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婚前婚後 第十三章 岑家有猛虎,嫁與邠王家

岑家母老虎?”唐玄宗忍俊不住的一口茶噴到麵前~旁邊的小太監手忙腳亂的去拿布來擦,唐玄宗將折子遞給那小太監,抬起頭來望著高力士。/首/發

高力士站在一邊臉上帶著難得的笑容道,“臣當時也是這個反應!”

唐玄宗啞然失笑,“這丫頭古靈精怪的,竟然敢上門去威脅你!你怎麽就沒把她給拿了?”

高力士道,“大家,人一旦到了絕路,一些平日裏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自然就敢想敢做了,臣不敢賭!何況,此女手上掌握的東西,臣不光不會殺她,還會重兵保護她!”

唐玄宗道,“我知道你的忠心,真把這瘋丫頭逼急了,連你都敢威脅,自然也敢威脅我。不過好在他是哥的兒媳婦,如今又是個寶貝,唔,你就說,這丫頭怎麽就能從那些做耍的東西上想到這上麵來呢?還樣樣都讓她給做成了!”

高力士聞言低頭笑道,“自然是天佑我大唐,才能降下如此人才,若非她說的話,做的事,臣就算不敢賭,也會賭上一把的。”

對於高力士,唐玄宗是很了解的,這種危險的人留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是一個大大的隱患,不過,既然這個人還能用,那就得留著,若是不能用,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那也要滅了!唐玄宗道,“你說,她手上還有什麽東西?”

高力士搖搖頭,“臣不知,不過,她不願意拿出來,道是拿的越多,她的小命就越危險!”

唐玄宗點了點頭,不由得又笑道,“岑家母老虎!老虎也會害怕,怎麽沒拒了你的重兵護衛?”

高力士沉聲道,“皇上,她自然知道臣為何要派人保護她,這並非完全為了保護!雖然,臣很懷那麽點兒人是否有用,要知道這位岑家娘子可是能開山裂石,上的青天人物。”

唐玄宗擺擺手道。“人不用。用人不疑……”眼見高力士露出不能讚同地神色。連忙道。“罷了罷了。我知道讓你別這麽做你也會偷偷地做地。你不是說她上次還在說什麽有辦法解決我地煩惱麽?”

高力士正要開口。唐玄宗又道。“還是等她婚後再說吧。”說著瞧著高力士笑道。“她送了你夫人一份厚禮。成親地時候你也該有所表示才對。李瑉這孩子整日地混日子。沒想還給娶到這麽個寶貝媳婦。日後有地他好受了。我地想想送他點兒什麽比較好。”

……

岑家大門外地路口上。站著一名管家張望著。隱隱約約地聽見道上傳來地樂聲。不由得臉上一喜。跳起來看那路地盡頭。隻見一隻長長地迎親隊伍拐過來。走到岑家這條街上。那管家見狀扭身就跑。飛快地衝入敝開地側門。高聲道。“來了來了。趕緊把門關上!”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門給關上。一個個眉開眼笑地。那管家問慶雲道。“嫂子。待會兒咱們要不要多攔一會兒?”

慶雲笑道。“別管那麽多。待時辰差不多了便開門就是。要是耽誤了時辰。小心夫人拿板子侍候你!”

幾個管家聞言齊聲道,“我們省地,嫂子還有事,便先進去吧!”

聽著那樂聲越發的近了,慶雲也是有些著急要去稟報,踩著碎步小跑著裏走著,幾個管家則是相對望了一眼,有兩個年輕的便盼著那樹到了牆上看外麵的情形。

剛攀上去便不由得驚呼道,“快看,咱們姑爺帶了好多人來呀!這隊伍都望不見尾地!”

