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透過窗戶照射在了**,蘇軟此時正疲憊的躺在蘇奕的床旁,平穩的呼吸說明她現在已經熟睡。
而在蘇軟的身旁,是同樣睡著的霍斯言。
昨晚霍斯言到底還是沒有忍心將蘇軟帶走,但是他也不放心蘇軟呆在這,於是便在這陪了她一晚上。
直到清晨,蘇軟疲憊地睡去,霍斯言也才趴在床邊,簡單地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突然,蘇軟從睡夢中驚醒,她再一次做了噩夢,夢中蘇奕不停的和她揮手道別,她想抓住蘇奕的手,懇求他不要離開,可是任憑她怎麽努力,蘇奕卻離她越來越遠。
睜開眼,蘇軟趕緊去看**的蘇奕,發現他又已經閉上了眼睛,想到那個夢,蘇軟一陣後怕,連忙往外邊跑去。
霍斯言聽到聲音後也醒了過來,看到蘇軟匆忙的模樣,立刻大步上前,拽住了她的手,“怎麽了?”
蘇軟的語氣中帶著哭腔,說道:“小奕的眼睛又閉上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我得趕緊去找醫生。”
霍斯言一聽,這才往病**看去,果然發現蘇奕的眼睛已經閉上了,不過看到他起伏的胸膛,霍斯言也鬆了一口氣。
“你在這等著,我來安排。”說完霍斯言遞給外邊保安一個眼神。
不一會兒,醫生便過來了,又是長時間的一番檢查,最終說道:“蘇小姐不用擔心,病人隻是又睡了過去,並無什麽大礙。”
“睡著了?”蘇軟看著**的蘇奕,發現他又變回了以前的模樣,心裏不禁有些失望,“他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
聽到這話,醫生臉色有些為難,說道:“對不起蘇小姐,這個我們也不能確定,這得靠病人自己的意識。”
蘇軟聽後,心情更加的低沉,原本以為蘇奕即使沒醒過來,但是睜開了眼睛,也算是一個好的征兆,但是現在一切卻又回到了原點。
霍斯言能夠感受到蘇軟心情的變化,他對著屋內的人遞去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們離開。
眾人見狀,也明白蘇軟此時心裏不好受,於是聽從霍斯言的話,陸陸續續地從房間內離開。
見眾人離開,一直強撐著的蘇軟再也繃不住,她心裏那根弦徹底的斷了,於是便失聲痛哭起來。
她蹲下身子,將頭抱在腿上,一邊哭,一邊說道:“為什麽老天要這麽對待我們蘇家,為什麽要如此對待小奕,已經很努力的懇求了,隻要讓他醒過來,我願意付出一切,為什麽你還要和我開這麽一個玩笑。”
聽到蘇軟委屈的話語,霍斯言心裏一陣心疼,他上前將蘇軟抱進了自己的懷中,手掌輕輕地放在她的頭上,語氣溫柔地安撫道:“別傷心了,我會給蘇奕找最好的醫生,一定能夠讓蘇奕醒過來的。”
聽到霍斯言的話,蘇軟抬起頭看著他,眼睛中蓄滿了淚水。
霍斯言看到蘇軟這麽一副可憐的模樣,心裏更是心疼的不得了,於是他微微傾身,溫熱的唇親在了蘇軟的臉上,輕舔她臉上的淚痕。
等到蘇軟發泄完,心情也平靜了許多,她看著霍斯言,緩緩得開口道:“霍斯言,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霍斯言回答道。
蘇軟沉默了一會,仿佛在坐著什麽決定,最終她終於下定決定,盯著霍斯言的眼睛問道:“你曾說過會幫我調查當年我父母的事,可是這麽久,你卻從來沒有告訴我任何一點消息。”
“事情沒有那麽簡單,我也正在著手調查。”霍斯言淡淡地回答。
“調查。”蘇軟低聲重複這兩個字,“我在你的保險櫃裏看到一份文件,是關於我父母的,我想不用我說,你應該比我了解。”
霍斯言一聽,眼神中微微閃過一抹異樣的眼光,隨即很快便恢複如初,臉色平靜地回答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蘇軟此時變得有些憤怒,“你還記得你給我的那份文件嗎?我當初堅定不移的相信,是霍雲生和楚晴天動的手腳,可是,直到我親眼看到另一份文件,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是個傻子,我被你耍的團團轉。”
霍斯言見蘇軟情緒激動,強硬的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語氣認真且嚴肅地回答道:“這件事情我以後會解釋給你聽,所以你冷靜下來,我從來不會騙你。”
聽到霍斯言如此認真的話,蘇軟竟然有些鬼使神差的變得冷靜。
她從霍斯言的懷中掙脫出來,目光平淡的看著霍斯言,“既然當初答應了你,我也不會反悔,隻希望你也能做到答應我的事。”
蘇軟轉頭看向病**的蘇奕,“小奕是我現在最重要的人,我特別希望他能夠醒過來,像以前那樣,做一個開朗帥氣的男孩,跟在我身後甜甜的叫著姐姐姐姐,而不是就這樣毫無生機的躺在**。”
蘇軟說這話是真心的,她期盼蘇奕能夠醒過來,一是希望蘇奕能夠幸福快樂,不再受折磨,二也是因為蘇奕是目前唯一的目擊者,隻要他開口說出所有的經過,那一切便都能水落石出,不管幕後真凶到底是霍斯言還是霍雲生,蘇奕都會給她一個確切的答案。
“我說過會好好照顧蘇奕,自然是說到做到,你放心,我已經讓清明去尋找最權威的腦科專家,一有消息,我會立刻聯係他,讓他過來替蘇奕進行治療,或者到時候我也可以將蘇奕送出國,給他最好的治療。”霍斯言清冷地回答道。
“謝謝你。”蘇軟淡淡地說道。
霍斯言知道蘇軟心中還有芥蒂,他不允許這種隔閡出現在他們二人之中,於是他將蘇軟的身子掰直,讓她麵對著自己,“不管你聽到或者看到什麽,我隻希望你可以堅定一個信念,那就是相信我,我不會欺騙你。”
蘇軟看著霍斯言,眼神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憂傷,“霍斯言,我可以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