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小弟去找了天師協會的人會暴露他的問題, 祁元倒是不擔心,畢竟那些人又不懂蛇語。

大蛇說自己是誰他們也聽不懂。

這樣想著,祁元眼睛一亮,越發覺得這個主意可行。

這時候先閉上眼通過印記稍稍和大蛇溝通了一下, 大蛇正和鬼母共生一體往公寓遊去, 忽然之間就覺得蛇尾巴尖兒上燙了一下。

緊接著, 耳邊響起了一句隻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話。

“我暫時不在公寓裏, 你有危險的話, 去找天師協會葉天師。”

葉天師?

找那群除妖的?

大蛇懵了一下,但是那道聲音又道:“放心, 我會交代好葉天師那邊的。”

他說完之後, 放在蛇尾下的烙印消失。

大蛇腦海中主人的聲音也不見了。

鬼母見這蠢蛇終於停了下來,這時候陰聲威脅道:“你到底要去哪兒?”

“就算你遊到哪兒也改變不了我織造鬼域, 不要做夢了。”

鬼母隻以為這條怨蛇帶著她到處遊走是為了不讓她織鬼域, 這時候冷笑了一聲,笑它不自量力。

大蛇擺了擺蛇尾,壓根不理她,隻是想了想主人說的話之後, 腦海中的筋轉了一下,轉身向著剛才路過的天師方向遊去。

它沒見過什麽葉天師, 也不知道那個葉天師是誰, 但是天師協會的人知道。

大蛇回想著主人指的方向, 又返回了剛才路過的地方。

鬼母見狀眯了眯眼,看到它遊的方向, 愣了一下之後, 卻忽然有些興奮。

“你想通了?”

“要先去吃了那兩個天師?”

“桀桀, 我就知道你會後悔的。”

她聞著空氣中誘人的天師香味, 似乎已經想到了吞食他們的樣子,身上鬼氣森森,暢快不已。

值守這裏巡查的兩個天師,忽然之間感覺到有一股森冷可怖的陰氣自法器之上出現,不由警惕的回過頭來查看。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在轉過頭去之後他們卻看到了一條凶惡的黑色大蛇向著他們遊來,看起來氣勢洶洶的。

這蛇身上的怨氣差點叫法器叫癱瘓了。

兩個天師麵色大變!

這裏怎麽還有一隻怨蛇?

這怨蛇過來是要吃人?

兩個天師連忙拿出符咒,一邊通知天師協會鬼域裏不止是一隻鬼母還有一隻怨蛇。

然而沒想到那條氣勢洶洶的怨蛇遊到他們跟前,卻忽然自己停了下來。

而且身上的戾氣居然也收斂了幾分。

鬼母剛才原本想要出其不意的偷襲,都已經快要得逞了。誰知道那蠢貨居然這時候停了下來!

她都氣死了。

“你不是要吃人嗎?”

“停下來怎麽吃?”

大蛇?

這老東西又在說什麽?

它聽不懂鬼母的話,也發覺這老東西更氣了,不由有些疑惑。

不過它是聽了主人的話來找葉天師的。

兩個天師協會的人就在眼前,大蛇不由擺了擺尾巴。想要叫這人帶自己去找葉渡。

兩個天師:……

這是怎麽回事?

這蛇怎麽停下來了?

他們剛才還以為這蛇要吃人呢?

怎麽到跟前反而不動了,而且還把怨氣收了?

兩個天師對視了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議。然而那蛇目光卻放到了他們手上的手機上。它記得主人之前就是用這東西聯係別人的吧?

大蛇目光緊盯著手機。

這時候,祁元在指導了它往天師協會的方向遊之後,這才用手機給葉渡發了條消息。

這可是長期合作的基礎啊,天師協會可一定要抓住。

祁元躺在沙發上,用叉子叉了一個鳳梨放進了嘴裏。

在發完之後,就等著葉渡回消息。

葉渡本來正拿著法器不停攻擊鬼域。這時候,忽然身邊有天師走了過來。

“葉師叔,你手機剛才響了一下,不知道怎麽回事。”

平常這種緊要關頭,手機響了根本不會有人在意。但是葉渡手機上有那位前輩和幾位長老的消息,要是重要信息錯過了就不好了。

因此在葉渡手機響起來的一瞬間,身邊弟子就過來稟告了。

葉渡微微皺了皺眉,停了手之後才開口:“把手機拿過來吧。”

身邊弟子將手機遞上去之後,葉渡低頭打開手機一看,卻發現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發來的。

那位論壇前輩?

他找自己有什麽事?

葉渡以為有什麽大事,神色鄭重了些,結果卻看到了論壇前輩的短信裏說是有一條蛇要來這邊。

讓他幫助那條蛇脫困?