可不是,整整一大隊的樂隊在前方走著,隨即便是新郎官和伴郎騎馬,後麵瞧著該是一些前來幫忙迎親的年輕男子還有家中的長輩,個個皆是騎著高頭大馬,再往後,則是一幹管家們在步行,再後麵則因為拐過街角看不見了,隻是約莫能知道後麵該還有人才是。

隊伍到了門口,好幾百個人便在李瑉身邊的李瑋指揮下將岑家前麵的牆壁圍了個嚴嚴實實,那年輕管家見狀臉色大變,連忙放開手去捂自己地耳朵。

下一刻,迎親的幾百個老少爺們兒便敞開嗓子大叫,“新婦子!”那聲音震天,門後幾個沒發現情況地管家來不及捂上耳朵,著實被嚇了一跳。

這聲音自然也傳到了岑家的後院,岑子吟地閨房中,惹得在一邊坐著的唐珍兒滿臉地好奇,跳起來道,“我出去瞧瞧!”

岑子吟則是滿臉冷汗,結婚而已,這家夥至於折騰的像是叫陣一樣麽?偷偷的看了岑子玉一眼,岑子玉滿臉竊笑,岑子吟隻好繼續埋頭聽旁邊方大娘的絮絮叨叨。

唐朝娶媳婦的催妝一說,便是如此,數十個上百人圍著新娘子家齊聲大叫新婦子,待到時間差不多了,便要將新娘子送上女方準備好的馬車去男家了。

提到這女方準備馬車,便還有一說,這時候大多的婚姻都是父母做主的,若是揭開了紅蓋頭發現新娘子長得跟無鹽女一樣,還可以將希望寄托在洞房花燭夜的落紅一事上,若非完璧(二婚的除外),便可以用馬車送回去,這裏麵還有點兒女方售後服務的意思。若是滿意,待到滿月之後,就要把馬車給送回去。

方大娘很是舍不得女兒,昨兒個夜裏便拉著岑子吟說了一宿了,翻來覆去的不過就是那麽幾句話,要岑子吟到了婆家謹慎做人,小心侍奉公婆,家中的那些姑嫂叔伯則是更要小心,有機會便要常回來看看。隨即便是叮囑錢要節約著花,日後再不是一個人了,李是個手鬆散的,她便更要將家給當起來,休要再孩子氣……

岑子吟也很是舍不得方大娘的,四年母女,一年多的朝夕相處,方大娘的刀子嘴豆腐心都讓她難以割舍,知道從這個時代來說,嫁出去的女兒便不再是這岑家的人了,岑子吟心中有些感傷,日後不能再朝夕相處,沒有事更是不能輕易的回娘家,岑子吟唯有靜靜的聽著方大娘的絮叨,來安慰方大娘和自己地心。

門外聲聲的催,門內卻是激動之餘還有些難過,方大娘說著說著的,便開始掉淚,用手絹在眼睛旁擦了一下,不想卻是越擦越多。

岑子吟以為自己隻是淡淡的感傷而已,

大娘的眼淚,自己地內腺也開始瘋狂的分泌,她明明呀,怎麽會這樣?

方大娘一邊擦自己的眼角,一邊罵道,“哭什麽哭?又不是見不到了!明兒個便回門,日後有空我也會常來看你,你也要常回來!”

岑子吟嗯了一聲,任由方大娘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去,方大娘一邊擦,一邊抱怨道,“好好地將妝哭花了!小時候我揍你你都不哭,這會兒倒跟個淚人兒似的!”

岑子吟嗯了一聲,可憐巴巴的望著方大娘,方大娘本意便不是要罵女兒,隻是心慌了,亂了,不知該如何表達也不該如何壓抑,隻能用嘴巴來發泄心中地抑鬱,瞧見女兒可憐兮兮的眼神,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岑子玉突然覺得房間裏的空氣有些稀薄,像是有什麽哽住她的喉頭一般,扭過頭匆匆地往門外走去,眼前的母女傷別刺的她心發疼,在這樣的日子,她坐在那個房間裏像是多餘的一般。

