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鄔思渝嘴裏還有一點魚丸沒咽下去,聽見黎琬要結賬,連忙阻止。

黎琬真要結了這個賬,她得惡心的一個禮拜吃不下去飯。

“不用。”黎薑嫌棄的白了鄔思渝一眼,“我答應的請她吃飯,你結賬,回頭她還得找我補一頓。”

鄔思渝:……

她隻是不想吃黎琬的嘴軟好嗎?

看著兩人,黎琬羨慕不已,“都這麽久了,姐姐和思渝姐感情還是那麽好。真羨慕。”

“你惡心誰呢?我和她關係好?”鄔思渝看神經病似的看著黎琬,“你是不是對關係好這仨字兒有什麽誤解?”

認識她和黎薑的人都知道,她倆從小掐到大。

隻是這對從小掐到大的塑料姐妹花,誰也離不開誰,一天不見到對方,就渾身刺撓。

不然倆人也不會在大學選了同樣的專業,最後還成了同事。

黎琬跟鄔思渝接觸不多,她回黎家的時候,黎家已經從長青路搬了出來。

她隻知道黎家以前和鄔家是鄰居,黎薑和鄔思渝不僅同年同月同日生,更是從小一起長大。

但兩人關係卻不怎麽好。

在鄔思渝的字典裏,黎薑她可以隨便損,但是別人擠兌就不行。

黎琬原本隻是想惡心一下黎薑,卻沒想到鄔思渝護犢子的很。

結果沒惡心到黎薑,她反倒被鄔思渝懟的啞口無言。

“要不你們再坐下來吃點?”鄔思渝手裏捏著一根竹簽,輕輕的在桌上點著。

黎琬婉拒,也不知道在內涵誰,“不要了,晚上吃太多垃圾食品,會胖。”

“哦,既然這樣,我也不留你了。你的香水味蓋過了食物的香味,讓我有種在生吞化學試劑的錯覺。”鄔思渝用手裏的竹簽指了指出口的方向,“收銀台在那邊,結賬請慢走。”

黎琬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黎薑自始至終,隻在最開始的時候說了幾句話,之後全都交給鄔思渝。

因為她相信鄔思渝的戰鬥力,絕對能在五句話之內,把這倆煩人精趕走。

更何況鄔思渝心裏還壓著火沒發泄呢,她可不想這姐轉身想起來這茬,再來磋磨她。

索性讓黎琬受了,反正這火也是她拱起來的,她不受誰受?

果不其然,見著自己新歡受委屈的傅北寒有動作了。

隻見之前一直看著黎薑頭頂發呆的傅北寒突然摟住黎琬的肩膀,把人往自己懷裏摟。

目睹了這辣眼睛一幕的鄔思渝嘴角一抽,差點沒把手裏的竹簽插他手上。

媽噠,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惡心誰呐?

“怎麽著,寒少這是走錯地兒了?這又不是寵物店,你撒狗糧給誰吃呢?”鄔思渝索性甩了手裏的竹簽,雙手環胸,神情倨傲的看著傅北寒。

圈子裏那些少爺小姐,沒有鄔思渝不認識的。

但真正敢惹她的,屈指可數。

並非單純因為鄔思渝的家世背景過硬,更是因為她夠橫。

不管是誰,隻要她不爽,天王老子鄔思渝都敢懟。

黎薑是圈子裏唯一一個不僅不怕她,橫起來比她還橫的存在。

這就是為什麽明明鄔思渝和黎薑見麵就掐,其他人卻覺得她倆關係好的關鍵。

鄔思渝明顯不耐煩,語氣不善,傅北寒不想正麵跟她衝突,隻撂下一句“你們慢用”後匆匆離開。

隻是摟著黎琬的姿勢,像是一種無聲的挑釁,霸道強勢,充滿了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

鄔思渝對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罵了一句髒話,“媽的倒胃口的狗男女,得意什麽?”

黎薑抬頭,手裏舉著一串豆皮喂到她嘴邊,“你還吃不吃了?”

鄔思渝瞪她,“你他mua的還有心情吃?”

“何必為了不相幹的人生氣?因為生氣浪費食物,可是對食物的不尊重。”黎薑還是笑。

“你的脾氣呢?黎薑薑你變喏——唔!!!”

鄔思渝剛開了個頭,黎薑找準時機,把手裏的豆皮塞進她嘴裏。

這還不算,又補了一串蝦和魚豆腐。

鄔思渝的腮幫子撐的鼓鼓的,眼睛也瞪的溜圓,整個就一氣鼓鼓的河豚。

“我的脾氣確實收斂了不少。”黎薑拿著一串鴨腸小口小口的吃,“但並不代表我沒脾氣。”

在成長的過程中,黎薑學會了收斂鋒芒。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是個沒有棱角,可以任人揉捏的包子。

“追(最)號(好)四(是)醬(這樣)。”

鄔思渝待咽下嘴裏的東西,纖細的指尖在黎薑手背上輕點了兩下,壓低聲音說:“別讓他們太囂張!”

黎薑嗯了一聲,“放心吧,他們囂張不了多久。”

就算她不出手,傅懷勉也不會讓他們過的太舒服。

嚴肅且不可告人的話題結束,黎薑立馬抖了抖手,“鄔思渝你惡心不惡心,摸我手!”

鄔思渝:……

她惡心不惡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黎薑挺惡心的。

兩人又恢複互損的相處模式。

結賬出來,鄔思渝說什麽也不肯再坐黎薑那輛“碰碰車”,更是揚言寧願其共享電動車,也不坐黎薑的QQ。

黎薑正好也懶得繞路送她,十分大方的給她掃了一輛共享電動車後,驅車離開。

鄔思渝當然不能真的騎電動車回家,確定黎薑走了之後,掏出手機給家裏的狗子打了通電話。

這個點兒接到鄔思渝的電話,正幫傅懷勉搬家的祁言還是挺意外的。

“怎麽了?”祁言放下手中的紙箱,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萬家燈火,接通了電話。

“來接我。”鄔思渝的心情大概很好,聲音聽上去十分愉悅。

祁言挑眉,“為什麽?”

“我車停在單位沒開。”

祁言撓撓眉尾,“我是說,我為什麽要接你,我又不是你司機。”

“你如果肯從我的戶口本上獨立出去,我絕對不會給你打這通電話。”

鄔思渝輕嗤一聲,把他曾經說她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在其位,謀其政,行其權,盡其責。祁總不會記性這麽差,自己說過什麽都忘了吧?”

祁言一噎,“我說過的話那麽多,別的怎麽沒見你記得這麽清楚?”

鄔思渝沒了耐性,“你到底來不來!不來我找別人。”

“位置。”

“早這麽痛快不行嗎?廢話那麽多。”

鄔思渝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給祁言甩了個定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