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婚姻是個問題

薛易實是因為功名耽擱了婚事,如今這年紀也是有些不好尋了,不過自來男人年紀再大,隻要功成名就那就不愁找不到個不錯的老婆,女人過了年紀就不行,除非你是皇親國戚權勢滔天,自然,人家是衝著什麽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唐家那個小鬼頭則是被其母連累的,唐二夫人雖然最後還是隨著唐二爺到了長安,長安也不乏來自蘇州知道他們根底的人,唐家的那點兒醃事兒自然瞞不過這兒有些身份的人。來求岑子吟,也不知道是存的什麽心態。

岑子吟心下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她在長安城的名聲可不算好,前兩天在岑子黎婆家遭遇的事兒便讓她心中有數了,薛易不用來湊合她,而唐家的事兒她不想參合進去,如今芸娘還在她家的照應下呢,哪天讓唐二夫人知道了,非鬧翻天不可。

方大娘隻看岑子吟的神情便知道此事沒什麽戲,歎息了一聲道,“倒是還有個人選,那人身份咱們有些高攀,隻是你過去隻能做填房……”

岑子吟聞言連忙擺擺手,天下最難當的就是後娘,打了說你虐待,疼了說你想寵壞,包不準還能蹬鼻子上臉騎到你頭上來,岑子吟真的已經接受自己必須嫁人的命運了,垂頭喪氣的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方大娘橫了岑子吟一眼,“突如其來的事兒,誰能料到,本來我還尋思著你回來之前多瞧幾家的,誰想到……”

意思就是隻能二選一了?岑子吟摸摸鼻子,自動略過那個或許和離或許喪妻的男人,略微沉吟了一下,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娘。你不用說了,先我瞧瞧他們各家的品行吧。”在岑子吟心中,幾乎已經確定了貌似隻有薛易一個人合適了。

年齡合適,身份高攀----薛易或者以為她高攀他,她麽覺得他是幾千年的老牛吃她這顆幾千年後的嫩草……或者,她這個心理年齡奔三地老女人吃他那顆十八歲的青春少年郎?然後是,觀念衝突也許會比較大?

方大娘正打算跟岑子吟合計合計如何考核對方人品,梳著媳婦頭型的慶雲走進來道,“夫人。二爺派人來請夫人和三娘回老宅一趟。”

“什麽事?”方大娘不解的皺眉,岑子吟心一動,已有七八分猜到是什麽事,果然慶雲道,“像是四娘的事兒……”

方大娘聞言一愣,“他們家的事兒找我們去幹什麽?”

岑子吟清了清嗓子。將前幾天發生地事兒說與方大娘聽了。方大娘聞言道。“這事兒你做地沒錯。叫你去幹嘛?難不成還想把事兒賴在你頭上不成?不過。之前不是說在婆家好生生地麽?怎麽會突然就沒了孩子?就算這樣。也無需叫咱們過去呀?他們自己去理論就是了。這事兒可不是什麽長臉地事兒。”

岑子吟道。“去了就知道了。”

是地。去了就知道了。岑子吟頗有些受寵若驚地感覺。二夫人拖著病怏怏地身體親自迎了出來。鄭重地謝過了岑子吟地拔鞭相助。方大娘還沒回過神。二夫人便拉著她坐到一旁。嚶嚶地哭訴起來。岑子吟在旁邊聽著。聽了半晌也沒鬧明白這位幹嘛跟自家老媽哭訴。倒是大約知道了岑子黎回到婆家地情形。

岑子黎當初回來奔喪。結果回來陪了岑子吟兩天。第三天地時候就在靈堂暈了過去。請大夫來瞧了發現是懷孕了。當即就想要送她回去地。岑子黎卻拒絕了。夜了地時候還到靈堂陪了岑子玉一會兒。就是岑子吟回來地那天。第二天。送了岑子黎回去。就被她婆婆派去打理家裏地事。因為家中地公公癱瘓在床。家中人手是有些不夠地。結果岑子黎在廚房滑了一跤。就把孩子給跌沒了。請了大夫來看。說是怕是日後都沒得生養。岑子黎還在傷心。通知了家裏。有些害怕將來丈夫會納妾。正想修養好了身子回來跟家中商議。卻沒想到自家婆婆就在她小產後第五天。將她生生地給趕出了門來。

如今二夫人已經是去和裴家打過一次交道。那邊地口風甚硬朗。隻要和離。已是遞上了狀紙。岑元漢去托了薛易走門路。薛易投靠地那位大人卻是這這次地官兒有些不對路。怕是不去說話還好。去說了反而壞事。

岑子吟就不明白了。找薛大官人都辦不了地事兒。找自家娘親哭哭就能成了麽?如今地岑家大房也就是日子過地稍微如意了點兒而已。

這邊岑子吟在糾結,那邊方大娘已經聽地怒火中燒了,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桌上地茶杯跳了起來,濺了一桌的水,“太不像話了!這裴家就以為沒人治地了他們了麽?和離?憑什麽和離?好好的閨女嫁過去,給折騰掉半條命攆出來,為的難道就不是他們裴家傳宗接代?難道就不是在給他們裴家當牛做馬?廚房裏跌一跤,沒了生育那也是他們裴家沒把人給照顧好了,咱們不上門尋事就是好的,他們還這樣無理取鬧。天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頓了頓,咬牙道,“上門找他們說理去呀!”