從房間裏走出來,眼前便沒有半個清淨的地方,處處都是人來人往,她挑著小路走,避開迎麵而來地人,推開後門走了出去,這會兒所有的人都在前麵忙碌,除了一個守門地管家以外,後麵清淨的沒有半個人影,岑子玉靠著牆角,抱著自己地手臂,蹲了下來。

這兒依舊可以聽見外麵催妝的聲音,不過不再那麽震耳欲聾,至少這兒不會有母女傷別地眼淚,讓她無法呼吸的眼淚。

岑子吟有了好歸宿,她該替她開心的不是嗎?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兒!”一道稚嫩的女聲響起,驚的岑子玉猛然抬起頭,卻是隻瞧見一抹粉紅色模糊的身影,不知不覺間,她已是淚流滿麵。

唐珍兒在岑子玉身邊坐了下來,靠著牆壁,感受著牆壁的冰涼,臉上卻始終洋溢著淡淡的笑容,“子玉姐姐,子吟姐姐給你講過我的事嗎?”

唐珍兒這是明知故問了,不光岑子吟給她講過,連唐珍兒自己也給她講過,否則她不會以為唐珍兒是唯一真正了解她的人。

唐珍兒並沒有等岑子玉的答案,隻是像岑子玉一般的抱著自己的雙腳,抬起頭來看著天空,正是早上時分,天蔚藍的不見一絲雲彩,可以預料一天的好天氣,卻不會有刺目的陽光,溫柔的春風吹過來,像母親的撫摸,惹得她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我娘給我說,人要懂得惜福,她將我留在爹身邊,是因為她覺得跟著我爹我的日子會過的更好,即便我爹不在了,她也不會來接我回去,因為到時候她勢必有了自己的家,即便沒有自己的家,她也不會要我,因為我是唐家的人。她此生都不願意與唐家再有半分瓜葛!”

岑子玉木然的瞪著唐珍兒,所有的人都知道宋芸娘走之前曾將唐珍兒接過去一次,卻從來沒有人知道宋芸娘竟然跟唐珍兒說過這樣的話!

唐珍兒三年前還是一個什麽都不太懂的孩子呀!比她還要小!

她是怎麽熬過來的?

唐珍兒依舊望著天空,臉上的笑意淡淡的,岑子玉一直以為那是笑,這會兒竟然覺得她的眼睛在哭,沒有眼淚,沒有聲音的哭!

“我娘從小就很疼我,從來沒有打過我,也沒有罵過我,即便生氣也會很溫柔的告訴我我錯在哪兒了。我知道她一定很疼我的!”唐珍兒偏過頭來瞧著岑子玉問道,“你娘對你好嗎?”

岑子玉嗯了一聲,“從來不打我,也不罵我,我犯錯了會很嚴厲。”

唐珍兒拍著手掌笑道,“咱們的娘其實都一樣好!”

“好?”岑子玉挑眉,哪兒好了?若是宋娘還情有可原的話,她的母親做的事……

唐珍兒皺皺鼻子道,“我娘說過,人要懂得惜福,比起其他父母雙亡無家可歸的人,我們幸運多了,才不要老是愁眉苦臉的呢!”

岑子玉搖搖頭,不跟唐珍兒爭論這個沒有結果的問題,低聲道,“我一直以為大伯母要打三娘,所以她不是個好母親。”說著苦笑起來,不知覺之間淚痕被和風吹幹,一笑,臉上的皮膚竟然緊繃繃地難受,“今天發現,我寧願有個大伯母一樣的娘!”

唐珍兒點點頭道,“義母很好!我娘說,天下間的女子,能做到她這個地步的萬中得一。”

岑子玉這會兒的傷心已是淡了許多,站起身來拍拍身上地塵土,伸手拉起唐珍兒,“咱們回去洗把臉,等下三娘就要上車了,瞧不見咱們她會生氣的!”

