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又帶著他們到了藏東西的樹下,兵哥哥三下五除二的挖出一包東西,排長拿過沒有細看,招呼大家迅速撤離,畢竟剛才可是聽到狼嚎了。

辛夷卻覺得狼不太可能過來,現在不是餓肚子的季節,再說這麽多人拿著火把,狼一般是不會靠近的。

她上前從排長手中搶過那一包東西,“我幫你拿著,快走吧。”

那排長許是聽過辛夷的事跡,秉著盡快下山的原則,催促眾人下山。

快到山腳時,辛夷悄悄打開那個包想看下是什麽,原以為是金子,打開卻愣住了,是兩個本子,她瞬間失去興趣,把東西又塞回了排長懷裏。

“還是你拿著吧,我得回去睡覺了。”說著她就往家屬院的方向跑。

排長連忙叫兩個人送她回去,衛旅長可是下了命令要盯著辛夷的,他不敢怠慢。

辛夷回去後一夜好眠,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而衛海卻是焦頭爛額,人是帶回來的,可是昏迷著要搶救,暫時什麽都挖不出來。

至於那包裏的兩本冊子,他隻一看就覺得不對,這冊子裏不是賬目,竟是像日記一樣的記錄。

好不容易天亮了他派人去請辛夷,結果等了一上午人都沒有來,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老娘把人攔住了。糊塗啊。

他隻得叫上警衛員帶著本子去找辛夷,到家時他進門,辛夷也堪堪從樓上下來。還不知所謂的打了一聲招呼。

“衛大伯,上午好啊。”

衛海讓警衛員到門口守著,又讓常珍進了屋,四下沒有替他人後,他才開口問道:“你昨天接觸那人時是什麽情況,再說一次。”

辛夷靠著椅背晃著小腿,聽他說這個一開始聽漫不經心的,再她看來,這事跟她沒有什麽關係,她隻是湊巧碰上了。

“我聽見動靜後爬上了樹,在樹上看到他們挖坑埋東西了,我一想不對啊,誰半夜三更的來山上挖坑呢。”

冷不丁的衛海插嘴道:“你。”

辛夷一噎,不服氣的說:“那我也不是幹壞事的,我是為了......為了做陷阱。”

“然後那人就掉你陷阱裏了?”

辛夷聽衛海這話,幹笑一下道:“我也沒想到啊,誰知道他那麽倒黴。不過......”

衛海急忙追問道:“不過什麽?”

辛夷眨眨眼老實的說:“他喊了幾聲,那聲音我聽的挺耳熟。”

衛海板著臉把兩個本子甩到桌上,“這個你見過了?”

辛夷點頭,怎麽趕緊跟審犯人似的,她蹭的站起身,看著衛海說:“我沒見。”

衛海看她這樣直覺裝不下去,平時他在家沒有這麽嚴厲,再說他和辛夷也就是點頭的交情,維護的還不錯,現在這樣就知道辛夷是生氣了。

想著自家老娘說過辛夷不簡單,還不讓自己查,心裏亂糟糟的,也不板著臉了,揉著眉心跟她說:“你先看看這本子裏,誰閑的沒事幹往樹底下埋日記呢?”

日記?

辛夷一聽日記愣了一下,昨天晚上那兩個人先是拉拉扯扯一陣才分工幹活的,她舔著笑遲疑的問,“這偷看人家日記不好吧?”

衛海擺擺手示意她快點看,辛夷一點都不客氣的先拿了一本看是看。

第一頁也隻是寫了:他今天沒有說話,我不會放棄的。

辛夷繼續翻頁,第二頁:今天他要吃魚,說了她不是人。

辛夷抬頭看向衛海,這什麽意思?搞男女關係呢?

衛海讓她繼續看,辛夷在第二本上麵終於知道為什麽衛海來找她了。

那一頁寫著:她在找植物。

辛夷看到這警鈴大作,是的,在衛海身邊隻有她明目張膽的在找植物,因為其他人都是在種地。

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大黑,大黑現在應該和人類是合作關係,本上那個想吃魚的,還能說出她不是人的除了大黑還能是誰。

她把本子推回給衛海,淡定的笑著說:“是因為那句’找植物‘來找我的吧?”

衛海看著她沒有說話,心想這丫頭還挺沉得住氣。

辛夷聳聳肩說道:“這上麵說的是我,我也知道那個要吃魚的是誰,這事我可以自己解決。”

衛海一掌拍到桌上,砰的響聲把在屋裏偷聽的常珍嚇了一跳,她摸摸心口順順氣。幹脆打開門走了出去。

辛夷是第一個看到她出來了,疑惑的看向她,常珍走過去朝著兒子肩膀拍了一下。

“你在家裏擺什麽譜,有話不能好好說,還拍桌子,嚇死我了。”

衛海有些無奈的叫了一聲娘,剛才的氣勢一下子就被戳破了。

辛夷捂嘴笑笑,知道常珍是為了給她解圍,她隻得說:“你先帶去去看看昨晚的那個人吧。”

見母子倆都看著她,又道:“我去看看我認識麽,之前不是說過了,我聽他的聲音有些耳熟。”

衛海一貫的板著臉帶著辛夷和自家老娘到了醫院,常珍是非要跟來的,她也是怕兩人說不合,辛夷生了氣,萬一她把兒子弄不見可咋辦。

辛夷經過層層人網到了病房,裏麵的那人還沒有醒過來,辛夷湊近了看,“咦,還真認識啊。”

她說著衝常珍招招手,“衛奶奶,你也過來看看,是不是收購站的那個人。”

常珍湊近了看,這人頭上捂著紗布,隻看鼻子嘴有那麽幾分相似,她不確定的說:“是吧?可他怎麽會在這裏。”

辛夷看看衛海問道:“在這方便說嗎?”

衛海點頭,他這外麵都是親信,剛想說這丫頭這是到到時挺嚴謹,就聽辛夷開口了。

“他應該就是和那畫軸鑰匙一夥的,當時我們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拿到的東西。”

常珍咳嗽兩聲,“也不是眼皮子底下,人家沒有進屋。”

辛夷大呲啦的坐到另一個病**,“他後麵肯定是發現了什麽,所以你們現在還沒有拿到畫軸吧?一直靠的是我畫的那副?”

見衛海不說話就知道自己說對了,“這人搞這個日記傳遞,應該是巧合,因為當時我和衛奶奶早就離開了泉,他找不到人,廢品站又暴露了,他可不就被轉移到了暗處。”