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還不忘威脅道:“公主應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昭和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她想不到可憐的到頭來竟然是自己。枉她作為一個公主,平日裏高高在上,身份尊貴。
那些平日裏巴結她的,跟她不合的,這個時候還不知道在背地裏如何嘲笑她。
采蓮顫顫巍巍的去扶跌落在地上的昭和,她有些擔憂的的勸慰,“公主,咱們去找蘭妃商量商量吧。方才您……不該如此莽撞的。”
昭和慘然一笑,她搖了搖頭,帶著譏諷的語氣,“怪本公主自己太自作多情了。這麽多年了,本公主一直以為攝政王才是最佳的良人。沒想到……”
她掙紮著在宮婢的攙扶下起了身,踉踉蹌蹌的往前走。昭和心底裏萬念俱灰,她應當早些年便聽進去母妃的建議的。
攝政王,是她不可高攀得起的。若是早早的聽從母妃的話,尋個差不多的人家,倒也不至於落得個今日和親的下場。
也怪她太過於莽撞和衝動。這次,就算是母妃去求了皇後,也改變不了什麽了。她自己親手把自己的後路都堵死了。
蕭羽徊離開了千禧寶殿,便一路去了承乾殿。
隻是,皇帝今夜滿腦子想著寵幸皇後。他對雪國的使臣不過是三言兩語便打發了,隻等著三日後公主跟隨著去和親,此事這兩國便安穩了。
他在承乾殿裏等了皇後許久,卻遲遲不見皇後的到來。皇帝有些急了,便命人抬了龍輿過來,自己去鳳儀宮裏尋找皇後。
他都打算好了,不進鳳儀宮裏麵。就在鳳儀宮旁邊的偏殿裏等著皇後來見他。
可皇帝在偏殿裏等了許久,也不見皇後的到來。而傳話的宮婢也去了許久,還沒有消息。
不見皇後,方才傳話的也不是皇後的貼身宮婢。皇帝心底裏有些不耐煩起來,他隨口命令道:“孫德海,你去看看皇後在哪,速把她喊來。”
大太監孫德海應了一聲,畢恭畢敬的退下了。
皇帝躺在偏殿的軟榻上,今晚宴會上他喝的酒有些多了。此刻即便是有些口渴,他也不想再繼續飲酒。
而是盯著偏門的大門,不耐煩的等待著。
夜深人靜,偏殿內先前本就沒人居住,是臨時收拾出來的。而皇帝此行除了孫德海,也並沒有帶其他多餘的人過來。
他等了一會,不知道是自己因為心虛作怪,還是因為這裏距離鳳儀宮太近了。皇帝隻感覺偏殿裏靜悄悄,冷颼颼的。是不是的還有一股涼風迎麵吹開。
皇帝攏緊了身上的衣服,大聲的朝門外大喊,“來人,來人。”
守在門外的是鳳儀宮的兩名宮婢,一個名叫心蕊,一個名叫夏荷。她們是被臨時派來伺候皇帝的。
心蕊和夏荷聽到殿內主子的喊聲,二人急忙推門進來,跪在地上叩首行禮。
皇帝斜眼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兩名宮婢,命令道:“你們把殿內多點燃一些燈火,就留在殿內伺候吧。”
“是。”
“是。”
心蕊和夏荷紛紛應了一聲,轉身便去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