葉渡微微皺了皺眉。

周圍弟子看他神色還以為出事了,卻見他拿出手機來,忽然往其餘進入鬼霧之中的幾個弟子手機上挨個打了電話。

沒一會兒,葉渡就弄清楚了。

真的有一條蛇找來了天師協會,而且那條蛇好像還有古怪。

他收了手。

“不要讓那條蛇離開,我馬上過這邊來。”

碰到大蛇的那兩個天師協會弟子麵麵相覷,不知道這蛇什麽來頭,竟然能夠叫葉師叔這麽重視,不過他們本來也沒有打算讓大蛇離開。

在那個蛇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悄無聲息的布下了陣法。

這會兒正將大蛇困在裏麵。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這陣法的效果怎麽樣,能不能真的困住這蛇。

不過這蛇好歹是沒動。

鬼母這時候哪兒還看不出來這蠢蛇的心思,這蠢蛇居然是想要自首。

她下意識的就要出來蠢蛇腦海,但是這蛇身上古怪的很。她一附身,出來時就困難的多了。

鬼母掙紮著想要脫困,在天師協會的大人物來之前把這蠢蛇一個蛇扔在這兒,但是她沒想到那個天師協會的葉天師來的這麽快。

她還沒徹底的掙脫怨蛇軀體,那個姓葉的天師就來了。

說實話,葉渡對於那位論壇中神秘莫測的前輩叫他照顧一條蛇感到很不可思議,一路上他都在思索那條蛇和前輩的關係。

心中唯一的猜測就是那條蛇也許是前輩的寵物。

隻不過……叫他疑惑的是。

前輩為什麽不自己出手救這條蛇,而要讓他們來?

葉渡進入鬼域之後,就看到了直身立起的這條黑色大蛇。

這蛇身上有怨環,但是卻沒有造過殺孽,是土生土長的怨鬼一類。

他目光在大蛇身上看了眼,冰冷的臉色並沒有消退。

“是那位前輩叫你來的?”

蛇:……?

聽不懂。

雖然聽不懂,但是大蛇看到這人就知道那個飼養員的意思了,於是點了點頭。

葉渡鬆了口氣,轉過頭去對其他幾個天師道:“這條蛇和天師協會有淵源。”

“我先帶走了。”

其他幾個弟子點了點頭,其中一個弟子低頭看了眼,忽然有些奇怪。

“葉師叔,鬼域的範圍停止擴張了。”

“是那個鬼母能力到極限了嗎?”

每隻厲鬼的能力都有極限,鬼母雖然是難得的s級厲鬼,但是也不例外。不過,按照他們的推斷來說,現在還遠遠沒有達到鬼母的極限,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不擴張了。

葉渡也有些疑問。他剛才也發現了,在來之前用法器攻擊鬼域的時候鬼域的範圍確實停止了。

他們不知道,不是鬼母不願意擴大了,而是那蠢蛇帶著她跑到了天師協會的人麵前,她為了不暴露,不敢動手了。

不過現在的鬼域也夠了,鬼母心中陰笑著,目光看著眼前的天師。她原本準備舍棄這具怨蛇的軀體在一分鍾前離開的,不過現在見了葉渡之後卻臨時改了主意。

葉渡身上的天師香氣比起之前那幾個小天師來說簡直多的不能再多。

這樣的大補之物吃下去絕對會助她突破s級的限製。

鬼母看著眼前的天師肉垂涎不已,這時候見葉渡似乎是來領這條蛇的,眼珠一轉就安靜的呆在了大蛇軀體裏。

大蛇不知道鬼母的鬼主意,在對方要帶它走後,就跟著葉渡一起離開。

葉渡本來是想要帶這蛇去天師協會。但是他們現在在尋找鬼母不能離開這裏,隻好將這蛇帶到了休息處。

不過在即將到休息處的時候,葉渡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他低頭一看,動作卻停了下來。

祁元給葉渡發完讓他照顧大蛇的短信之後,又想起來自己剛才感應大蛇印記的時候察覺到的大蛇被寄生的感覺。

這時候又補充似的發給了葉渡,這才放心躺平。

而此時,獨自帶著怨蛇離開的葉渡終於看到了短信。

——蛇身上有鬼氣。

蛇身上有鬼氣?

怨蛇隻有怨氣而沒有鬼氣。

它雖然在鬼域裏呆了一段時間,沾染上鬼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葉渡覺得這位前輩不會特意提醒自己這個。

他說這個,必定是因為有什麽原因。

葉渡轉過頭去看著眼前的怨蛇,不動聲色的微微眯了眯眼。

難道這蛇身上有鬼母?

