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木盒子他從來沒有見過,盒子不大,他打開發現裏麵是一個碧綠的手鐲。張存義看不出是什麽質地,也想不通娘是從哪裏來的鐲子。
家裏沒有找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但這鐲子一看就是值錢的東西,他舔了一下幹裂的嘴唇,把盒子蓋上,抱起來就衝出了門。
張存義跑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他沒有再哭了,他滿心想的是:這個總能交易了吧。他這時顧不上別的,隻想讓爹好起來,隻要爹好起來,家就不會散。
辛夷沒有想到他會回來的這麽快,詫異的望著他,“你這麽快就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了?”
張存義點頭,慌忙掏出盒子放在桌上。他喘著氣說:“它肯定可以換的對不對。”
辛夷上前打開盒子,鐲子靜靜的躺在中間,白手帕上的綠鐲子好看極了,辛夷的目光舍不得移開,確實是好東西,但能讓他爹醒過來嗎,辛夷自己都不知道。
辛夷拿起鐲子試著帶來一下,對張存義說道:“是好東西,但是具體交易屋給你換到什麽程度,我就無從而知了。”
她看張存義又想要著急,忙安慰道:“別急,如果你爹病的不太重,那麽肯定是可以醒過來的,如果嚴重那麽可以隻會好一部分。”
辛夷建議張存義去了解一下病情再來交易,她現在是真心希望這孩子的父親病情不重,因為她想要那個鐲子。
張存義固執的看著她,“為什麽!”
辛夷無奈,怎麽為他著想還錯了呢,玩意他爹病情重,交易了以後隻醒過來幾天怎麽辦辛夷實話實說了。
張存義明顯呆了,他把事情想簡單了,隻覺得交易屋能換就肯定可以好,但是交易屋是會評估的,想要交換的不成正比也是不可能的。
張存義失魂落魄的推門走了,鐲子沒有帶走,辛夷帶著好好欣賞了一會兒才放到盒子中。
這邊張存義到醫院後,就去找了張母,張母一臉的疲憊,看到他來忙問:“怎麽了,這幾天你衣服怎麽都沒換?”
張存義的眼淚有想掉下來,他搖頭說道:“娘,爹到底怎麽樣,什麽時候才能醒啊?”
張母歎氣,“你別怕,你爹沒什麽大事,應該快醒了。”
張存義不信,他要去看看,張母忙拉住他,“等會兒,醫生換藥呢。”
聽說醫生在換藥,張存義就推開張母進了病房,他沒敢靠近,就遠遠的看著,張父身上的傷已經清理幹淨。
醫生看了張存義一眼後,見他沒有別的動作,也不靠近,就不再理會,繼續專心的上藥包紮傷口。
張存義等了一會兒,見護士拿起托盤準備走了,忙問道:“醫生,我爹什麽時候才能醒?他傷的到底重不重?”
醫生安慰道:“放心吧,會醒的,他身上的傷在好轉,到底什麽時候醒,要看他自己了。”
張存義還想追問,醫生就已經擺手出去了,張母跟他說:“醫生之前就說過,他這是受驚了,你舅昨天來還說找個師傅給叫叫魂。”
張存義猛地轉頭看她,“娘,舅還說什麽了?”
張母被他嚇一跳,“沒,沒說什麽啊,這在醫院看著病呢,咋也不能讓他找人來這叫魂,你別瞎想啊。”
張存義隻覺得娘在騙他,為什麽說的結結巴巴,不在醫院叫魂是不是要在家裏叫呢。他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卻又覺得叫魂可以試一下。
他又看了病**的父親一眼後,拉著張母問道:“娘,床下麵的盒子是誰的?”
“你看得了?那是你奶過年時給的,說是老東西傳給兒媳婦。”張母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她本來就沒有特意的藏起來。
張存義點頭表示知道了,又說:“那我先走了。”他腳步匆忙的走了,他娘好像沒有把鐲子放在心上,也好,等交易後大不了挨一頓打。
大白天裏辛夷正補覺呢,張存義又來了,還是那個要求,用鐲子做交易。辛夷答應了。
辛夷把盒子還給他,讓他自己放到桌上去,心裏默想想要交易的內容。兩秒鍾鐲子不見了,張存義抬頭看向辛夷。
“快去看看你爹吧。”辛夷這話剛說完,張存義已經跑了出去,辛夷看著他的背影直搖頭,這傻小子也不怕自己把他坑了。
張存義跑到醫院時,張父的病房裏圍滿了人,醫生護士都來了,一直沒有醒來跡象的人突然醒了過來,還口吃清晰的能夠表達要做什麽。
甚至他身上的傷都要好了,醫生用的什麽藥自己知道,有些不敢相信。
張存義擠進來後,看到他爹精精神神的,不再像之前哪樣躺在**沒有生氣的樣子,他滑到在地上哈哈的大笑,放鬆下來後身體的脫力感讓他再也支撐不住。
張父看到兒子摔倒,就要下床把他扶起來,被醫生按在了**。
“存義,你這是怎麽了?”
張母把兒子付到丈夫的病床坐下,就跟著醫生出去了,醫生剛才做了一堆的檢查,她得知道結果。
“他的情況很好,但是從沒有他這樣的瞬間就醒來,傷還好的差不多的,你昨天也見他的傷了,你自己知道的。我還是建議住院多觀察一下。”
張母聽著醫生的話,忙應聲說好,她也是嚇到了。她想著去食堂買點吃的,就聽見兩個護士說什麽回光返照。
張母呆住不敢深想,說的不會是她家老張吧,回光返照?怎麽可能,不是都要好了!
她也顧不上買東西,又匆忙的到了病房,父子兩人正有說有笑的說著話。她仔細觀察丈夫的臉色,暗自鬆口氣。
不像以前聽人說的那種回光返照,什麽臉色紅潤,馬上就能吃一飽飯。丈夫剛醒時,就說頭暈想吐,剛才還和兒子說不想吃東西。
她剛才想買東西也是因為兒子大中午又跑來,猜他是沒有吃飯,才想著買點東西回來一起吃。
張存義從她進來就有些局促,張父看出後問道:“存義,你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