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是不太相信這個邪魔能好心的對一群魚這麽有愛心。

蕭羽徊將手裏剩下的魚食都撒了出去,他拍了拍手上的殘渣,悠悠的說道:“當然,本王新研製的藥正好拿這群魚做做實驗。”

他看向冷玥,說的一本正經,直到從小皇後的臉上看到相信的表情,他才滿意的收回視線。

冷玥心裏冷笑,果然如此,這人從來都不會這麽好心。她在心裏把這個邪魔狠狠的咒罵了一遍,替湖裏的這些魚感到無辜。

“不過……更讓本王感興趣的是,看到了一出好戲。”蕭羽徊睨向冷玥,隻見她方才還極力穩住的麵色,此刻已經被瓦解的潰不成軍。

冷玥瞪大了眼睛看向蕭羽徊,這麽遠的距離,他是怎麽看到怎麽聽到的?

她怕這個邪魔一個不開心會對表哥不利,或許,殺了他都是有可能的。

“哦,王爺看的什麽好戲?”冷玥極力的讓麵色緩和下來,這話問出去總顯得很心虛。她的心裏還抱著一絲僥幸,或許……不是她呢?

蕭羽徊輕笑了一聲,對於小皇後這種偽裝顯得不屑。他的語氣也重了些,“自然是娘娘的好戲,不知皇上當初召娘娘進宮時,可打探過先前的事。”

皇帝自然是沒有打探過的,不然以皇帝的性子,溫言赫一家估計都要滅門。

冷玥身子一僵,顯然自己也是沒有耐心再繼續裝糊塗下去。她坦然的說:“既然王爺都聽到了,那便是知曉我的意思的。我與表哥的婚事不過是年少時兩方父母的口頭約定而已,無媒無聘,也做不得數。”

“娘娘說的極好,本王就知道娘娘心思靈透,許多事情自己能夠想的明白。”當然了,就看她自己願不願意去想罷了。

有時候揣著明白裝糊塗,並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他的麵前。

蕭羽徊的視線落到了碧雲提著的籃子上麵,裏麵有方才的點心,以及溫言赫寫的那張藥方。

他伸出手指夾走那張藥方,單薄的紙張被風吹起。蕭羽徊隨意的看了一眼,便不在乎的把藥方扔進了湖裏。

黑色的墨汁被湖水浸染,最後成了一團汙水,什麽也看不見。

冷玥對於這個瘋子這樣的舉動並沒有多大的意外,她甚至都不在多看那藥方一眼。

“這藥方對娘娘來說不合適,還是試試本王新研製的藥吧。”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瓷瓶遞了過去,隻不過,這次瓶子是白色的,上麵還雕刻著梅花的圖案。

冷玥看著這個白瓷瓶,眼皮子都跟著跳了跳。這不會是新研製的什麽毒藥吧?讓她跟湖裏的那些魚兒一樣來試毒。

不過,她可不敢這樣直接的去問,隻得接過蕭羽徊手裏的藥,還說了許多感謝的話。

離開的時候冷玥的步子依舊很快,生怕後麵的人會再次追上來。一天遇上兩次,已經讓她應付的筋疲力盡。

碧雲悄悄的往後麵瞧了一眼,直到走出了很遠,她才敢稍作提醒。

“娘娘,那人沒有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