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竟然連地上的血水也被蒸發看不見了。小巷子裏幹淨的很,似乎從未出現過這十幾個人一樣。

蕭羽徊收了黑色的藥瓶放進懷裏,裏麵還剩下一點。他很是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研製成果,從此又多了一項殺人的樂趣。

遠在京城的文王此刻在自己的王府裏感覺到有些後怕。那些黑衣人正是他買通了江湖上頂尖的殺手派去的。

可這都整整一天了,遲遲的沒有等來結果。

文王焦急的在書房裏踱步,他的府邸裏偷偷的養著許多門客,這些人都是在關鍵時刻能夠為他出謀劃策的。

而那些殺手也正是他收下的一個叫李年選的人推薦的,說是從未失手過。

文王信了李年選的話,把這件事情也全權的托付給了李年選。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麵過。他心底裏怕啊,他怕這事萬一失手了,攝政王那個邪魔會不會查到他的頭上來。

本來,他身為皇帝的第一個兒子,是最有希望成為儲君的那一個。可偏偏皇帝平日裏是最不待見他的,還未成年便把他分出了皇宮,從此無緣太子之位。

三弟璟王死了,二弟賢王遠在邊疆也生死未卜。朝中的那些大臣有的暗地裏已經找他,想與他私下裏結好,文王自然知道這些人的用意。

即便現在他知道皇帝已經立了儲君,可四弟畢竟還是個娃娃,能有多大的作為呢?當今的天子能夠活到新立的儲君成年嗎?

這個問題顯然是不可能的。文王派去的人已經打探到皇帝如今的身體狀況,當然,也打探到了攝政王如今的身體狀況。

他要想登上那個皇位,其實最大的阻礙並不是已經現立的太子。而是輔佐皇帝的攝政王,隻要他死了,沒了攝政王的支持,當今的天子也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那文王得到天子之位,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這個事情的密謀,文王養的那些門客們把整個事情分析的徹徹底底。本來,以他的膽子即便是想到了,也不敢去做。

文王正焦慮著,李年選從外麵走了進來。

李年選的臉色非常不好,幾度開口險些都沒說出話來。他心裏非常的不甘,怎麽會,這樣頂尖的殺手都沒能殺了那邪魔。

文王看到李年選這般麵如死灰的樣子,一下子跌坐在圈椅裏。他十分的後悔,喃喃道:“不該如此莽撞的,本王早就該預想到。”

那邪魔即便是吐了血,也是不好對付的,他哪裏是那麽容易就死的。

文王此刻後悔至極,他的臉色也開始逐漸變得慘白起來。

李年選不可置信道,“那派出去的十七命殺手不僅沒殺了那邪魔,就連屍首也找不到。王爺,你說攝政王還算是個人嗎?”

他深深的覺得攝政王蕭羽徊應該不是人,否則,做事情怎麽可能如此滴水不露,一點痕跡都找不到。

文王反應了一會,謔地起身,催促道:“你暫且先去躲一躲,這邪魔一定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這事的。他必來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