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蕙蘭這時隻想去救橋本,誰敢擋他的道,那是格殺勿論的,隻要救了橋本,就可以說明一切。他的腳向後一個倒踢,就把龍太郎的屍體踢進了後麵的服務艙。這家夥活著隻會壞事。他不能讓林瀟爭取到時間。

誰知他的腳還沒邁動,就感到了來自身後的危險,他霍地回過頭來,發現了站在後麵的一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女扮男裝的清子,她正用充滿殺氣的冷峻的眼光瞪著他。他明白了,為何還在遠處蘇軍特種部隊就開始動手,這是為了掩護清子一人潛入到飛機上。

竹下蕙蘭苦笑著望著清子,“沒想到你會在這裏,我找你找得好苦,你想對我動手嗎?”

清子冷笑一聲:“你想對我的未來夫婿動手,想要置他於死地,我隻能是殺了你。”

“清子,我們是同門師兄妹,我是那麽愛你,你真的忍心這麽做嗎?”竹下蕙蘭的冷汗冒出來了,他知道清子的性格,說一不二,這時絕對會想要他的性命。他雖然是單相思,這時還不至蠢到靠甜言蜜語能打動清子的心。

他一說完,就像向清子撲過來。誰知清子飛起一腳,踢向他的胸前,竹下向後一閃,“嚓嚓——”兩聲,兩條胳膊上的斜刺深深地紮進了艙板壁上,登時動憚不得。這種斜刺使出來,還不容易收進去,一時間就緊緊地釘住了艙板壁。

“你這不男不女的陰陽人,我看著就惡心,你就是垃圾。你給我記住了,今天不殺你完全是看在同門師兄妹的份上,又是同一宗族。今後如果再敢打我的主意,再敢對林瀟不利,我會殺了你。現在你還是老實地做俘虜吧。”

清子一揮手掌,一記手刀就向竹下蕙蘭的頸動脈上劈過去,誰知竹下竟然飛起一腳踢向了清子的下腹,這一招非常陰狠,對女人怎麽能使用這種招數呢?可見,清子的話對他打擊之大,使他徹底失望。由失望變成了憤怒仇恨。

這麽近的距離,又是手下留情,清子還未想到這動憚不得的家夥還能反抗,多虧身手敏捷,身子在電閃火石般騰空躍起,貼在了艙壁的頂上,竹下蕙蘭的那陰狠的一腳從她的臉前飛過,勁風刮得清子的臉頰都隱隱生疼。

清子大怒,身子落下時,兩腿盤住了竹下蕙蘭的那條腿,像兩條蛇一樣捆在上麵,隨著身子的落下,膝蓋往下一彎,跪在地上。這一跪可不得了,就聽見“喀喇喀喇”連響,竟然把竹下蕙蘭的那條腿給跪斷了成了三節。

清子的動作太快了,如果竹下蕙蘭不是身子受製,她是沒有這麽容易做到的,清子這下是出於憤怒。這竹下竟然會對自己使出這麽下流的招數,她是姑娘家,這一下頓時羞怒的無以複加,手上就不再留情。竹下蕙蘭“哎呀——”一聲,身子癱軟下來,腦袋地垂下來。這種痛苦誰能忍受,看樣子是昏厥過去了。

清子看都不願看他一眼,轉身就向機艙內走去。誰知竹下並沒有昏厥,而是假裝的。他的兩手在艙壁上一拍,斜刺留在了艙壁上,坐在地上,對著清子就使出了袖箭。而且一出手就是三支淬毒的袖箭。他對清子已失去了幻想,想著的就是殺了她也不能讓林瀟如願。像他這種人,得不到的東西就要毀掉。

清子的注意力

都在機艙內,機艙內這時已是混戰成一片。不是林瀟一人在和所有日本人格鬥,他同來的那些日本戰俘其實都是化過裝的抗聯特種兵戰士,這些都是林瀟的幫手。他們登上飛機後,就要劫持這架飛機。

本來還要等到飛機完全升空之後,再開始動手,誰知那陰魂不散的竹下蕙蘭竟然追到飛機上來了,而且還聽到了槍響。林瀟等人不知道是誰鬧出了這麽大動靜,但是日本人卻意識到了不對,都拔出了武器,如臨大敵。更要命的是,橋本司令官也發現了危險,命令所有人不得妄動,檢查這些戰俘,以免裏應外合。

林瀟他們是身藏武器的,他身上就貼身藏著忍者的暗器和短刀,那些戰士也隨身帶著袖珍短槍呢,人人都有匕首,這要是一搜查,絕對露餡。林瀟等人想要動手的時候,橋本的侍衛卻是端著百式衝鋒槍和駁殼槍對著他們,這使得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林瀟大急,他是不會甘心束手就擒的,怎麽才能轉移日本人的注意力呢?這時,清子又和竹下蕙蘭格鬥起來,打得乒乓作響,打得那些艙壁內層都斷裂開來,露出了外麵的鐵皮,他們到這裏不是乘飛機,而是來拆飛機的。

日本人一愣,沒想到外邊還打得這麽熱鬧,個個心急如焚,不由自主地將目光一起投向了那裏。林瀟突然動手,身子懸空平躺在半空,兩腿一下踢中了兩個手持衝鋒槍的日軍的下巴頦,將這兩個日軍踢得仰天飛出,正撞在艙壁上,還在空中就噴出了血霧,摔下來就已是人事不省。

他的兩手向兩旁一伸,同時掐住了兩個日軍的脖子,還在空中就把兩個日軍的脖子擰斷了,快得讓人眼花繚亂,這一係列動作幾乎在同時完成,那些日軍就像是伸長了脖子等著挨宰呢,頓時稀裏嘩啦倒了一地。其他的日軍大驚。