鬼母喜歡附身這不是什麽秘密,隻不過之前一直沒有人想過鬼母會附身在一條蛇身上。

他神色微動,不過一瞬間就斂了下去,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現一樣。

按著手機的手頓了一下,暗地裏悄然掐了一個法訣,才回過頭去對著貌似還沒有發現不對的鬼母開口。

“走吧。”

大蛇帶著陰沉的鬼母茫然的跟了上去。

……

解決了小弟的事情,祁元鬆了口氣。麵前的一盤水果都已經被他吃完了。他趴在沙發上,假裝玩了一會兒遊戲之後,果然,樓上書房裏的人出來叫他了。

“還不睡,明天不起來了?”

祁元應了聲,從沙發上爬起來。

“你先洗澡吧,我等會兒洗。”

裴懸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祁元回到臥室之後,就看到浴室的燈開著,他鬆了口氣,又換了身睡衣。

沒過多久裴懸就出來了,換他進去洗了。

祁元一進去,就嗅到了裴懸留在浴室裏的冷香。

平常都沒什麽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裴懸公主抱了的緣故,他居然有些不自在。

祁元輕咳了聲,抱著衣服關上門。

裴懸看著進入浴室時就紅著臉的祁元微微挑了挑眉。

浴室裏溫度有些高,祁元本來是想要放水洗澡的。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進入浴室,沒有升高的體溫這時候就高了起來,雪白的皮膚微微帶了些粉色。

祁元低頭一看。

糟糕!

他情熱期好像又犯了。

這幾天晚上情熱期雖然時不時的總是出現,但是比起最早的時候已經強多了,祁元也能夠忍下去。

不過沒想到今天晚上卻忽然又爆發了。

難忍的燥意從腹中升起,祁元猛然收緊了手,額頭上都出了些汗珠,脫口而出的一聲驚呼被自己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幸好自己是在浴室裏而不是在外麵。

要不然祁元肯定忍不住!

他放完水之後微吐了口氣,忍著燥熱,一頭鑽進了浴池裏。

冰冷的水還沒有放出熱度來,但是鑽入之後卻叫祁元身上微涼了點,祁元趕緊閉上眼默默地念著清心的法咒。

在頭頂上的龍角因為難耐即將要長出來的時候,伸出手去猛地一拍,將龍角給按了回去。

浴室裏一片安靜,除了呼吸聲什麽也聽不見。

祁元拍了拍臉,想不通今天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就因為和那個邪神接觸了嗎?

嘖。

麻煩,看來情熱期的時候還是要離對方遠一些。

祁元之前聽說過,說是惡龍情熱期的時候如果和力量相近的人長時間呆在一起親密接觸,力量在無意之中牽引之下,會引**潮。

他以前沒有當回事,但是現在卻由不得祁元不信了。

冰冷的池水剛降了一會兒又再次升起,祁元沒辦法,隻好皺眉又放了一池冷水來。

他在浴室裏克製著情熱期折騰著,裴懸本來是在床頭前靠著看書的,這時候卻看了眼時間。

晚上十一點了。

這時候按照往常祁元應該已經洗完澡了。但是這會兒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他目光在時鍾上望了一眼就收回來。

浴室裏的祁元折騰了半天,苦兮兮的覺得他今天可能出不了浴室了。

他這弄了半天,熱意不僅沒有減少,而且還增多了。

祁元額角跳了跳,剛忍著難受站起來,準備再換一池水。

這時候,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祁元:……

這種時候,誰啊!

不過雖然抱怨著,但是祁元也知道房間裏就他們兩個人,除了裴懸就沒有別人了。

他忍著不舒服,開口道:“怎麽了?”

“我還要一會兒。”

“你沒事?”

裴懸站在門外隔著一道玻璃門淡淡問。

祁元臉一下子紅了,他都快被情熱期憋死了,怎麽可能沒事!

他悶著不說話。

這時候裴懸卻皺眉。

“不開門我就進來了。”

祁元:“等等!”

他話還沒說完,裴懸就轉開門走了進來。

祁元全身泡在浴池裏,上麵還有一片浴花泡泡,見裴懸進來,連忙抱緊了自己。

裴懸卻淡淡看他一眼。

“都是直男,怕什麽?”

祁元:……

這特麽不是直不直男的問題,而是他現在不對勁啊。

“你進來幹什麽?”

裴懸現在已經進來了,祁元又不能把人趕出去,隻能有氣無力的問。

裴懸眉頭微皺。

“剛才進去的時候看你臉色不對。”

“你是不是今天又發燒了?”

