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言最近很忙,總是在辦公室加班到很晚,江洛離沒有說明來意,他也不知道江小小的事情,隻以為江洛離是因為公事,也沒有放在心上。
沒過一會兒,霍斯言的辦公室門便被敲響,隨後江洛離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霍斯言忙的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江洛離也不客氣,徑自走到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終於處理完手中的一份文件,霍斯言忙裏偷閑地看向江洛離,“什麽事?那麽晚還專門跑過來?”
“沒事,想找你喝酒,不過看你好像挺忙。”江洛離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看到霍斯言這副模樣,便知道他肯定沒空陪自己喝酒解愁。
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轉身離開,但是今天卻不知怎麽的,就是覺得心情煩悶,想找一個人傾訴一下。
而能夠讓他放心傾訴的隻有霍斯言。
所以即使他知道他現在忙不過來,江洛離依舊還是耗在這裏,沒有離開的意思。
看出江洛離的不對勁,霍斯言開口說道:“既然知道我忙,有什麽事情就趕緊說。”
江洛離想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除了和霍斯言說也沒有其他的人,所以就不管霍斯言此時忙的焦頭爛額,開始和他吐苦水。
“今天小小跟我說她談了男朋友,不過我卻並不為她開心,反而非常的擔心,我想不明白,為什麽小小會喜歡他那樣的男人?”
江洛離確實是不理解,按照江小小的性格,她絕對看不上那些比她弱的男人。
一開始江小小之所以喜歡霍斯言,便是覺得霍斯言足夠的優秀,是能夠和她相配的男人。
而且江洛離了解江小小,她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所以她不理解為什麽江小小會看上身無分文的那個男人。
江洛離一臉疑惑地等著霍斯言給自己一個回複,這時霍,斯言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霍斯言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手機接了起來。
“我知道了,讓對方把文件傳真過來,告訴下麵的人先別著急,等我看完文件之後開一個視頻會議。”霍斯言緩緩地說道。
很明顯,霍斯言此時非常的忙。
原本他以為江洛離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他,但是從剛才那幾句話中,霍斯言已經簡單的了解了一些,江洛離今天來是想和自己傾訴苦悶的。
要是往常,霍斯言會耐心地聽他說,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
“你也看到了,我還有事情處理,你的事還是等我忙完再說吧。”
“霍斯言,你也太不夠兄弟了吧。”江洛離不滿地說道。
霍斯言絲毫沒有理會江洛離的抱怨,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麽,但是就算我不忙恐怕也沒有辦法解決你的困擾。”
“你什麽意思?”江洛離疑惑地看向霍斯言。
“你不就是不理解為什麽小小喜歡那個男人嗎?既然如此,你親自問當事人不就行了?”
“我……”江洛離一時有些語噎,如果能夠親口問的話,他早就問了,幹嘛自己還在這裏煩悶。
他就是不知道自己這煩躁的心情從何而來,又怕傷害了江小小,才來打擾霍斯言。
“既然是感情的事情,你還是去找蘇軟問問吧,畢竟女人才最了解女人,我這裏很忙,沒有功夫去分析那些事情。”
聽完霍斯言的話,江洛離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讓我去和蘇軟說這些?”
自己可是最討厭蘇軟的,他竟然讓他去問蘇軟這些。
霍斯言聳了聳肩,“你自己看著處理吧,隨便你怎麽做。”
“霍斯言,你……”江洛離剛想怒斥霍斯言不仗義,不過轉頭看他已經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低頭處理公事。
江洛離不滿地哼了一聲,想著在霍斯言這邊得不到什麽緩解,於是起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
在蔣信之的治療下,蘇奕的病情已經差不多痊愈,治療頻率也已經從每天一次變為一周一次。
這天,蔣信之替蘇奕治療完後從房間內出來,蘇軟早已在客廳裏等候。
看著蘇奕精神狀態越來越穩定,蘇軟安心了許多。
她快步上前,走到蔣信之的麵前,“蔣醫生,這段時間謝謝你。”
麵對蘇軟的誠信道謝,蔣信之心裏不禁有些心虛,
畢竟當初自己拒絕了她,作為一個醫生,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他低下頭,“不用和我說謝謝,當初也是我的原因。”
蘇奕從蔣信之身後走出來,開口道:“蔣醫生,不管當初發生了什麽,你救了我是事實,所以我確實得謝謝你。”
見蘇軟和蘇奕一直那麽客氣,蔣信之也不再和二人推來推去,嘴角微微上揚,又囑托了蘇奕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蘇奕將蔣信之送走之後看到蘇軟還站在客廳,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開口道:“姐,要不要吃火鍋。”
蘇軟是個特別怕涼的人,天氣一冷下來,她就喜歡吃火鍋,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個火鍋,身體也熱了起來。
蘇父和蘇母出事了之後,蘇軟已經回憶不起自己多久沒有吃過火鍋了,沒有親人陪在身邊,兩三個人吃火鍋顯的有些落寞。
現在想想家裏有一夥人,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朋友,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麽,至少現在是聚在一起,所以蘇軟欣然答應,“好,那我們今天晚上就吃火鍋。”
做了決定之後,蘇軟和蘇奕便忙碌著出去將所有需要的食材都買了回來。
回來之後,二人一番洗洗切切,蘇奕在一旁洗菜,蘇軟就在一旁忙著擺盤。
他們以前也是這麽明確的分工,效率快而且也不互相打擾。
就在蘇軟專心致誌的幹自己的活的時候,蘇奕轉頭看了她一眼,開口道:“姐,我昏迷那段時間的事情都聽王一名說了,謝謝你一直陪著我,當然,我也謝謝霍斯言幫我做的那些事。”
這是蘇奕第一次感謝霍斯言。
其實在這段時間,蘇軟心裏還是有一些芥蒂,自己是放下了從前,開始接受霍斯言,但是她卻從來沒有和蘇奕說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