回到房間,幾個媳婦最後一次給岑子吟補妝,方大娘拿著蓋頭親自替岑子吟蓋上了,前方的大門已經打開,李瑉帶來的親朋好友一窩蜂的衝了進來,直奔岑子吟地院子。

岑子玉拉著唐珍兒的手與兩個嫂嫂還有岑家、方家過來的一些未婚地少女站在門口,笑吟吟的攔著道伸手討喜錢。

李見狀大手一揮,身邊的李瑋便上來一人一個香囊,眾女毫不客氣的打開來瞧了瞧,裏麵地喜錢明顯讓眾人都很滿意,岑子玉笑著道,“多謝三姐夫了!不過,要想接我家三姐走,怎麽得也要吟詩一首,我三姐聽的滿意了,自然也就開門出來了,咱們這些做妹妹的也不能再攔你不是?”

誰都知道李瑉大字不識幾個,讓他賭錢想贏就贏,想輸就輸,要他作詩明顯就是趕鴨子上架了,李瑋今兒個是伴郎,新郎擺不平的事自然是他出馬,不想,不等李瑋上前,李瑉便走上來笑道,“作詩就作詩,我做了你也要做一首!”

“岑家有猛虎,嫁與王家。震天一聲響,凡人皆懼怕。”頭兩句一出,男方的親友開始扶額,方才在來的路上,眾人便是議起之前岑子吟咆哮高將軍府前,更是一聲驚雷嚇地高力士服軟低頭,高力士私下與人說,岑家的母老虎惹不得,沒想到回過頭李瑉便拿來調侃岑子吟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人自來結婚就是伴郎和伴娘開開玩笑,哪兒有新郎拿著新娘開涮地?

眾人都有些微微犯愣之時,房間裏突然傳出來一道女聲,“就沒了嗎?繼續呀!”

李瑋隻覺得那女聲陰冷異常,一

,不敢讓李再說下去,連忙接口道,“催鋪百子香車。借問妝成未,東方欲曉霞。”(這四句是抄襲的,俺實在木有寫詩地天賦,跟李瑉一樣搞點兒打油詩就不錯了。)

房間裏突然傳出一陣笑聲,眾人都以為新娘子給氣糊塗了,唯有岑子玉與唐珍兒知道岑子吟實是樂壞了,笑著道,“前半段是小王爺做的,後半段卻是換了個人,這該怎麽算?”

男方來地親友見女方沒有生氣,不由得同時鬆了一口氣,心中暗罵這該死的李運氣實在是好,不光娶了個能幹老婆,還是個心胸寬廣讓他可以隨便胡鬧的。

李瑋不敢再讓李亂來,畢竟開玩笑事小,女方還有長輩在呢,做了些中規中矩的催妝詩,岑子玉得到後麵傳來時辰差不多的指使,這才放人通過。

岑子吟上了馬車,擋上膝蓋,李瑉圍著馬車繞了三圈,便先行離開。

前門有人將門檻拿開,綁著鮮紅絲綢的馬車在男方迎親隊伍的擁簇下,緩緩的駛出岑家的大門。

門前馬車必經之處,還設有一道關卡,便是女方家中的親屬障車,攔著馬車不讓路過,待到灑出足夠數量的紅包,岑家的親眷這才笑吟吟的讓開,迎親的隊伍迎著日頭向王府行去。

到了王府,下馬車,男方的舅姑等親屬從側門出,正門入,踩新娘子的腳印沾喜氣,這邊岑子吟則是在人的攙扶下去灶房拜灶頭,隨即便準備拜天地。

拜天地女人先拜,男人在後,如此反複四次,禮成便送入青廬,在青廬內,夫婦對拜,然後淨手,對坐於案,共結鏡紐,以示美滿;又各剪發一僂,用絲線紮結,置於錦囊,象征為結發夫妻。隨後,同食一個碗裏的飯,所謂“同牢之禮”,然後是喝合巹酒。接下來便是考試新郎的時刻了,即“卻扇”一關,在那個以詩人為貴的年代,新郎怎麽著也得哼哼兩句詩歌以顯示才華,直到新娘滿意才會將手中的扇子放下。儀式完了,便是“弄新婦”即鬧新房了,確切地說這也是儀式之一,必不可少。

