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晴說話不客氣,季如安說話也絲毫不客氣,反正主要人物目前也不在,就看誰能夠懟的過誰?
“季如安,你敢這麽和我說話,我倒是小看你了,你知道這些話我不會拿到阿司麵前說,隻是,你是什麽身份,不過是一個秘書而已,最好認清自己。”
剛才那一幕季如安看的清楚,米白晴也看的清楚。
都知道如今在顧泊司的心中,米白晴的分量遠遠比季如安重要。
“救命之恩,青梅竹馬,你說說,如果我說想要聯姻穩固我手中的權力,你覺得阿司會不會同意?”
看著微微垂下眼眸的季如安,米白晴越發笑的開心,那張紅潤的臉龐,完全沒有剛才的蒼白,這是個高手。
“同意不同意和我有什麽關係,我隻是一個秘書,時間差不多了,我為米小姐去添一杯熱水。”
不由米白晴再說其他的,季如安就直接走了出去,麵上平靜,心裏的彷徨和委屈簡直能過戳破一切。
午飯自然是顧泊司和米白晴在裏麵吃的,愛麗絲和季如安在外麵吃,對於季如安的手藝,愛麗絲可謂是連連誇獎。
下午下班之後,顧泊司要送米白晴回去,讓季如安自己回去。
從醫院出來,季如安直接去了星級酒店,荊成佳正好項目完畢,正在做麵膜,看見季如安的時候隻覺得詫異。
“親愛的,你這是怎麽了?”
喪氣的簡直都不像是季如安了。
將最近米白晴的事情給荊成佳坦白,季如安埋在沙發裏麵,不讓荊成佳看見她的臉。
“佳佳,我感覺我好想有些不太正常了,我不想喜歡顧泊司的,可是我忍耐不住……”
那是在她昏暗的人生中照射進來的一道光,讓她的人生有了巨大的改變,同時也有了希望,既然是希望,又怎麽可能是輕易就能夠放棄的?
“我知道我這樣不好,我這樣不對,不應該。顧泊司是什麽人,我又是什麽人,如果不是意外,我們怎麽可能相遇。可是,若是人的感情能夠隨意控製,那就不是人了。”
那是機器人,還是智能的。
原本想要責怪她的荊成佳最終坐在了她的旁邊,將她的頭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要是難受就哭吧,反正有我在這裏。至於米白晴這個白蓮花,的確是要好好教訓一番。”
不教訓這個,她就不姓荊!
良久之後,季如安的情緒才好轉過來,此時天色已經暗了,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八點多。
“你知道嗎?在她沒有回來之前,這個時候我們正坐在一起用晚餐,幾乎每一日都是如此。”
“其實她有句話說的沒錯,在顧泊司的心裏,的確是她比我重要,我算什麽,不過是一個情人而已,還是一個離過婚,遍體鱗傷的情人。”
聽著季如安說自己的話,荊成佳終於忍無可忍。
“親愛的,你看著我的眼睛,我告訴你,在整個世界,在我的眼中,你是最好的存在,比起任何人都要重。所以你千萬不要自怨自艾,不值得的。”
你這樣,那白蓮花更高興好嗎?
季如安歎了口氣,揉了一把自己的長發:“我不是自怨自艾,隻是覺得有些累,前所未有的累,疲憊的讓我覺得自己活著都是奢侈。”
不知道這種感覺什麽時候來的,隻是實在是讓人心驚。
“安安,你不會是抑鬱症吧?”荊成佳猛地一把拉起季如安,擔心的左看右看,恨不得解剖一遍。
不過,貌似抑鬱症不需要解剖吧?
麵對擔心的都有點智障的姐妹,季如安隻能拍了拍她的肩膀進行安撫:“我沒事,真的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抑鬱症?當初在郭家的時候都沒有得,怎麽可能出來之後還會得呢?
等到確定季如安真的就是突如其來的想法之後,荊成佳這才放心,癱在沙發上隻覺得生無可戀。
“這樣也不行,總不能讓那小賤人一直當著顧泊司的麵欺負你,隻可惜我家那個有任務出去了,沒個幾個月回不來,要不然把他拉著,效果好多了。”
這般順理成章的話荊成佳能說的出來,季如安可不敢,畢竟……那是她家的。
最終的計劃還需要妥當的研究一番,總不能直接衝去米家吧,那把臉麵都給丟盡了。
“放心,我會找出辦法的。”
在A市,找一個人是很簡單的事情。
當天晚上,顧泊司回來又晚了,除了走廊的燈,所有地方都是黑漆漆的,就連鍾叔和周嬸都去睡覺了。
今天照顧小晴浪費了太多時間,都來不及和安安解釋一句,希望她不要誤會了。
打開客房看了一眼,**擺的整整齊齊,房間裏沒有一點人存在的跡象。
沒回來?顧泊司眉頭微擰,下意識的拿出手機打了電話過去。
這個時候,剛好把季如安哄睡的荊成佳拿起了電話,看著上麵的人名忍不住就是一個白眼。
最終,還是把電話接了。
“喂,顧總日理萬機的,怎麽有時間給我家安安打電話?”
“荊小姐?安安在你哪裏?”沒料到竟然是荊成佳。
“對呀,要不然呢?顧總,明天周五,我給安安請了假,她身體有點不太舒服,這幾日就不去別墅了,在我這兒休息。”
原本還想吐槽顧泊司,後來一想,沒有必要,這個關係的確有些見不得人,沒有必要非得擺在明麵上來。
“不舒服?她怎麽了?”顧泊司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語氣都帶了幾分急切。
那邊的荊成佳頓時有些疑惑,看這個樣子,也不像是不在乎安安呢,可是做事的時候,怎麽就是這樣呢?
“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不是什麽大事。時間不早了,顧總還是早點歇息吧。”
不想和顧泊司廢話,荊成佳直接掛斷了電話,順便把記錄也給刪除了。
反正看見了也來氣,還不如不看。
那邊的顧泊司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疑惑的很,荊成佳之前對自己沒有什麽惡意呀,最近安安一切也好著呀,這是為了什麽?
最終想不通的他隻能夠放棄,頭暈腦脹,該去睡覺了。
隻是摸著冰冷的另一邊,格外的懷念季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