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妃和蘭妃聚在宮裏頭說話,二人先前都以為鶯妃和麗妃是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可事情發展到這樣階段,二人心中的疑惑也愈加大。

先前病的稍許嚴重,明妃便讓家裏從外麵尋了神醫。日日不間斷的吃藥,如今已好了大半。她毫不吝嗇的把藥房也給了蘭妃一份,二人結盟的感情越深了。

此刻,明妃的大殿內。她悠閑的用金絲撥弄著小香爐裏的煙灰,輕悠地開口:“後宮裏大多數的嬪妃都病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好。”

明妃的語氣中充滿擔憂,神色似乎也有些憂慮。但其實她才不關心別人是否能好,隻要皇帝的召寢不斷,這病怕是好不了了。

屋子內伺候的隻有貼身的婢女,蘭妃一向也是聰明的,她望了明妃一眼。語氣中也些憂慮,“是啊,宮裏眾多的姐妹都得了這個病。不知……皇後那邊如何?”

她不是沒派人去鳳儀宮打探過,可鳳儀宮的戒備一向嚴禁。她派去的丫鬟太監隻能在宮門外遠遠的瞧著,得不到絲毫有價值的消息。

明妃聽聞這話,直了直身子。她的眼睛瞬間變得明亮,語氣中帶著不甘心:“鳳儀宮裏的那位身子強壯的很,連太醫都不曾召喚過。”她說話酸酸的,她也一直關注皇後那邊的動靜,可打探來的消息讓她心裏更加鬱結。

她原先以為皇後不得寵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可是現在明妃不這麽認為了。憑什麽這麽多人都得了此病,而皇後卻能安然無恙。

她位居後位,就應該首當其衝才對。

蘭妃斂了神色,麵色釋然一笑,“那自然是極好的。”她的心裏也酸酸的同時帶著不平衡。

連著幾日,皇帝在溫言赫的藥物治療之下,身體竟真的開始好轉起來。起先是身上的潰爛得到了緩解,至少不用遭受每日奇癢難耐。

溫言赫的治療是藥浴,每日晚上皇帝都要泡上幾個時辰,自然是再無心力召喚嬪妃侍寢。沒了病毒的相互接觸,治療起來就省心好多。

皇帝也看到了希望,整個人也愈加的配合起來。

這一日,在早朝上,眾多大臣聯名奏折雪災的事情。希望皇帝能夠開糧賑災,撥款救濟。皇帝本身就沒有把雪災這個事情放在眼裏,他望向下側站著的蕭羽徊。

近幾個月以來的奏折都是蕭羽徊批閱的,他確實省心了很多。對朝中發生的事情也一概不知。

蕭羽徊脊背挺直的立在大殿之上,對於那些朝臣們七嘴八舌的言論視若無睹。皇帝的目光望過來,他依舊是麵色不改,不動如山。

皇帝訕訕的收回目光,說著打掩護的話。畢竟,他才不想動用國庫的銀子,近幾年雖然賦稅加深,可也遠遠達不到剛立國時期的富裕。

總之就是,自己不想出錢降低了以後的生活標準。

等早朝散去,皇帝又是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蕭羽徊。他知道此人一定是有辦法解決這個心頭大患的。

殿內除了大太監孫德海在旁邊伺候,別無他人。

皇帝幹咳了兩聲:“羽徊啊,你看這……該怎麽辦?”

蕭羽徊目光涼涼,音色冷淡:“既然皇上不想動用國庫,那便……眾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