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徊起身走了,月華宮裏清晨起來的宮婢和小太監沒有一個人察覺。

坐在**的冷玥長舒了一口氣,然後頹廢一般的倒了下去。她覺得整個身子都很僵硬,從內到外泛著絲絲的疼。

來不及多想,冷玥便以最快的速度進入了夢鄉。

前朝皇帝這裏發生了一件大事,早上他醒來的時候便覺得龍體有些不適,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皇帝大喊著要信任的溫太醫前來診治,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生怕自己突然死去。

皇帝身邊的小太監迅速跑著到了溫言赫所住的地方,稟明了來意。

溫言赫雖然麵上表現的著急,可返回屋子尋找藥箱的時候卻是不急不慢。甚至還故意多拖了一些時辰,說是要尋幾味藥引才方便診治。

來時的小太監哪裏懂這些,便傻傻的立在門口等著。

待溫言赫覺得在屋子裏時間磨蹭的差不多了,才背著藥箱走了出來。馬車倒是行駛的很快,一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了皇帝的住所。

剛一進去,溫言赫便聽到了龍榻上傳來皇帝大口喘氣的聲音。外麵候著幾位穿著豔麗的嬪妃,看上去很是關心皇帝的樣子。

溫言赫特地主意了一下,幸好皇後此時不在。

因為……皇帝的這個病是會傳染的,被傳染的人症狀會和皇帝一樣。一開始隻是呼吸困難,越往後推遲,體內的器官便會慢慢衰竭,直至死亡。

這已經是溫言赫能夠想到的,讓別人不會輕易懷疑皇帝死因的方法了。

他親自製造了這場瘟疫,隻針對皇帝一人。就算是去查,也沒人會知道皇帝是如何染上的。

隔著明黃色的床幔,溫言赫上前去給皇帝診脈。當他把皇帝的病情公布於眾的時候,果然殿內那幾個妃嬪一瞬間便嚇得花容失色。

孫德海上前擔憂的詢問,“溫太醫,這事可是真的?那皇帝這邊又該如何診治。”

而此刻,皇帝已經由方才的呼吸困難而進入了昏厥的狀態。

那幾位妃嬪不自覺的往外麵站了站,隻隔著好遠的距離繼續聽太醫所言。

“這病要治起來並不麻煩,從今開始皇帝的一切吃穿用度都要單獨隔開。不能跟任何人接觸沾染,否則,傳染的可能性非常大。”

孫德海點了點頭,當即便把需要注意的吩咐了下去。

而等皇帝用了藥,神色如常轉醒之後。方才殿內的那幾位嬪妃早就不知何時已經告退,沒了身影。

這無疑是觸了皇帝的逆鱗,皇帝當即便下令治了那幾位妃嬪的死罪。

他想要真心,可偏偏這世上在無人對他有真心。

而蕭羽徊此刻也到了皇帝麵前,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溫言赫,然後給皇帝搭了脈。

再去看溫言赫的時候,他的眸子裏噙著滿眼的冰霜。

“溫太醫好醫術,皇上應當好好獎賞溫太醫才是。”

皇帝聽完,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蕭羽徊。可對方並沒有在看他,皇帝隻好自己掩飾了一下尷尬。

“對,攝政王說的對。是該好好獎賞溫太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