緊緊地盯著霍澤赫,經曆了世態的霍澤赫被霍斯言的這個目光看到後背發涼。
從前霍澤赫認為霍斯言不過是倔強,但是慢慢的,霍斯言早已脫離了他的掌控,變成了他看不透的人。
對於這樣的霍斯言,霍澤赫不禁覺得有些害怕。
到底是長久的優越,霍澤赫認為自己再怎麽也是霍斯言的父親,所以霍斯言不會把他怎麽樣的。
於是,霍澤赫依舊態度傲慢地開口道:“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霍斯言用力將霍澤赫的手甩開,“我的身份我心裏最清楚,不需要你來提醒我,不過你記住,總有一天我會毀了你所有的驕傲,讓你一無所有。”
說完後,霍斯言摔門離開了書房,留下霍澤赫一臉憤怒的站在原地。
想到霍斯言威脅的話語,霍澤赫打從心裏覺得一陣涼意襲來,久久揮散不去。
彼時,蘇軟正和霍轍軒聊這段時間的發生的事情,她突然聽到樓上傳來一陣巨響,緊接著,霍斯言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徑直來到蘇軟和霍轍軒的身邊。
感受到霍斯言渾身散發出的冷意,蘇軟擔憂地問道:“你和……”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霍轍軒開口道:“媽咪,你和他先回去吧!”
蘇軟有些猶豫,一邊是霍斯言,一邊是霍轍軒,選擇哪一邊她都放心不下。
霍轍軒自然能夠猜出霍斯言和霍澤赫的談話不順利,相對於霍斯言,他這邊的情況要輕鬆許多,他不想讓蘇軟為難。
“放心吧媽咪。”說著,霍轍軒還安慰地朝蘇軟點了點頭。
說話間,霍斯言低頭看了一眼霍轍軒,開口道:“收拾一下,明天我來帶你走。”
話落,霍斯言一把拉住蘇軟的手,離開了霍家大宅。
車子飛速地行駛在路上,看著一輛輛被趕超的車,蘇軟擔憂地看了一眼坐在駕駛座上的霍斯言。
想到霍斯言也需要釋放,所以蘇軟並沒有說什麽,隻悄悄地抓緊安全帶。
不過這麽一個小動作並沒有被霍斯言忽略,他慢慢降低速度,讓蘇軟安心了許多。
兩個人雖然都為對方著想,但是二人之間卻並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
車子緩緩地在路上行駛,眼看著天色慢慢暗了下來,霍斯言終於停下了車。
蘇軟轉頭往窗外一看,霍斯言帶著她來到了海邊。
她愣神之際,霍斯言已經下了車,朝海邊走去。
見狀,蘇軟連忙跟下去,快步走到霍斯言身邊,一把牽住了他的手。
二人就這樣,一直沿著海灘走下去。
沒過一會兒,一家教堂出現在蘇軟的視線中。
霍斯言牽著蘇軟的手,走進了教堂裏。
教堂內空無一人,霍斯言帶著蘇軟找到一處位置坐下。
蘇軟轉頭看了一眼霍斯言,發現他並沒有想開**談的意思,蘇軟也沒有說話,沉默地陪在了他的身邊。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原本昏暗的教堂慢慢亮了起來,不過除了霍斯言和蘇軟兩個人,並沒有其他的人。
就在蘇軟以為他們還會這麽沉默下去的時候,霍斯言開口了,“以前,我和我媽經常會來這個地方。”
聞言,蘇軟的心裏一怔。
她和霍斯言認識了這麽長時間,還是第一次在霍斯言的口中聽到他提起自己媽媽的事情。
“她和霍澤赫就是在這裏認識的,我媽說這是一個讓她充滿美好回憶的地方,在她還沒有去世的時候,經常會帶著我來這個地方,但是卻從來沒有跟我爸一起來過。”
此時,霍斯言周身的氣壓不禁變得有些落寞。
蘇軟坐在旁邊,心疼不已。
“那天我放學回來後,看到家裏突然多出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我連忙跑到我媽的房間,想詢問發生了什麽,卻聽到了霍澤赫和我媽在房間裏的爭執。”
霍斯言苦笑了一聲,“原來這個女人是霍澤赫出軌在外麵養的女人,而且他們的孩子都已經這麽大了,霍澤赫說要把他們接回來。”
說到這裏,霍斯言的臉上露出一副冷意,“從那天起,霍澤赫沒有來看過我們,那個女人和霍雲生也住進了我們的家裏。我心裏恨極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直到有一天……”
此時,霍斯言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才能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直到有一天,我回到家,看到門外的救護車,我頓時慌了,連忙往家裏跑,我看見我媽沒有任何呼吸的躺在擔架上,全身上下全是血。”
也許是回憶起當初的傷心經曆,霍斯言的語氣不禁變得有些凝噎,。
軟心疼不已,拍了拍他的手背。
“霍澤赫告訴我,我媽是跳樓自殺的,警察局也是如此立的案,但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霍斯言一陣苦笑。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他媽不會是這樣的人,就算是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她也絕對不會跳樓身亡的。
“從那以後,我便被奶奶接到了她的身邊,同樣我也在調查那件事情,有一些事跡表明,我媽的死和霍澤赫還有那個女人有關,是他們的逼迫,才會讓我媽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但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證據也不足,所以我一直沒有辦法。”
蘇軟沒有想到,看起來風光無限的霍斯言竟然承受了那麽多痛苦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