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袁尚渾身一震,猛然扭頭,看向張寧。

當他看清楚來人後,驚叫道:“你……你是張寧!”

“三公子的記憶力倒是不錯,就是有些糊塗了!”張寧輕聲笑道,匕首微微加重了力量,袁尚的脖子頓時滲出絲絲血跡。

袁尚心中一慌,連忙求饒道:“別殺我,你們想要什麽,我都答應你們。”

“嗬嗬,三公子倒是爽快!”張寧笑道:“田豐關在何處?”

“田豐!你們黃巾找他幹嘛?”袁尚詫異道。

“因為他是我們的人,如今被你父親關押自然要救回去!”

說罷,匕首往袁尚的脖子又靠近了一寸。

袁尚大急,忙喊道:“停停停,我說他在哪裏?”

說罷,連忙拿出一塊玉牌:“這是我的信物,你可以憑他去府衙地牢帶出即可!”

張寧一手接過玉牌,對著趙雲說道:“看住這家夥,如果我沒有回來,宰了他!”

“主公,還是讓我去吧!”

趙雲原聲一出,袁尚的夢想頓時碎了一地:她也是男的!

為什麽!

為什麽!!

……

“趙雲,你現在假扮的可是千金大小姐,出去定會被院外侍衛懷疑的。”張寧解釋道。

趙雲點了點頭,說道:“那主公小心。”

“嗯,你放心,我有分寸!”

隨後張寧換了一套男兒衣物,便出了院子,有袁尚的玉牌在身,她很順利的進了地牢。

不過在此之前,張寧先去了一趟田府,隨後才抵達地牢。

“公子有令,釋放田豐!”

看到袁尚的令牌後,獄卒不敢怠慢,連忙去放田豐。

而此時田豐正在地牢中焦慮不安,突然聽到有人來放自己,不由一驚。

“公子要釋放我?”

田豐詫異,不過也沒有多少疑惑,畢竟現在在鄴城能有這權利的也就是田豐。

張寧看來走出來的田豐後,笑著說道:“田先生,公子有令,讓你出城,在城外東北二十裏的那片密林處等待。”

看到張寧手中的玉牌,田豐不疑有他,說道:“好,我知道了。”

“外麵已備好快馬一匹,刻不容緩!”張寧繼續道。

田豐點了點頭,便騎馬奔馳而去,而張寧則返回了公子府。

……

當天子時,鄴城西門。

“站住!”一名守城小將攔住了去路。

“混賬,誰的車你也敢攔!”袁尚喝斥道。

那小將一愣,旋即認出了眼前的袁尚,連忙跪倒:“屬下不知是公子駕臨,罪該萬死!”

“哼,諒你也不敢阻擋本公子!”袁尚冷哼一聲:“還不快開城門,本公子要出城!”

“公子深夜出城,這怕是不符規矩啊……”

此時趙雲手中的匕首要袁尚腰間又進了一分,嚇得袁尚對那守門小將破口大罵道:“混賬玩意兒,快打開城門,若是耽誤了大事,我唯你是問!”

守門小將連忙打開城門。

緊接著,一隊人馬緩緩出城門。

袁尚冷汗淋漓,說道:“玉……啊不,好漢,你們可要信守承諾,事後”放我離開啊。”

“袁公子放心,我們自然不會食言!”趙雲淡淡道。

隨後,袁尚一路上忐忑不安。

直到離開了鄴城十裏,張寧一腳將袁尚踢出馬車,笑道:“袁公子,多謝了,這裏是鄴城附近,想必治安還可以,你就走著回去吧!”

說罷,率領眾人繼續向西。

直到沒了袁尚的身影,他們一行人才轉而向東北方向趕去。

一夜無語,次日一早,袁尚一臉狼狽逃回鄴城。

“三公子,您這是遭遇匪寇了?”西門小將連忙扶起袁尚,關切道。

袁尚一巴掌抽在西門小將臉上:“混賬,一群混賬!!”

啪!

西門小將挨了這一巴掌,低下頭,沒有反抗。

“快傳我軍令,集結全城人馬,隨我出城滅賊!!”袁尚怒吼道。

“是!”西門小將立刻命人將消息傳遞下去。

幾個時辰後,數千人馬從西門出發,在袁尚的帶領下,直追張寧等人。

而此時張寧一行人卻早就遠離了這裏,抵達鄴城東北方向二十裏處的密林。

這裏正是張寧四千驍騎駐紮的地方。

田豐一路快馬而來,昨天中午便抵達了這裏,今日午時,更是看到自己的家人陸陸續續的過來。

這讓原本就對這四千將士起疑的田豐,越加感覺到這四千人絕非普通的將士!

尤其是他們左臂上的黃巾,更讓田豐猜忌。

莫不是黃巾餘孽?

可三公子與黃巾餘孽有何瓜葛?

就在田豐看著陸陸續續入營的族人時,營門口傳來一陣喧嘩。

“主公回來了!”

早已卸下女裝的趙雲頓時渾身輕鬆,他看向張寧,說道:“主公,下次我絕對不再男扮女裝了!”

張寧一笑:“行,一白不裝了!”

這辦法確實是個好辦法,可就是太折磨人了。

不僅趙雲受不了,連張寧也不習慣。

擔心了張寧他們一夜的驍騎見主公平安歸來,紛紛露出喜色。

“恭迎主公!”

“免禮,各位辛苦了!”

張寧掃視了一圈,田豐的族人也差不多了,除了個別舍不得家業,都來這裏了。

田豐看到被營中將士奉主公的張寧,頓時眉頭一皺。

他不是三公子的人嗎?怎麽成了這數千騎士的主公?

張寧也注意到了一側的田豐,於是走了過去,拱手笑道:“在下張角之子張寧,以那種辦法欺騙先生出城,是乃迫不得已!”

什麽?

他是張寧!

黃巾餘孽張寧!

田豐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思議,甚至有些慌亂,他怎麽會在這裏?

他在這裏的後果又將是什麽?

張寧拱手而道:“現在先生回去也無濟於事了,恐怕現在的三公子已經將你視為黃巾同黨了!”

“不過你放心,除了個別貪圖鄴城家財的族人,其餘人等皆在這裏!”

“你……”

田豐看著眼前這人,自己被坑了!

被這張寧給坑慘了!

“卑鄙無恥!”

張寧毫不在意,笑道:“多謝誇獎!”

“你……”

田豐此時心中萬馬奔騰,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袁紹秉性,田先生應該知道,如果此戰勝利,你頂多遭他羞辱一番,如果此戰戰敗,你將背上擾亂軍心的黑鍋去死!”

張寧的話讓田豐一震。

這張寧並未與主公接觸,為何感覺比他這個謀士還了解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