林瀟一動手,那些傷重的不能動彈的戰俘齊刷刷地躍起身來,個個生龍活虎,傻子也知道上當了。但是這突如其來的發作還是讓那些日軍大驚失色,措手不及。他們手中的武器到這裏遠遠比不上匕首來的利索,而且他們害怕傷害到橋本司令官的性命。

就在林瀟左側的那個一條胳膊都被打斷的戰俘,竟然用受傷的胳膊勒住了一個日軍的脖子,夾在肋下,胳膊上肌肉鼓起,整個一個肌肉男嘛,就看著那日軍腦袋一歪,眼睛翻白,嘴角流出了鮮血。

林瀟前邊的一個戰俘忽地躍起,雙手短刀飛舞,迅如閃電,螺旋般飛舞,就聽見慘叫聲不絕於耳,地板上掉了一地握著駁殼槍的右手。戰俘竟然用短刀砍斷了四周五六個日軍的手腕,那些日軍抱著手腕哀嚎不絕,地上握著槍的手還在手指彈動呢,鮮血濺得艙壁上到處都是,地上已是粘糊糊的血紅一片了。

這麽很辣的手段連林瀟見了都皺眉,下手太狠了!不過,林瀟卻沒有絲毫的遲疑,他嗖地躍向了那驚慌的想拔手槍卻拔不出來的橋本司令官。橋本司令官素來不會親自動手,他動手都是槍斃手下的怯戰的軍官或是槍殺那些不肯服從的支那花姑娘,他更喜歡用戰刀砍人。

這時,劇變突然在他的眼前發生,他也是始料不及。尤其是他手下千挑萬選來的侍衛竟然連對手的一個照麵都招架不住,就紛紛喪失了戰鬥

力,慘叫聲像地獄的受刑的冤魂一樣刺破了他的耳膜。他的臉頓時慘白,手抖得厲害,哪有力氣拔槍啊?這會兒在和王八蓋子較勁呢。

林瀟擒賊先擒王,淩空撲向了他,橋本一看大驚,槍拔不出來了,連忙一個懶驢打滾向一旁滾去。林瀟一眨眼就到了麵前,一腳踩住了橋本的脊背,這一腳踩得用力,差點將橋本的下水都踩出來了,橋本“嘔——”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來。

沒想到這時忽然有幾點暗器的黑色影子飄進了林瀟的眼角,林瀟一個金剛鐵板橋,仰麵朝天倒向了地上,倒在了橋本的背上,這一下又壓得橋本司令官吐了一口血來。橋本幾乎要昏厥過去了。

這幾隻袖箭從林瀟的眼前飛過,林瀟伸手在空中接住了暗器的尾巴。對於他們這些忍者來說,接暗器也是一項常備課,林瀟本就是暗器高手,接暗器非常敏捷。但是這次接到手裏卻發現不妙,這些暗器上淬了毒,而且是四麵都是鋒刃,林瀟雖然接住了,還是劃破了手指。一陣刺痛傳過來,林瀟暗叫不好。

使用這些暗器還得戴鹿皮手套,林瀟一時不察,中了毒,而且這種毒害還很厲害。好在林瀟也是忍者,知道這種毒汁的防治方法,還能延緩這種毒藥的蔓延,但是這隻能防住一時。而且暗器絕不會隻有這些。

“瀟君——”清子沒想到在最後的關頭側身避過了暗器,卻讓林瀟中了招,也是林瀟自己托大,已經避過了暗器,卻又去接什麽暗器呢,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林瀟接暗器是擔心傷著站立著的戰友,結果自己冒險去接暗器,就中了招。

“啊哈哈,哈哈……”竹下蕙蘭從地上滾翻過來,看到了這一幕,頓時開心的大笑,沒有射中清子,卻射中了林瀟,這不是更好嗎?林瀟死了,清子即使得不到,也會心如死灰,一輩子痛苦,這不是比殺她更好嗎?

竹下蕙蘭大喊一聲:“清子,我得不到你,誰也別想得到你,現在我要看著你們一起入地獄吧。”這家夥的心理很變態,竟然再次射出暗器。不過卻不是射向清子,而是射向清子身後的那些抗聯戰士。他那麽喊是為了分清子的心,為了逼開清子。

清子憤怒地大喝一聲,嗖嗖嗖——幾隻飛鏢脫手而出,將竹下蕙蘭近距離射出的暗器都打落下來,還有兩隻插進了竹下蕙蘭的那條胳膊。“啊——”竹下蕙蘭痛叫一聲,這條胳膊掉在地上,身子痛得發抖。

清子已看到了林瀟的傷勢,知道林瀟中了毒,她惱怒地撲向了竹下蕙蘭,“喀喇喀喇喀喇……”斷骨的碎裂聲像鞭炮般響起,竹下蕙蘭像殺豬般慘叫,撕心裂肺,臉上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淌。

“你卑鄙!我們忍者家族向來不屑於使用毒藥,你卻是違背了祖訓,你這師門的敗類!解藥!交出解藥!”清子一邊喊,一邊在他的身上到處亂翻,結果卻什麽也找不到。

“你別費勁了,你的情人中了暗器上的毒,就等著見閻王吧!我的這種暗器的毒,天下無人可解,是用十種毒蟲的毒液配製的。我是不會將暗器的解藥帶在身上的。清子,我要你看著你的情人死在你的麵前。”竹下蕙蘭那張美麗女人般的臉孔扭曲著,呈現一種猙獰的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