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妄想拉攏攝政王謀權篡位,如今已經被攝政王繩之以法。”李沐聲音之大,為的就是讓在場的百姓都聽得到。

前些日坊間流傳著當今皇帝立太子之事。百姓都知道皇帝有三個兒子,可這太子到底立誰,紛紛成了一個謎團。

如今這璟王被就地正法,皇帝就隻剩下了兩個兒子,大殿下文王和二殿下賢王。

二殿下賢王自從被皇帝派去邊疆攻打烏敕國,到現在是生是死還不知道。那立儲之事豈不是最大可能就落到了大殿下文王身上。

自古以來都是立長子為多,於是大家紛紛開始猜測。

不僅僅是百姓這般閑談,就連朝堂之上那些大臣們也在思考這件事情。先前還有一些支持璟王的舊臣,此刻也不敢再吭聲。

隻得暗地裏咒罵攝政王濫殺皇子,為臣不仁。

而且這樣的折子遞到皇帝那裏的還不少。早上皇帝上早朝的時候,那些舊臣看攝政王不在,便紛紛把矛頭指向了蕭羽徊。

皇帝先前還擔心蕭羽徊背後裏扶持璟王上位,那他這個皇帝就沒得可做了。不過,他一大早上聽到璟王在城樓因為謀逆而被就地正法的時候,皇帝的心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過。

那是他親生的兒子不錯,可跟高高在上的皇位比起來,這都不重要。

皇帝終於可以安心了,他再也不用每天活得提心吊膽的,時刻擔心自己哪天就突然做不了皇帝。

所以,早上早朝雖然吵得很是激烈。卻也沒有在皇帝的內心裏激起任何的水花。

他甚至都在想著,攝政王平反了謀逆的臣子,他該如何獎賞。

皇帝最終被吵的心煩,直接催促著退朝。那些爭論的大臣還想再勸諫,想趁此機會治攝政王大罪,可皇帝理都不理,直接走了。

璟王的生母惠嬪就跪在承前殿外的鎏金地麵上,她麵色蒼白,麵如死灰。對於一個剛剛失了兒子的母親來說,惠嬪此刻心灰意冷,恨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兒子去死。

她從早上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一直跪到了中午。那些上朝的大臣來的時候自然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惠嬪,所以先前支持璟王的那些朝臣才極力的勸說皇帝。

可這會子下朝了,惠嬪又重新打起精神來。她眼巴巴的望著先前那些支持璟王的臣子從眼前一一走過,可大家都無奈的歎息。

惠嬪不顧自己的形象,拉住一個先前支持璟王的李尚書。懇求的問道:“李大人,皇帝怎麽說。我兒……我兒難道就這麽平白無故的丟了性命嗎?”

她不住的辯解,“蕭璟他平日裏最是膽小,哪裏敢做出謀逆這種大事啊!”

惠嬪不住的哭著,那是她唯一的兒子啊,她在後宮裏唯一的指望。可這個變故來的太突然,她這個年紀喪子,分明就是要了她的命。

李尚書無奈的搖了搖頭,寬慰道:“娘娘,老臣也求了皇上。可……皇上不聽啊,不肯治攝政王的罪,那也沒辦法!”

惠嬪有些驚愕,她張了張嘴,“那證據呢,攝政王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