祁元雖然被他找到的及時,沒有被鬼域影響,但是一個人在萬林大學呆了那麽久,很可能被邪氣驚到。

所以裴懸才讓廚房在回來的時候熬雞湯,給祁元驅驅邪氣。

但是沒想到即使做了準備,他今天晚上還是受驚了,這時候居然有了發燒的趨勢。

裴懸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麽在意這個普通人類,但是自從回來之後他一直留意著對方。見祁元進浴室時臉紅,這時候又半天沒力氣開門,就想到了什麽。

這時候才會推門進來。

祁元埋在冷水裏。

裴懸說完之後察覺到祁元發抖,以為他是冷的。

發燒時一熱一冷,容易嚴重。這時候猶疑了一下,走到前麵去拿了一個浴巾過來。

“還能動嗎?”

祁元正克製著自己,就聽到了耳邊的話。

他抬起頭來懵了一下,卻與裴懸的目光對上。

裴懸皺了下眉,這時候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將浴袍罩在他身上。

在祁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裴懸開口道:“我閉眼,將你抱出來。”

在他看來發燒這樣泡在水裏會更嚴重。如果叫祁元再在水裏呆下去,說不定明天會燒傻了。

祁元沒想到邪神居然準備抱他,愣了一下之後,連忙反應過來。

“不用,不用。”

“我自己可以出來。”

他最後一句話說的簡直咬牙切齒。

他在水裏泡的好好的,這家夥這麽關心他幹什麽!

祁元深吸了口氣,在邪神目光下,演技發揮到了極致,克製住自己燥熱的反應,拉著浴袍站起身來。

不過在剛起來時,祁元就道:“你背過去。”

裴懸這次倒是沒有說什麽,真的轉過了身去。

祁元鬆了口氣,飛快的將自己擦幹。顧不上頭發還在滴水,將浴袍穿好,這才開口:“我沒事了。”

不過他現在臉蛋紅紅的完全沒有說服力。

裴懸皺了下眉看了眼外麵。

本來是還可以叫家庭醫生過來的,隻是今天晚上外麵全是鬼域,恐怕叫不來人。

祁元不知道裴懸在想什麽,深吸了口氣之後,扶著門不由額角抽了一下。

“還待在這兒幹什麽?”

“出去吧。”

裴懸見他扶著牆腿軟的走都走不動。這時候低下頭去,又一把抱起了祁元。

祁元被抱著放到了椅子上,就見那人瞥了眼他濕漉漉的頭發,居然又去拿了吹風機來。

“發燒還不吹頭發。”

“是想病的更嚴重嗎?”

祁元:……

“謝謝。”

“不過我真的沒有發燒。”

他真是痛苦極了,誰能告訴他一向冷漠的邪神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先是救他,又是公主抱,現在還要給他吹頭發?

祁元驚悚的看著對方打開吹風機,真的一點一點的替他吃頭發,隻覺得詭異無比。

如果不是邪神無法替換,他都要懷疑眼前人是被別人附身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這人每次手伸進他頭發裏,祁元就頭皮一發麻,身上熱的更厲害了。

而且好不容易那會兒被拍下去的龍角又有些蠢蠢欲動。

祁元:……

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淚都要掉下來。

裴懸卻不知道那麽多,隻是覺得……這人的頭發果真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軟。

柔軟的黑發在指尖穿梭著,裴懸神色冷靜,完全讓人想不到他是在給一個普通人類吹發。在吹完頭發之後,他將吹風機放在了一邊,直接去外麵衝了退燒藥。

帶著熱度的杯子放在手中,祁元萬萬沒想到自己假裝發燒多了,這次真成了狼來了。他說自己沒發燒,別人都不信了。

杯子裏苦澀的藥味充斥著鼻尖。

祁元往常或許就喝了,但是這會兒他還要克製燥熱,是真的不想喝。

他猶豫的時候太長了,站在旁邊的裴懸眯了眯眼。在祁元恍神時開口:“怎麽,還要我喂你嗎?”

也許是這段時間照顧祁元都成了習慣,裴懸雖然剛才隻是這麽說了一句,但是見這人可憐巴巴的不喝。

這時候居然也覺得——確實需要他喂。

這個人類又脆弱又單純,像是個瓷娃娃一樣,輕輕一摔就能碎掉。經常生病卻連照顧自己的本能都沒有。

他如果不照顧他,這人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樣?

這本來隻是一句質問。

這時候裴懸的手卻移到了那杯退燒藥上。

他眉宇間的冷漠褪去了些,看了祁元一眼,在祁元的目光下,這時候低頭試了一口藥。

這些東西在裴懸口中嚐起來確實沒有什麽區別,他微微皺了皺眉。

“不苦。”

“這樣可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