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子裏的時候,日頭都有一些沉了。
車上的人一個個地下車,走的時候,那嘴一個個的撇的跟什麽似。
她們覺得,陳也好那是嘴厲害,她們隻是說不過她而已。
那個惡霸,早晚有一天有不管她的時候。
到時候,她就知道他們這些人都是“好心”的了。
牛二叔駕車趕到惡霸的家門口,將糧食給卸下來,但卻不敢幫她搬進去了。
陳也好見他辛苦,就想請他進家裏喝一杯茶。
牛二叔卻嚇的跟什麽似的,連忙擺手。
能到這個惡霸的家門口,他都已經是壯膽子了,要他進去喝茶,那他哪敢呐。
陳也好見他嚇成這樣,也不好再留他,隻能多送了他兩步。
天也黑了,不好忙活,陳也好就煮了一些粥,吃了一碗。
大門敞開著,陳也好一向睡不踏實,將堂屋的門抵了一根棍子,這才敢睡過去。
此時。
戎嶸跟一幫兄弟喝醉了酒,心裏卻一直惦記著陳也好的事兒。
一想到陳也好哼哧哼哧的跑過來,問他晚上要不要回家,他就止不住地心癢癢。
他媳婦兒可不止醒著的時候好看,睡著的時候也好看。
又一想到陳也好軟乎乎地躺在**,睡著的時候還會吧唧自己的小嘴兒,有時候哼哼唧唧的,還會往自己的胸口上靠。
倒不是他有多想回去,這不是……媳婦兒想他嗎?
兄弟們一個一個的都喝趴下了,這也已經過了半夜子時,幾乎沒有人清醒了。
戎嶸晃了一下自己喝的有點兒暈乎乎的腦袋,整個人大馬金刀地往一張長椅上坐著,打了一個嗝,然後就晃晃悠悠地起來了。
隱約看到一個魁梧的身影朝著門口走過去,劉武晃了一下腦袋,喊著問:“嶸,嶸哥!你這是幹啥去啊!”
戎嶸擺了一下手,走了。
劉武心想,撒尿去了吧。
然後劉武身子一倒,就徹底地暈了過去。
回家的路坑坑窪窪的,少說也得有兩個時辰才能走回去。
夜裏風涼,將戎嶸的腦子逐漸吹的清醒了。
路走到一半的時候,戎嶸才反應過來。
但看著前麵的路,他又想了想還在鎮上的兄弟……
媳婦兒想自己了,自己畢竟都給人家當男人了,總不好不管人家吧。
對頭!
戎嶸回到家的時候,本來都一頭紮進院子裏了,但進去後又出來,看著家裏沒了的大門,叉著腰,皺了一下眉宇。
自己這麽漂亮的一個媳婦兒在家裏,怎麽能沒有一個門呢。
那不是但凡有一個人經過,就都能瞅見他媳婦兒了?
戎嶸想到自己“第一次”見他媳婦兒的時候,就瞅見他媳婦兒站在那裏,端著碗,整個人好看的不行的樣子。
那是不是別人也看到過他媳婦兒端著碗站在那裏了?
戎嶸越想,心裏越是不舒坦。
莽的不行地一頭紮進了院子裏,戎嶸去推屋的堂屋的門,他甚至沒有感受到陳也好支在裏邊的那個木棍的阻力,“稍微一推”,就把門給推開了。
可這木棍的“哐當——”一聲,那聲音可是不小啊。
本來就是作為防備的陳也好在夢中,整個人直接就掉進了懸崖裏麵,渾身都泛涼了起來。
但她因為累了一天,睡的實在是有點兒沉,所以一時間也沒有醒來。
戎嶸還心想,這門裏邊兒怎麽還支了一個棍子?
沒把這個棍子放在心上,戎嶸朝著睡房過去。
睡房沒門,就隻有一個簾子,戎嶸一掀開簾子就能進去了。
現在天還沒亮,是破曉前的一個時辰,正是一整晚最黑的時候,那從窗戶裏照進來的一丁點兒的月牙,也隻能讓人看到**的一個模糊的身影而已。
麵容卻是一點兒都看不清的。
戎嶸看著那個陰影弧度,覺得好看。
而此時的陳也好,也正在要醒不醒之間掙紮著,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的輕哼。
戎嶸理所當然地脫鞋上了床,摟著自己的媳婦兒就往自己的懷裏團。
這媳婦兒,小小的一個,整個都陷進了他的胸膛裏頭,簡直都不夠他抱的。
他心想,還是把媳婦兒養胖一點兒好,這樣抱著舒服。
身子著了床,戎嶸身體裏的酒又發揮了作用,再加上懷裏還抱著一個香香軟軟的媳婦兒,讓他整個人舒服的不行。
沒一會兒,戎嶸就團著自己的媳婦往懷裏摟著,忽略了身體裏的那一點兒的燥癢難耐,就這樣睡了過去。
陳也好在一整個黑暗之中,晃晃悠悠的醒了過來。
一醒來就感覺四麵“纏繞著”一堵牆,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這是在……
突然之間,她留意到男人的呼吸聲。
那沉穩又粗重的鼻息,讓她懷疑自己是在一個大型猛獸的懷裏。
渾身都是結實的肌肉,卻又傳遞來讓人覺得心驚膽戰的溫熱的觸感。
說的丟臉一點兒,陳也好被嚇的……有點想去小解。
她腦子有點兒不管用了,開始瘋狂的想著為什麽自己會處於這種境地。
因為這是一場夢?
可是不管是觸覺還是聽覺,這都實在是太過真實了。
就在這時她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已經死了,然後……她已經穿越過來一個多月了……
然後……
惡霸……相公?
戎……戎嶸?!!!
可是他怎麽會回來。
但也隻可能是他了吧……
陳也好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想要從他的懷抱中掙紮出來。
別說她小心翼翼的動了,就戎嶸一把能把門給給踹塌的力道,她怕是拚盡全力,也不能掙紮出來。
但戎嶸醒了。
意識到懷裏的媳婦兒在亂動,戎嶸有些不耐煩的低下頭,直接用自己的大腦袋蹭著她的臉,冷硬的嘴唇蹭到了陳也好的嘴唇。
陳也好剛愣了一下,同樣注意到自己蹭到了陳也好的嘴的戎嶸卻蹭出來的滋味兒,直接上去,刻意在陳也好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這一切在他做起來,是那麽的順暢又理所當然。
隻有陳也好在黑暗中瞪大了眼,卻不知道該怎麽說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