對於卻扇一關,岑子吟本是滿腹的期望,她可不怕人笑她母老虎,沒想到也許是路上有人給李瑉做了弊,一首詩出來,岑子吟聽著美則美矣,卻是不夠好玩,岑子吟琢磨了半天都覺得李該是有這個膽子的,合該是自己母老虎的名聲太響亮,所以讓他身邊的人都害怕了,連鬧洞房都不敢太過了。

李瑉隨即出去陪賓客喝酒,岑子吟在青廬裏撐著一雙大眼不無忐忑地候著,說不緊張是哄人的,從上輩子的年齡算起,三十歲,真個可以算得上是個老處女了。

嗯,雖然她在這方麵的知識絕對超過大唐普遍水平,可知識到底和實踐是兩回事,一想到方大娘吞吞吐吐的給她準備地壓箱底的‘寶貝’,岑子吟不由得好奇起來,古代女人的婚前教育都是這麽由母親吞吞吐吐的塞一份兒春宮圖麽?她可還沒瞧見過呢。

房間裏沒人,恰好正是無聊的緊,岑子吟便指使著秀兒道,“秀兒,你去與我找些吃地過來!”

秀兒那孩子老實,一聽這話便點點頭轉身出去了,剩下的便是怎麽打發塵兒的事,岑子吟正想開口,塵兒便道,“三娘子要我幫忙拿什麽?”

岑子吟道,“不要拿什麽,你就在門口守著,要是有人來了,叫我一聲便是。”

待塵兒一關上門,岑子吟便迫不及待地把方大娘昨兒個夜裏塞給她的那副竹圖拿了出來。

用現代的眼光來看,這圖實在是繡的不咋滴,至少岑子吟是這麽認為地,人物比例嚴重失調,而且男的看著沒有線條的美感,女人沒有曲線的分明,像是簡筆畫一樣,寥寥數筆,然後在某些比較隱秘的地方一團漆黑。

岑子吟略微有些失望的歎息了一聲,這跟現代地真人版教學畫麵差距真大,不過,古代也就隻能這樣了,人崇尚的就是這種寥寥數筆勾畫出來地美。

隨手將手中的竹圖翻了幾下,岑子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樣也行?

果然不能低估了古人地智慧!

“你在看什麽?”一股酒氣撲麵而來。

岑子吟猛的抬起頭,就瞧見一雙漆黑地眼睛閃動著耀眼的光彩近在咫尺。

塵兒呢?不是告訴她若有人來叫她一聲的麽?

岑子吟七手八腳的要將手上的東**起來,卻被李瑉一把抓了過去,臉那間漲的通紅,岑子吟想也想的便撲了過去,“還給我!那是我娘給我的!還給我!不準看!”

“李瑉!你聽見沒有!不準看!”

房內在尖叫,房外聽牆角的人在詭異的笑,一個個捂著嘴憋的十分辛苦,好容易有個順過氣的,李瑋道,“我說早點兒放他回來沒錯吧!”

盧森原來也是個不老實的孩子,低聲道,“果然是岑家有猛虎,你十五哥勇氣真好!”

塵兒悄無聲息的走到兩人身邊,伸手推了李瑋一把,李瑋一把揮開塵兒的手,“別鬧,要聽自己找其他地方去!”

塵兒道,“是,爺您繼續,我明兒個回告訴三娘子的!”

李瑋聞聲跳了起來,拉著盧森道,“我們本來就打算要走的,你讓嫂嫂好好休息,明兒個我再與她請安!”話聲落,人已是跑的不見蹤影。

春天的風到了夜裏還是有些冷,塵兒摸了摸手臂,繞著青廬轉了一圈,縫隙中微微的紅光透露出來,那是滿滿的暖意……

話說,要H不?要的話,大家就吱一聲……

順便,求票,否則我就跳過寫,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