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裏非常清楚的知道,按照師兄的性格,絕對是有仇必報的,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嘖,可是這太後已經快要入土的年紀了。師兄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跟人尋仇算賬,是不是有些遲了?

若是他,早就已經把這筆帳勾算清楚了。

太後的目光帶著濃重的恨意看向蕭羽徊。她顫顫巍巍的起身,指著坐在上方的蕭羽徊,怒斥道:“你這奸佞之臣,到底想要幹什麽!”

蕭羽徊冰冷的目光看過來,他輕笑了一聲,沒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緩緩道:“方才本王去水牢看了一眼成王,你猜怎麽著?”

縱使太後在後宮裏生活了幾十年,見慣了各種的謀略深算。可她還是被蕭羽徊冰冷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裏發怵。

“本王給了他兩個選擇……”蕭羽徊故意拖長了語調,“要麽他死,要麽太後你死。”

殺人誅心,這是蕭羽徊向來喜歡做的事。讓一個兒子在自己的命和親生母親的命之間選擇一個,這簡直……簡直就是喪盡天良的問題。

這個問題果然激怒了太後,她憤怒的起身,指著蕭羽徊開始罵道:“你個喪盡天良的東西,你竟然……竟然!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過哀家的孩子!”

劉嬤嬤立在一旁,她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太後的衣襟。太後這身子,真的禁不住這樣的怒氣了。

蕭羽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輕笑了一聲。

“無論怎樣,本王都不會放過成王。太後的心裏想必比誰都更加清楚。”

幾十年前,那是蕭羽徊初初入宮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才不過七八歲的年紀,一直在東廠裏生活。

那一次,是老東西說他要進宮辦件事情。難得心情不錯的帶上了他一起。

那是一場極其盛大的宮宴,滿朝的臣子,家眷都進了宮。整個皇宮裏顯得異常的熱鬧,人潮洶湧。

他就這麽走散了。

那個時候的蕭羽徊小小的身子,不吵不鬧,顯得小大人一般。在所有的孩子當中,他顯得異常的突出。

宮中在表演花火的節目,所有的孩子都圍了上去湊熱鬧。隻有蕭羽徊對所有的一切都不屑一顧。

他眼神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那個時候太後還不是太後,她隻不過皇帝眾多嬪妃中一個最不起眼的妃嬪而已。

她一眼就看到了這個不同尋常的小孩,可是常年的心裏的沉悶積鬱讓她對所有的孩子都帶著一股異常的恨意。

是她讓小太監過來,哄騙他有人喊他。

可向來冷漠的蕭羽徊哪裏會聽這樣的哄騙,他瞥看了一眼那個小太監,以及站在不遠處的太後。

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後來,他便被幾個小太監圍了起來動了手。小小的人兒哪裏是一群大人的對手,雖然已經極力的反擊,可那一次他還是掛了彩。

離宮的時候,老東西即便是看到了他這般狼狽不堪的樣子。也隻是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多大的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