二夫人聞言眼淚水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有理也說不清啊!大嫂,這事兒,您的幫幫我家子黎,聽她說,裴沛倒是疼惜她的,耐不住那個婆婆太惡毒,家裏又隻有他一根苗……”

方大娘正想開口,岑子吟道,“二嬸想要咱們怎麽幫忙呀?”

方大娘橫了岑子吟一眼,岑子吟趁著二夫人低頭拭淚,衝著自家母親眨眨眼,方大娘瞧見了便抿起嘴來,冷眼瞧著岑子吟如何應付,隻是胸中一口悶氣憋著,狠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二夫人擦幹眼淚,又哽咽了兩聲,用著商量的語氣渴望的眼神瞧著岑子吟。“三娘,薛夫子說,你七舅公合該是有辦法的。你們能不能幫忙去說說?你二叔去打點了衙門上下,都說這事兒難辦,那家人與那主審官兒有些往來,咱們這虧的吃定了。”

方大娘又想開口,岑子吟唔了一聲道,“二嬸,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子黎畢竟是我親親的堂妹,我自是心疼她的,這事兒我就多句嘴,去幫忙遞個話沒多大問題,隻是合該有辦法和一定有辦法還是有差別地,能不能成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子黎日後又該怎麽處?她那婆婆我也瞧見了,也是個厲害的主兒。日後還是要朝夕相處的,問題依舊在那兒擺著,如今不如先想好了該怎麽辦。否則日後還有的麻煩。”

二夫人歎息了一聲,眉頭皺的成了川字,“還能怎麽辦?總是要過下去的呀,走一步算一步了,日後多走動走動,慢慢的過吧!”

方大娘也聽出問題來了,熱血一過,剩下來的就是思考,“咱們也不能管著他們一輩子。何況她還沒了……無子。那可是七出,休說和離。就是一紙休書那也是……”

二夫人癟癟嘴道,“買兩個歌姬。生了孩子提來賣了就是。哼!他們裴家可敢給休書?如今就是理虧才非要鬧上公堂地,尋思著找人做了靠山把事情辦實了,真要把咱們逼急了,兔子也是要咬人的!”

岑子吟是有些懷疑自家老娘的能耐,到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家的七舅公到底是做什麽的,依稀記得幾年前見過幾次,也不像是有多大能耐的人呀?另一則則是為二夫人地自私隱隱皺眉,如今的她依舊看不慣歌姬奴婢低人一等的事實,卻對這個時代蓄養歌姬地事兒無法,她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對誰都是,對於這種生活淒慘的人,也隻有不去見不去想,將思緒放到岑子黎身上,婚姻這種事到底要靠自己努力才行地呀。

方大娘也是皺了皺眉,雖然說不上道理,一股不悅的感覺還是升上了心頭,她到底是貧寒人家出身,若不是自己能幹,也有可能被人提來賣了,依照她的相貌,有很大可能會淪落成歌姬,到底心中的不舒服沒有表現到臉上,“二弟妹這話說的,這事兒子黎樂意嗎?即便子黎樂意,女婿又樂意嗎?聽說裴沛是個重孝道的人,親家母那邊不說好,他在中間怕也是兩邊為難。”

二夫人的臉扭曲了一下,又抽泣了起來,“大嫂,你總要想法子幫你這侄女兒渡過眼前這一關呀……”

方大娘見不得別人痛哭流涕,以往瞧著覺得窩火,今天瞧著卻是有幾分同情,張張嘴說出來的話卻不同往日的大包大攬,“我去幫你問問,實是不知道我七叔有沒有那能耐呢。”

二夫人有些失望,岑子吟問道,“子黎如今如何了?那天我瞧她臉色不大好呢。唔,姑母地身子可見好些了?”

二夫人道,“元清還在歇著,一直不太得勁兒,清荷在侍候著,進之隨著你二叔出門辦事了,子黎在**將養了幾天,卻是滴水不進,我也不好去尋四房,他們如今也不容易,如今家裏裏裏外外都隻有我自己,大嫂,你可一定要幫我,我不如你能耐,咱們家現在就隻剩下元漢一個頂梁柱了啊,他現在地身子也不好,被子黎的事兒也氣地不輕,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第一個就活不下去……”

每天六千字,望天,還好手上有點兒存稿,否則我非崩潰不可,如今存稿告罄,正式到了考研小弓人品的時候了,大家多多鞭策我吧,書評、推薦、粉紅票皆可,看俺能將兩更堅持到啥時候。。。偷偷地說,我竟然又感冒了,頭疼欲裂,十天感冒兩次就算了,兩次都是因為晚上把被子給踢了,這都啥破習慣啊,決定開始鍛煉身體,握拳,為了更新,為了飯飯。。。小弓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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