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元朝已經遭受過失去兒子的一次痛苦,他不想讓這樣的悲劇再次上演。從前,都是他對皇帝太過於信任。現在,他不得不為了自己的私心。
皇帝左右為難,他還在想著如何跟老臣交待。幸好,蕭羽徊這個時候進來了。皇帝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高呼道:“是羽徊啊,你來了。”
他的語氣中有些難掩的高興和興奮,正好,可以把這事交給蕭羽徊去拿主意。
冷元朝瞥了一眼走進來的蕭羽徊,臉上寫滿了不歡迎。他一向和攝政王沒有什麽交集,以後,更不打算有什麽交集。
蕭羽徊麵若冰霜的走了進來,在皇帝麵前他甚至連禮都不用行。
皇帝把邊疆的戰報跟蕭羽徊說了一遍,然後試探性的去詢問派遣糧草之事。冷元朝知曉蕭羽徊一向是個什麽脾性的,如今當著他的麵,皇帝自己不做主,竟然去詢問一個王爺。
這簡直……簡直是丟了大蕭的顏麵。
冷元朝的心裏頓時升出一股怒氣,還未等蕭羽徊有什麽答複,便搶先打斷。
“皇上,此事應該由您來做主啊。您是天子。”冷元朝咬緊牙關,心裏生出幾絲不滿。他已經許久未經朝堂,原先隻是聽說皇帝不過是攝政王的傀儡。
如今確實是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他不敢想象其他的那些老臣是如何看待這事的,可冷元朝打心底裏無法去認從,接受這個事情。
“這……”皇帝向蕭羽徊投去了尋求的目光。
而立在一側的蕭羽徊,已然深知冷元朝這個老東西心裏所想。他今日而來,也是掐準了冷元朝這個時候會麵見皇帝。
算了,若是小皇後家裏人有難,她定然是要哭鼻子的。
蕭羽徊可不想看到小皇後哭鼻子,他會心疼的。
頓了頓,蕭羽徊才開口,“邊疆戰士守衛大蕭國土安寧,皇上應當讓人派遣糧草過去。不,應當是盡快派遣,不如明日便讓人出發吧。”
此話一出,不僅是皇帝有些愣了,更加吃驚的是冷元朝這個老將。
事情的結果如他所願,可他怎麽也不相信這個邪魔會在這個時候幫他一把。先前,他看到冷珹與這邪魔有些交集,莫非這其中還隱藏著他不知道的事情?
出了禦書房的殿門,冷元朝故意沒有即刻走,而是立在旁邊等候著。
孫德海上前詢問想讓人給冷將軍搬個凳子,但是被冷元朝一把拒絕了。他雖然到了辭官的年紀,可這點小事情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不多時,蕭羽徊也從禦書房走了出來。
冷元朝雙手作揖,上前打了招呼。“攝政王,老夫今日多謝攝政王的協助。”不管這邪魔是打著什麽算盤也好,總歸是幫了他的。
他在這等著,就是想親口感謝一番。
蕭羽徊輕笑,語氣中帶著冷漠,“你這老東西,本王不過是為了大蕭的江山社稷考慮罷了。與你何幹?”
這般輕蔑的回答,絲毫沒有把冷元朝放在眼裏,就連稱呼中也帶著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